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悠然走後,淩霜也是臉色極差,直冒冷汗,他餘毒未清,還得繼續調息才行,淩霜看向塵栀:
“如果是悠然,會怎樣?”
塵栀掃了一眼墨軒逍遙:
“容我驗查,待你清了餘毒,便告知。”
說着,塵栀伸手去剝那匣子酥,淩霜見狀也是閉目調息,不在說話。
塵栀把匣子酥掰開,匣子酥有三層,最外層還撒了一層類似糖霜豆粉絨的混合物。
除了酥,餡,外層的殼面上還有薄薄一層比琥珀色稍深一些的焦糖殼上沾的滿滿一層的粉絨。
塵栀一層層吃下去,這焦糖殼的口感不苦,但也沒有多少甜味,有椰蓉和果絨的酸,帶着一點點糖霜豆粉的香味。
而酥的口感也甜而不膩,餡是酸重一些,甜味少一些,但很合适,這種口味精緻的樣式,應該很受姑娘喜愛。
此事的确有些奇怪,悠然平時與淩霜在一起的用食習慣他很清楚。悠然在對這些甜點上不挑食,并不是因為有多甜就有多喜歡,而是要看好不好吃,好不好看。
但如果對方是沖着悠然下毒,那就不可能偏偏把毒下在這麼一個含糊不清的點心上,要知道,淩霜不喜吃甜食悠然嗜甜整個山門上下都知道,但是不代表淩霜一口不碰。
淩霜曾經多次在弟子的面前吃悠然遞給他的糖糕,而且悠然也會買一些不甜的花酥等零食給淩霜吃。
不止,淩霜也會買甜食帶給悠然和他塵栀,也會偶爾和他一起吃一點甜的。所以淩霜吃不吃甜食這一點,并不是絕對的,這件事山門上下也都知道。
而悠然說她是從中庭買的,開門做生意那有在粉絨上下毒的道理,而且混在粉絨裡,也隻能說明是最後撒上去的。
這件事很蹊跷,塵栀也有些無法肯定兇手與動機,這是他來墨軒家這般久,今日是第一次見有人在淩霜悠然的食物裡投毒。
淩霜徹底調息好,又跑去吐了些毒血,毒的池子裡的魚都翻了白,這也是正常,淩霜的血也是有寒毒的。
現在,無論是墨軒逍遙還是悠然,手上的法戒從不摘下,到是不怕淩霜的血中因靈力功法而存的寒毒,但是尋常的毒藥還是防不住的。
淩霜神色不善:
“她的話,會怎樣。”
墨軒逍遙在次拉過淩霜的腕,為他看脈,探查一番,發現毒性已經完全清除,傷勢完全愈合,也是徹底安了心,知道日後不會留下什麼後患,不擔心。
塵栀道:
“毒是混在粉絨裡的,隻有表面有毒,但不是我熟悉的種類,是幾種毒藥混在一起的自制毒粉。”
說到這,塵栀拈了一塊絨,伸手遞給淩霜讓他聞:
“絨有酸香和椰香,香味很重,粉絨裹了粉也會掩蓋一定味道,不吃下去,發現不了。”
墨軒逍遙拿起那匣子酥,也聞了聞表面,蹙眉:
“混合了三四種,似陰幹所制,不是常見的毒粉,淩霜,你中毒時感覺如何?食用後多久發作?”
淩霜道:
“腸穿肚爛,猶如滾水灼燒,氣血翻湧,剛吃下去便發作了。”
墨軒逍遙搖搖頭,細細聞着,但也很難判斷:
“我聞着倒不像是即刻發作的劇毒,按理來說至少要一盞茶後甚至更久,這藥性不是猛攻,否則我肯定聞得出刺鼻異味。”
塵栀擦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