“我本來就不是個江湖人,可不像某些江湖人那麼在意自己的功力,更何況,江湖人動武不一定非得用到内力。”
如果隻單憑内力定人的武功高低,那豈不是隻要你活得久,内力積攢的夠深,你就能成為至強者?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總有一些天才沒有高深的功力,卻有絕佳的武藝來彌補,
就比如一個劍道天才,看的不是他内力有多深,看的是他的劍招有多犀利。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朗翡看向裘逸,神情中有着哀求,卿歸對武功不在意是一回事,但如果真的失去那又是另一回事。
裘逸搖頭,陷入自己的思索中,他總覺得這件事兒沒那麼簡單,要是真這麼簡單就能解決“換命”之毒,那豈不是都在嘲諷他們毒醫谷的醫術與毒術。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換命’無解,我連解決它的辦法都沒有,怎麼可能能改進呢?”他也很無奈呀,他能怎麼辦呢?沒辦法就是沒辦法,總共就沒幾種他解不了的毒,偏偏這就讓他碰上了一種。
朗翡哀求的眼神轉向頌卿歸,希望他能提出更好的辦法。
“狼狼呀,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迅速湊到朗翡耳邊,壓低聲音道:“你是怕那時候的我無法滿足你嗎?”
朗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們分明是在讨論這麼嚴肅的話題,卿歸,卿歸……怎麼能這樣?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耳朵忍不住發燙,有點無法直視一旁的裘逸。
頌卿歸心情很好地靠回到床頭,“别操心,就算沒了内力我仍有自保之力,我會的可不止是武,還會一點點旁的。”
“重要的是這嗎?”朗翡有點沒脾氣,他看得出來卿歸是真的不在意,問題是,他在意呀,他非常在意,他在意的不是頌卿歸武功有多高,能多好的幫助到他,他在意的是卿歸的身體會否會因此出問題?
“沒事兒的。”頌卿歸的聲音溫柔了許多,他是真沒覺得這會怎樣。
“别不開心了,我告訴點你可能感興趣的事。”再繼續說下去,就該沒完沒了了。
“你不是好奇那三家為什麼會有聯系嗎?”
朗翡有預感他将會聽到一件非常出人意料的事。
頌卿歸再次抛出個問題,“你知道‘枕槐寶庫’裡的錢是怎樣來的嗎?”而這句話就解釋了他們三家的聯系。
朗翡是有所猜測的,而今不過是得到了證實,但想到為什麼會有“枕槐寶庫”這件事,臉色越來越精彩。
“沒錯哦~”頌卿歸很好心的肯定了朗翡内心中的猜測,“他們的确是想走他們父輩的老路。”
“那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讓我這個半吊子說書人給你們講講吧。”
……
安王是當今皇帝的弟弟,二三十年前,當時的安王二十歲,那時候先皇去世,傳位于當今的皇帝,可在當時有傳聞說皇位是要傳給安王的,是被當今皇帝改了聖旨,也不知是否是真的,聽信傳聞還是早有所意,安王開始暗地裡謀劃想奪回皇位。
偏偏在那個時候他可以說是毫無人手,有的都是一些官位品級不大的,畢竟那些能坐上高位的都不是傻子,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沒有巨大的利益,誰都不願意幹。
沒辦法在京城裡找人,隻好打上了越來越猖狂的江湖人的主意。
隐藏身份闖蕩江湖,在這期間結識了一個至交好友,也就是曾經的江湖第一絮柳劍,葉流雲。
在行俠仗義的時候,還不忘招攬更多人才,也不忘置辦下無數産業,最大的一份産業是個拍賣會,那個拍賣會隻有接收到請帖的人才能參加,而拍賣之物都是各大門派,各大家族裡的武功秘籍,借此積累财富。
有了财當然不可能忽略名,正好大漠盤踞着一個血煉魔教,實力強勁,做事毫不收斂,都到天怒人怨的程度了,這不就是個再恰當不過的把子嗎?
一步一步的,錢财與名聲都有了,他當然不會忘記他為何入的江湖,想要回到京城開始聯絡有實權的人物,他知道有江湖人當然不夠,還得有朝廷裡的人支持。
可能是江湖之行的順利,讓他失了一開始的謹慎與分寸,皇帝又不是傻的,在有鐵證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放任不安的因素存在,手腕鐵血,誅九族的誅九族,流放的流放,連安王這個皇族都被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