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每次都這麼說……”一個棕發男青年小聲說道。
王宥川瞪了他一眼:“小心駛得萬年船,懂不懂?”
“懂懂懂~”一頭亂糟糟紅發的男人應和道。
他旁邊的一個卷發低馬尾女人撞了一下他的肩,叫了聲“弗拉基米爾”。
王宥川拉了下況野的胳膊,朝大家介紹:“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新隊友況野,他很強,時間緊促,還沒來得及讓大家提前熟悉,我們就在任務中熟悉彼此吧。”
“你們好,”況野雙手合十微鞠了一躬,“多多指教。”
“Hello,hello!”
其他人紛紛自我介紹,況野得知棕發男青年是索米爾,剛剛撞了一下弗拉基米爾的女人是孟星原,長相斯文的男人是北川英知,金發藍眼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安迪。
王宥川看向收拾得差不多的勘探專家們,對一個三四十歲的黑發女人說道:“文教授,我們都是老合作夥伴了,你給我們說一下大緻的路線吧。”
文教授提着帶鎖的銀色手箱,氣質知性溫柔,笑着說道:“沒有什麼特别的路線,我們一直向這個方向前進,看到什麼勘察什麼,大概三小時開始折返。”
“好,”王宥川迫不及待地要開始進行了,“大家都準備好了吧,我們早點做完早點休息。”
大家把武器和設備裝上車,況野掂了掂手裡的等離機槍,這把槍差不多有女人小臂長,重量不是很輕,但勝在威力大和軌迹可控,因為等離機槍是基于先進的等離子體束縛理論和精密的電磁場操控技術,發射的等離子體球不受重力影響。
況野摸了摸槍身,喜歡極了。
一輛車坐不下,他們開兩輛出去,況野和弗拉基米爾、孟星原同乘,孟星原開車。
大門放下成為下坡,車緩緩開了出去,外面的景象盡收眼底。
XS-021行星的天空不是藍色的,而是一種奇異的橙色和粉色混合,地面像是由褐色的沙子鋪成,遠處矗立着一座座尖山,或稱塔柱更為合适,塔柱下零星分布着一些奇怪的植物,沒有寬大的葉片,隻有光零零的樹枝,而等他們開車湊近看了才知道那也不是樹枝幹,而是像多肉一樣軟綿綿的類似長觸角的東西。
“八個門都有人出去嗎?”
動植物學家正在研究奇怪植物,況野站着後面和新隊友們閑聊,用的是雙人私聊頻道。
“嗯哼,每個門都有一隊人出去。”
弗拉基米爾也有些無聊,站在況野身側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阿卡利安号總共八個勘察小隊?”
“其實是十個啦,還有兩隊留守阿卡利安号,如果有哪一隊遇到危險,留守的會去救援。”
“那留守的兩對是輪流的?”
“是的,我們隊在第一次就留守過了,爽飛飛,沒有意外情況的話,什麼都不用做。”
“這樣啊,那萬一遇到危險的不止兩對呢?”
弗拉基米爾瞥了況野一眼,才語氣奇怪地說道:“執法部隊會頂上救援的,再說了,要真那麼多人遇到危險,那這個星球也太危機四伏了吧,估計整個星艦都要say byebye。”
“那也是。”況野聳聳肩,又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不算睡在休眠艙裡的時間,我二十三了。”
“那你還挺厲害的,你女朋友呢?”
“她在移民區呢。”
“她還好嗎,我是說……之前不是因為耀斑出了點事?”
“還好還好,幸好沒事,我認識個執法隊的,老慘了,睡在移民區的老婆和弟弟全挂了,也太背太悲慘了。”
“嘿,你看這個!”一個男研究員驚喜地說道。
站在外圍的況野和弗拉基米爾被吸引了注意,也湊了過去。
被稱為彼得的男研究員指着被他切開的植物枝幹說道:“它的汁液是褐色的,還含有沙礫,它很有可能是直接吸收土壤作為養分的。”
“嘔——”看到這一幕的弗拉基米爾有點想吐。
旁邊的人都看向了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理直氣壯地說:“拜托,你們不覺得它的汁液很像屎嗎,還是竄稀的那種。”
“emm……”北川英知無語地開口,“我不覺得像……但是你的比喻也太惡心了點,我現在也想吐了。”
彼得生氣地剜了弗拉基米爾一眼,随後珍惜地捧着被他切下來的植物枝幹,把他放進了玻璃罐裡,鎖進手提箱。
“不是吧,他還要帶回去……”弗拉基米爾小聲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