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阿佩普斯很快就惱了,他發現淩霜的耳飾與法戒不見了,也是問:
“你最好的法寶怎麼不見了?要是有那兩樣,你就算打不過也還能跑呢。”
淩霜還是一聲淡淡的嗯,漆黑的阿佩普斯立刻生氣的跺腳,剛要開口,就聽阿克塞的影子說:
“你能不能不要吵,他就不是來請我們助戰的。而且,你真的很括噪,沒看他在煉藥,那一爐東西要炸了他會死的。”
漆黑的阿佩普斯聞言哼了一聲,但是卻不在說話,而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似乎并不打算走。
淩霜耗費了許多靈力,終于練好了那一爐藥,也是立刻倒入眼前淬煉冷卻好的兵器凹槽縫隙,在慢慢烘幹,等其凝結後又塗抹上一層封泥。
這樣,毒藥的藥效不會揮發,而使用時隻要禦水順勢沖洗封泥即可。
在飛镖的後端中心,鑲嵌了源石,隻要激發,浸毒的飛镖被炸成無數碎片,殺傷力更勝一籌。
漆黑的阿佩普斯看着人細心的配置兵器,似乎心中早就有了狩獵的計劃。
但,這一定是一場九死一生的苦戰,淩霜在挑戰一個不可能的傳說。
漆黑的阿佩普斯取出一本魔法書,是用人類的語言書寫的,他将這本書重重按在桌案上,清了清嗓子:
“咳咳,這是我這個月繳納的租金,一本蘊含着法則之力的魔法書。我相信它一定會成為你身上最好的法器,如果你打赢了,咳,我就勉為其難承認你是貨真價實的銀庭之主。”
淩霜頓了頓,他的視線落在那本魔法書上,擡頭看向漆黑的阿佩普斯。
漆黑的阿佩普斯莫名害羞,他覺得自己此舉是不是過于明目張膽的幫襯,也是立刻道:
“我來就是這樣,我走,走了!”
說罷漆黑的阿佩普斯尴尬的離開了阿克塞的影子的巢穴,化為巨龍飛走了。
待一切兵器打磨處理好,阿克塞的影子對其兵器進行了龍的祝福。
淩霜拜托阿克塞的影子幫他收這個月的租金,除了一滴龍血之外别的什麼都不要。
淩霜其實不擔心他身亡之後的事情,在契約方面,他一開始就補充了備用條件,龍族還是會和往常一樣履行它們的職責。
很快,一切就緒,阿克塞的影子為淩霜送行,離開了異境,淩霜便頭也不回的紮入附近的城鎮。
他遮掩的嚴實,因為不知道這一路上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遮掩容貌要消耗靈力,而且會引起一些修士的注意。
因此,淩霜選擇了将頭發染色,打扮成女子的模樣,戴着幕籬,裝作是行走江湖的俠客義士,有點功夫,但不多的樣子。
每個城鎮,都有商客往來,淩霜坐不得馬車,也不能禦劍,唯一能讓他快速到達目的地的,隻有商隊的船。
一路打聽,交了錢,就在今日傍晚,一巨大的商船停在渡邊。
今年,這一艘船的主人沒有采購到足夠的貨物,因此無奈之下便在回程的路上選擇拉客,來彌補損失。
淩霜上了船,船樓之中的一間房中的幾個他門下山曆練的弟子立刻站起身。
為首的男子蹙眉,與一人眼神交彙,對其道:
“你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那人立刻出去看了一圈,打探了商家,但卻沒有任何異樣。
那弟子回去,一群弟子一身戒備,那人道:
“師兄,沒有問題,會不會是暗流,所以船才動了一下。”
那被成為師兄的弟子眉頭緊鎖,環顧衆弟子:
“你們都小心點,這船上來人了,肯定是大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