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短短的檢索時間已經夠沈确把衛戟演過的所有電視在腦子裡極速播放一遍了。經典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節,在電視劇裡大量出現。
“欸,你在想什麼?”
況野把臉湊到低着頭的沈确面前。
拜托,這一副表情真的很想是在吃醋啊啊啊啊啊啊!況野心裡的小人狂喜,被撓到了癢癢肉。
真的很想撲倒啊。況野心裡無聲歎氣。
“沒什麼。”沈确面無表情地說。
怎麼感覺.....空氣有點冷呢。
“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問題呢,能不能幫剪?”況野朝沈确往上挑了挑眉毛,“不行我找别人去。”
“......行。”聽着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你剛剛到底在想什麼啊?”況野直覺沈确想的肯定是很奇怪的東西。
沈确無意識長吸一口氣:“你想和衛戟留情頭嗎?”
啊?
什麼東西?
再聽一遍,什麼東西?
況野都想撓撓耳朵有沒有被堵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況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前面幾排的人扭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和一個生化人講話有什麼好笑的,又扭頭回去了。
再往前面幾排,陳聿生似有所覺地轉身,幽深地看了兩人幾眼。
“情——情頭?”
槽點過多,況野都不知道是先吐槽情頭不是情侶的頭發還是先吐槽有朝一日他會和衛戟那種煞筆配在一起。
沈确就這麼看着沈确捧腹大笑了半分鐘,從一開始的怔愣到自我懷疑,再到無語。
“有那麼好笑嗎?”
“有,有,哈哈哈哈哈——”
直到冰山美人的額頭都已經爬滿黑線了,況野才戀戀不舍地停下來。
“你怎麼會以為我和衛戟有一腿啊?”真的,太好笑了吧。
沈确有些後悔剛剛問的話了。果然還是不能相信網上一檢索就蹦出來最多的諸如“好兄弟就要搞基”“情侶發色”“暗戀竹馬十八年”此類的詞條。
況野也沒指望沈确回答,再逗下去隻怕是哄不好了。
“哎呀,衛戟就是個傻缺,我怎麼可能喜歡他,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你喜歡誰?”
“我啊——”況野勾唇一笑,“我嘛,就喜歡那種冷冰冰,但心軟軟,身也軟軟的大美人。”
沈确抿唇不語,但耳朵悄悄紅了。
“話說,你會變魔術嗎?”
魔術?
“不會。”
“那我變給你看怎麼樣?”況野笑眯眯地說。
“什麼魔術?”
“撲克牌相關的。”
沈确猶疑地看着他,等着他變:“你變吧。”
況野手上卻沒有動作,他把右腿翹上左腿,得意地說:“這種魔術隻有晚上能變。而且,我現在也沒有牌。”
沈确疑惑地皺了皺眉,在知識庫裡一頓搜索都沒找到這種魔術,他來了點興趣:“所以?”
“今晚來我房間,我給你變。”況野笑得像隻狐狸,“怎麼樣?”
沈确“嗯”了一聲,可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他問況野的話,況野會告訴他,這就是被套路的feel,但顯然況野不會說。
6樓。
有人想過去查看異形情況,被遲厭攔住,他和拉斐爾對視一眼,又給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異形補了十幾槍。
“不過如此嘛。”一個左眉被傷疤斷開的男人挑眉。
遲厭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拉斐爾頂了男人一拳,笑罵:“你很狂啊,薩爾。”
薩爾撇了撇嘴,看着半蹲查看異形情況的隊長,問:“有什麼不對嗎?”
遲厭沒有回答他,盯着死去的異形看了一會,突然耳朵微微一動。
“小心!”遲厭馬上起身槍口朝天花闆。
幾人皆是瞳孔緊縮,說時遲那時快,通風管道滑出來了幾隻迷你異形。
“薩爾——”
不知是誰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
一隻小異形的骨肢深深刺進了薩爾的胸腔,他痛得僵在原地,拉斐爾抓緊機會朝小怪物開了一槍,讓它吃痛離開。像是有一把長刃抽出了薩爾的身體,他無力地癱坐在地闆上,胸腔不停往外噴血。
拉斐爾氣瘋了,瘋狂朝那隻傷了薩爾的異形開槍,把它打得死得不能再死,其餘四隻中一隻也被打死,另外三隻則趁亂逃走。
“範樂、王立,帶薩爾回去找醫生。其他人和我去追。”
看着倒在地上的薩爾和旁邊手忙腳亂想堵住血的隊友,遲厭的心被揪了起來。
“走!”遲厭眼裡流露狠意。
走出幾步,遲厭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大開的通風管道,垂下眼皮,感覺哪裡不對。
“隊長,我們快追!”拉斐爾着急地催促,眼睛因恨意而帶了一片猩紅。
被打斷思緒,異形崽的蹤迹的确快要看不見了,遲厭隻得帶人先行追趕。
沉重的大門發出咯吱聲。
警戒的執法隊員立即舉槍,警惕地看着大門,一時間大廳裡從嘈雜迅速變為無聲。
“铛——”門開了。
“快救人!”
範樂和王立架着薩爾一瘸一拐地撞開了會議大廳的大門,着急地大喊,他們身後蔓延了一條血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