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禮爾表現得太過正常,星艦上的軍醫也看不出來什麼毛病,隻說要讓他好好休息。
了解完雌蟲究竟為什麼會精神力暴動,席樂滿臉的不贊同:“你肚子裡的蛋可經不起這樣折騰。”
“我心裡有數。”
“你為什麼總是……算了。”
席樂不想跟他争,隻是靜靜地将頭靠在了芬禮爾的小腹上。
經過這段時間的呵護,雌蟲肚子隆起的幅度已經越來越明顯,小小個的,特别可愛。
嗅着雌蟲洗漱過後身上混雜着的沐浴露的氣息:“不隻是蟲蛋,我也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樣子。”
雄子絮絮叨叨了很多話,不知不覺就這麼枕着芬禮爾睡着了。
讓小甲進來把蟲搬到旁邊安頓好後,雌侍開始更為細緻地向他報告這幾天雄子的動向。
做了什麼事情,接觸了什麼蟲。
“上将大人,我覺得席樂閣下或許是真的失憶了。”
小甲作為一開始就在他旁邊負責照顧和監視的雌蟲,給出了他自己的判斷:
“我認為不可能有蟲的演技會這麼好,這些天您不在宅邸的時候,他其實有很多次可以嘗試逃脫的機會,但是他都沒有這麼做。”
“我也希望這是真的。”但是芬禮爾從來都不是會去賭那萬分之一可能性的蟲。
“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斯萊特雌君來了宅邸和席樂閣下單獨對話了。”
“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嗎?”
小甲搖搖頭:“雌君特地選擇了無法被監視到的地方,聊了什麼我并不清楚。”
長夜漫漫,有雄子在身邊,芬禮爾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兩隻蟲成雙入對,他去到哪裡席樂都跟着,把旁邊在吃飯的愛德華看得心中不是滋味。
“喂,你是怎麼做到的?”中将趁着芬禮爾去洗手間時偷偷跟了上去。
愛德華前兩年就已經與新秀家族中的一名雄子訂婚,但對方家中已經有四名雌蟲,而且作風非常不好。
如果不是奧斯卡家族頗有權勢,他得以延遲正式成婚的時間,現在根本就沒資格站在這艘星艦上和芬禮爾争奪最高指揮權。
因為結婚之後雌蟲能否回歸軍隊,權力都是在雄主手上的。
“什麼怎麼做到?”
“就和你訂婚的雄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雄主。”
其實愛德華從前并不是這麼和芬禮爾說話的。
無論哪隻雌蟲都有過和溫柔雄子在一起的夢想,所以愛德華從前之所以和芬禮爾處處作對,是因為他也想吸引芬禮爾的注意。
可惜這蟲從來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何況一朝事變,曾經的雄子男神跌落神壇,那麼那些溫柔和強大放在雌蟲身上就不再是特别的光環。
愛德華甚至還陰暗地想過,芬禮爾成為雌蟲肯定也是畸形的,那麼他分配到的雄主隻會比自己更差。
但是為什麼,這隻蟲哪怕不再是雄子了,卻還能找到這麼溫柔的雄主?
這麼快就孕育了蟲蛋,隻能說明那隻雄子的精神力等級不低。
他不甘心。
“你就告訴我,你上哪裡找來的這麼乖的雄子?”
愛德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露出來恍然大悟卻又震驚的表情:“總不會是下界吧?”
下界就是艾薩克雷的貧民窟,那裡的蟲子多以幹一些偷雞摸狗和不好的事情為生。
因此做的多了能生出來雄子的概率也不低,多的是溫室會派蟲下去挑選,基因好的話雌蟲說不定還能逆天改命,獲得一筆不小的費用,過上富裕的生活。
“他是我母家抱養來的雄子,隻是不常出現。”
“你騙騙别蟲還行,你就别想騙我了。你母家若是有這樣拿得出手的雄子,你那舅舅還會整天這樣耀武揚威?”
芬禮爾并沒有興趣和他讨論這些問題。
隻留下來一句:“還好吧,他就對我乖。”
·
星艦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要圍剿的星盜勢力範圍附近。
所有的軍雌都嚴正以待,就連一直沒事找事的愛德華都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和芬禮爾在指揮室徹夜商談。
“你應該就隻用留在這裡吧?我聽小甲說,星艦上很安全。”
芬禮爾捏了捏有些疲憊的太陽穴:“這次的星盜陣地規模不小,隻有愛德華帶隊的話蟲手不夠,得有蟲率先沖進去在裡面接應。”
雄子臉上的笑容已經挂不住了,他甚至呵了一聲:“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你主動攬下來了在裡面接應的活吧?”
芬禮爾沒有回答,這就是默認。
雌蟲本來以為席樂會和之前一樣直接跟自己發脾氣,沒想到這次卻平靜地有些不正常。
芬禮爾略微吸氣:“你……不說些什麼嗎?”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反正你每次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