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栀看向澤沐然,他很确信那就不是澤沐然,但有一個辦法驗證他不是赤夏家的手段。
“我說了,你會信嗎。”
澤沐然聞言擡了擡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又揮揮手,那些人就松開了塵栀:
“先說這主意是不是你給淩霜出的。”
塵栀心中有了底,赤夏家是不可能相信他們的,都是以灌藥受刑後的回答為基準,所以要是直接問了就了事的話,那說不定真的不是他中招了。
塵栀道:
“不是我。”
澤沐然嗯了一聲,又問:
“我給你們的東西他為什麼沒戴?”
塵栀愣了一下,他發現眼前的人好像隻對淩霜感興趣,兩個問題都是問淩霜的:
“他賭氣離開的時候,我領墨軒家主的命令去了撼天宗,給墨軒家的弟子長老護法。”
澤沐然聞言也是黑了臉,感情他把人弄過來之後不聽淩霜的,雖然他也給了墨軒逍遙和悠然法戒,但是塵栀顯然更聽墨軒逍遙的。
澤沐然有些窩火,強壓着端了茶,本打算冷了在飲用,突然想起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也是簡單喝了:
“你不知道淩霜在想什麼?怎麼不把人找回去。”
塵栀答:
“是,我猜錯了,沒有法戒,回來的太晚,已經錯過陣法尋人的時機,我找不到人。”
澤沐然撂了茶杯,他現在隻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跑。”
塵栀頓了頓,他沒有立刻回答,但還是給出了一個深思熟慮的答案:
“淩霜,他負傷太重應該跑不遠,我去的話,興許能找到。”
澤沐然覺得這個回答很标準,可他其實早就看出來塵栀跑的時候什都沒想,否則塵栀可以用别的辦法叫赤夏家的人幫忙,尋一下人再走。畢竟,被赤夏家追殺的情況下他就是長八隻手八條腿也沒空去找人。
澤沐然起身,蹲下,給塵栀把脈,又把手按在其心口,發現用這種身體探查不出來他想要探的,這才起身:
“再跑給你腿打斷,先回赤夏家。你不是赤夏家的人了,他們管不着你,也動不了你,你老實點呆着,等我回去找你算賬。”
說到這,澤沐然已經走到門口,突然頓住腳回過頭問:
“你是怎麼變胖的?”
塵栀臉色微微掀起一陣潮紅,他現在知道肯定不是赤夏家的人了,他們不問廢話,也不會這般離譜心血來潮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塵栀莫名感覺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很羞恥,那好像就是澤沐然,無論他感覺上再怎麼沖突,但說的話性格,都很像。
塵栀不想答,他覺得說了,會被旁人笑一輩子的。
澤沐然不知為何心情稍稍愉悅,有一種欺負人得逞的快感,也笑:
“帶他回赤夏家好好安置,就住我的房間,在我回去之前别做多餘的事,看好他即可。”
衆人領命,澤沐然又潛入影子離開了,但是不知道是去了什麼地方。
澤沐然繼續盯梢淩霜,他突然覺得赤夏家這些人藏的也夠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