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雌君卻沒有像霸總劇情裡的母親那樣罵席樂給臉不要臉。
她隻是優雅地站起身:“反正距離蟲蛋孵化出來還有很長時間,期待你早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對了,希望你能把這份協議藏好。我不希望被芬禮爾發現。”
歲月并沒有在這位雌君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就這麼從容地離開,很難不讓蟲懷疑她留了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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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樂還是乖乖地在小甲進來之前把協議壓在了那本故事書下面。
“閣下,雌君她……跟您說了什麼?”
很難想象他竟然從小甲這個黑黑的甲殼蟲腦袋上看到了名為“擔憂”的表情:“她沒有發現您的身份了。”
“當然……”小甲屏住呼吸。
“沒有。”
“呼,那就好。”
“你們就那麼害怕我的身份被發現?”席樂試探着問了一句。
雖然,對于這個問題他已經知道答案,但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他一直都很抗拒接受這個事實。
那就是……
他不再是席樂,已經是納特·希勒的這件事。
“閣下,您的身份若是被發現了,不隻是上将,整個斯萊特家族都會因您受累,甚至……”
小甲立馬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您應該也累了吧,我這就去扶您回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後,席樂立刻就把那份合同直接燒了。
這東西留在宅邸裡就是個禍害。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哪天他真的走投無路,本人的承諾也肯定比這沓廢紙更為有效。
更何況,斯萊特雌君采用這麼原始的方式和他交流,不就是為了避免被芬禮爾發現嗎?
席樂歎了一口氣。
重新拿起來那本故事書看了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什麼剩餘的線索。
雖然當死定制光腦的時候老頭承認過光腦隻會歸他一個人所有,但是席樂不敢冒險。
他想要找機會聯系上之前那隻在外頭打遊戲的小雌蟲,用别蟲的光腦讀取才更為安全。
席樂就這麼坐在書桌上妄圖像尋找到小冊子裡面的奧秘一樣,看完了大半本書。
就在他準備去吃晚飯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獎杯上玩滑滑梯的小布丁突然就落到了地上,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家夥,你怎麼了?”
席樂趕緊把它拎起來放在手上,“突然間這是怎麼了啊?”
回想起醫師說過精神體與本體之間存在的聯系。
席樂本能覺得會不會是芬禮爾出事了?
于是,雄子就在捧着小布丁出去的路上和趕過來找他的小甲碰上了。
他的神色慌張,就連身後的翅膀都沒來得及收起來,可見是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
“閣,閣下,不好了,上将出事了。”
“來不及了,還請您現在立刻馬上登船,上将需要您。”
星船的速度比星艦要慢上許多。
哪怕小甲全力沖刺,他們也還是需要花費十個小時才能追趕上去。
在此期間。
手心裡的小布丁一直在疼得冒汗,就算是直接拿信息素進行安撫也沒有用。
席樂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根本聯系不上芬禮爾?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我一直在同上将用這個設備在彙報您的行蹤。”
小甲将一直以來的監聽裝置摘下來遞給了席樂:“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向我傳來消息的是安德魯,他告訴我上将出事了,您牧羊圈上的權限已經打開,要我務必将您送往星艦。”
星網上沒有任何關于芬禮爾出事的報道傳出來。
不過奇怪的是,跟随星艦的記者明明前幾日一直都有在對芬禮爾的情況進行相關報道,甚至還會不定時地開啟直播。
但是,從昨天開始,中心報社就再也沒有發出來過有關于這支去圍剿星盜的隊伍的消息。
點進去直播間還有不少蟲在蹲守,不斷地在艾特管理員為什麼這兩天沒有開直播。
“需要您親自過去的情況,很可能是上将精神力暴動了。”小甲推測道。
席樂本就是會将事情想到最壞的蟲。
他不斷地安撫着已經哭到快要沒力氣的小布丁,一邊又希望這小家夥能夠更活潑一點,這樣他才能确定芬禮爾安然無恙。
誰知,就在他們準備降落的時候,艾薩克雷星艦上面的大炮卻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