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求你現在能明白,但爹這樣做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那些加入墨軒家他宗子弟的父母親朋好友。”
“墨軒家不是爹一個人的墨軒家,這個世界的确不公,但身為家主我已經盡最大的能力,忍氣吞聲是為了減少傷亡,爹我也已經加倍補償那些因宗門鬥争而死的弟子。”
悠然哭着大叫:
“那是因為死的人對你來講根本不夠多!要是在死個幾百人的話,你還能坐的住嗎?你還要說什麼為了其他人而忍氣吞聲嗎?”
“獨孤家主說得對,就算淩霜沒有走,他也會把人交給撼天宗,因為這樣的墨軒家有什麼能耐護得住他們?繁盛之相隻是表面,墨軒家早就爛到骨子裡了!他說,墨軒家跪久了,跪習慣了,就站不起來了,我看都是真的!”
墨軒逍遙咬牙,暴雨炸出一片片水花,坑底已經蓄滿了水,沒過二人的小腿,墨軒逍遙拽着悠然朝上走,悠然卻較着勁不願動,可終究胳膊擰不過大腿:
“你說話!”
墨軒逍遙閉目,雨水劃過面龐,滴落而下,隻是那堅毅的神情叫人分不清到底有沒有眼淚混迹其中。
悠然說的沒錯,就算這次淩霜生死,他也無法拉着全宗們上下所有弟子前去複仇,此刻與撼天宗交手無異于以卵擊石。
興許再過十年他們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叱咤風雲,但是現在他們墨軒家需要的是養精蓄銳。
墨軒家經不起這麼消耗,他們隻能守不能攻。這次回去,他打算全宗閉關,斷絕與外的往來交集,由衆龍看守山門,隐世而存,明哲保身。
墨軒逍遙到底還是将人拽回營地,交付長老嚴加看管,不許悠然胡鬧。
墨軒逍遙則是再度出去,命人不必繼續搜索,即刻啟程回家。
血傀魔教,教主寝殿。
雲尚一襲紫衣,靠在搖椅上,翹着腿把玩着銀針,神色倦厭,忍不住埋怨:
“他怎麼還不醒?這都幾日了,我說,黃老頭你到底行不行?”
那被成為黃老頭之人并非老者模樣,而是一副少年郎意氣風發的模樣,一聲繡花白袍,但不知為何多少有些騷氣:
“哼,也不瞧瞧你帶回來的都是什麼人,傷成這樣子神仙來了也要掉頭發。我奉勸你少動歪腦筋,這小子補藥這麼一敷,自己能把自己養好,要和他雙修,你定是被采的那個。”
雲尚樣貌本就不差,聞言也是起身,擡手拂過淩霜的面,一路向下,啧啧稱贊:
“瞧瞧這張臉,這身段,勾的我這小心髒都要碎了在碎。”
雲尚咬咬唇,點了點淩霜的咽喉:
“他這嗓音也好聽,一開口,酥的人渾身發麻,刺激得很。”
被稱為黃老頭的少年郎也是一臉嫌棄:
“老妖婆,你這叫色令智昏,這麼大的麻煩也敢往回帶,一張臭皮囊罷了,瞧瞧把你迷成個什麼樣子?收收你那副沒出息的模樣,這小子是名副其實的正派修士,一點魔修邪功的痕迹都沒有,他那控血術八成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