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靈石，為此他有些失落。”

鴟於附離幹脆就那樣趴在地面上沒有起來，也是托着腮，晃蕩着尾巴。

他還是比較了解後來發生的那些事的，所以塵栀失落的原因他也能猜到：

“你太高看他們了，他們之所以成功突破人造靈石，是因為這裡的環境特殊且不可輕易複刻。事實上，脫離了這裡，他們的知識一無是處。”

塵栀似乎對此不解，詢問：

“若是如此，你們為何要聚集這些學者，他們又從哪裡來？”

鴟於附離嘿嘿一笑：

“當然是到處抓的野生人類。”

澤沐然則是一本正經的回答：

“我們用一些神迹做引子，有赤夏家的情報網，很容易引誘各路學者們上鈎。畢竟，神學這個問題，不管是那一種文明體制，都會産生癡迷于高階力量的探索者。”

塵栀仍舊有一點不解：

“你們為什麼需要他們。”

澤沐然道：

“因為雖然這些知識對你們人類沒有用處，但對我們來講卻不同。”

鴟於附離打斷澤沐然的話：

“簡單點，赤夏塵栀，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能修煉嗎？”

塵栀思索着，得出了答案：

“血統，種族，天賦，靈力。”

鴟於附離交疊手臂比了個叉：

“錯！你能修煉是因為這世界上到處都是神，而神這種存在會讓力量源源不斷的産生充斥整個世界。在這種環境下誕生的人類，統一的具備修煉的資質與能力，包括那些并未踏入修行之道的普通人也是具備最基礎的修煉能力的。”

說到這，鴟於附離用尾巴拍了拍澤沐然，問：

“人類的誕生篩選那個條件是什麼來着？”

澤沐然徐徐道來：

“是這樣，在眼下這個環境的世界中，不存在不能修煉的人類。所有的生命體，都已經經曆過一場最基本的優勝劣汰。不符合标準的生命，在從母體誕生後第一口呼吸就将帶領他們走向死亡，他們會被空氣毒死。”

塵栀驚呆了，他有一種賴以生存的世界在這一瞬間被人掀翻的感覺：

“你是說，空氣是有毒的？”

鴟於附離擺擺手：

“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喜歡把事情說的很複雜。不是空氣是有毒的，是對于那些無法修煉的生命是有毒的。在這世上流轉的靈力是毒，細菌是毒，總之對于那種孱弱的東西這世間的一切對他們來講就連母親的乳汁都是有毒的。”

塵栀蹙緊眉頭：

“所以，不是我們生存的環境存在問題，而是他們太過脆弱。”

鴟於附離點頭：

“沒錯，但是你們人類就算了解到這種知識，你們也無法改變什麼，可我們不同。你可以理解為，當我們足夠了解導緻這一現象的原因，我們就可以做到讓一個王朝範圍裡的人類無法在繁衍子嗣。”

塵栀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有些不能理解：

“不通過殺戮？毀滅，掌控，法令？”

澤沐然道：

“沒錯，你可以理解為，我們隻是呆在這片土地上，不通過任何你們可見的，又或是殘酷，強制的手段。在你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能幹預整個王朝内生命的後代是否可以繼續繁衍。”

鴟於附離補充道：

“當然，我們還可以隻針對一個家族，甚至精細到一個人類個體，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