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來之前他該做資料的,這隻精靈背後的人竟然是二皇子!
謝予寒輕輕一笑:“緊張了?話都講不出來,我來幫你講。”
他豎起眉,眼裡冷光直直射向王父:“王鶴剛,你是不是想說,就算有證據,你也能把這件事壓下來,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不、不是這樣的二皇子!”
王父冷汗下來了:本來他還想着,二皇子隻是一個少年人,忽悠一頓也能過去;但眼下謝予寒這種态度,一是表明這精靈他護定了,二是……
這身後肯定有陛下的意思。
——天涼了,這王家也該破産了。
謝予寒淡淡掃了眼在場的人,拉過陸燎到自己身邊,看到對方立即入戲,泫然欲泣的模樣,他不由頓了頓。
片刻,謝予寒才面不改色地加入這場戲:“陸燎,誰欺負你了?”
系統:【哕。】
陸燎:“我演戲你要哕,怎麼男主角演戲,你也要哕?”
系統幽幽道:【你不懂。】說着,數據團就自己找了本《霸道總裁狠狠愛》來看。
陸燎表面保持着嬌弱菟絲花的模樣,發紅的眼尾惹人心疼:“二皇子殿下,今晚王信機同學強闖我房間欲行不軌,如今還抵死不認……”
王太太急了,掰過她兒子那張已經女性化的臉:“二皇子殿下,你瞅瞅,這都是這隻精靈害的!你不要相信這隻精靈的話!”
王信機:“……”
媽,你别說了,二皇子肯定百分百偏向陸燎的。
果然,謝予寒端詳王信機那張臉半晌,嫌棄地挪開了眼:“變了性還是這麼醜,不及陸燎半點。”
王太太:“……”
王信機:“……”
陸燎:“……”
我謝謝你。
謝予寒勉強轉回目光,問:“你說是他把你變成這樣的,那麼你有證據嗎?”
王信機當然沒有監控記錄,他自己用屏蔽儀弄壞了監控器,還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眼珠一轉,想起了陸燎的那個藥劑瓶:“他用藥劑給我灌的!那肯定有留下的試劑管!”
“行。”謝予寒視線與陸燎交錯,便知對方有底,“那我們叫學校教官去搜查房間,可以麼?”
王信機一口應下,露出得意的笑容:“可以!”
他不信陸燎不會落網!
十五分鐘後,傅清雅聯系的其他教官傳話回來:陸燎同學的房間整潔幹淨,除了營養劑以外沒有别的試劑管。
在一旁圍觀随時待命的醫生忍不住小聲嘟囔:“我就說嘛,世界上哪兒有能讓人直接性别轉換的藥。”
要是真有,他當場幫帝國科學研究院聘請陸燎同學進去當一級研究員。
但王信機得到這個結果根本無法相信,他大叫:“這不可能——”
“夠了!”
沉默了很久的王父驟然爆發,呵斥了兒子,轉臉看向了謝予寒,勉強擠出了微笑。
“二皇子殿下,這次是我們冤枉陸燎同學了,我們自己也管教孩子不嚴,您看這事能不能……”王父試探地說,“就這樣過去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陛下要整治他們王家,現在王家的實力還是需要他們顧忌一下的。
謝予寒笑了:“就這樣過去?”
他盯着王信機看,溫溫柔柔地說:“雖然王信機同學現在也因病痛苦,但違規在前,我要求按正常流程處理,王家……再給陸燎同學一些精神損失費,您意下如何呢?”
突然被叫到名字,錢從天上來的陸燎:還有這種好事?
王父也想趕緊了結這件事,咬了咬牙應下:“好,我同意。”他朝他太太招招手,“你把我光腦拿來,我給陸燎同學打錢。”
一邊接過光腦,王父一邊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傻兒子。
淨會找事!
王信機卻沒看他老子一眼,他盯着謝予寒的方向,脊背有些發涼。
對方借着陸燎在和王父商談精神損失賠償,幽深的眸靜靜鎖住他,而後輕輕彎了一彎。
那神色,和王信機被陸燎灌了藥倒在地上時,擡臉看到的精靈表情竟有幾分相似。
一樣的不屑,以及一片冰涼。
謝予寒做了個口型:“今天下午見。”
而今天下午,就是高一整個年級的聯合大課,課程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環節。
叫做……學生實戰演練。
王信機眼前一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