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栀洗漱一番,體驗感很新奇,但清潔的效果卻是一樣的,隻不過水分不會殘留在衣料又或是肌膚上。
整個過程更像是抓起一把水,用力按壓在身上揉搓,而水會在一定擠壓後碎裂掉至池中,重新凝結為一大灘。
塵栀洗漱妥當,感覺渾身清爽了許多,那種沉重感也被洗去,也出了池子穿戴整齊。
塵栀繞過屏風,就見澤沐然正拄着下巴似在淺寐。
塵栀幹脆在房間裡四處看看,也沒什麼特别值得注意的。
塵栀去看了看鴟於附離,伸手順了順人的長尾,鴟於附離發出愉悅的輕哼,但是沒有動,似乎很是享受的睡着了。
塵栀給人卷了布毯蓋上,又坐回澤沐然的對面,但是澤沐然也一直都沒有動,似乎真的睡着了。
塵栀又等了等,他意識到澤沐然是真的睡着了,也扯了布毯給人輕輕蓋上,想了想,最終搬走凳子,坐在了巨大透明繭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片刻後,澤沐然眼眸微動,嘴角也微微上揚起好看的弧度,指尖勾了勾毯子,幹脆也不打算在動。
在繭窗外的景色非常奇妙,是異境叢林,是從未見過的奇妙生物們的捕獵,有形态各異的飛蟲,野獸飲水奔跑等等。
很快,塵栀便深深睡了過去,在醒來時,澤沐然與鴟於附離都不在了。
柔軟的毯子蓋在身上,很是溫暖舒适,塵栀看着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搬過來的靠榻,幹脆裹着毯子躺下,看着窗外的景色看了許久,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
塵栀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醒了幾次,可能在這個地方他的睡眠就是很淺總是醒來,又或是他每次都錯過澤沐然與鴟於附離回來的時間。
這次也是,他起身在房間裡尋覓了一圈,顯然鴟於附離與澤沐然是回來過的,鴟於附離似乎喜歡把毯子堆到一起去,然後在上面滾來滾去。
這次醒來,毯子堆已經換了位置,就在繭窗的前面不遠處,似乎鴟於附離也在睡前觀望過窗外的景色。
困意漸漸席卷,塵栀也幹脆躺在毯堆裡,那種舒适的感覺很好,毛茸茸的感覺有些冰冰涼,但稍稍躺着的時間久一些又變得溫熱起來。
另一邊,血傀教,澤沐然謀劃一番,敲了敲雲尚的窗,雲尚偷着笑,開了窗看着一攤黑水,笑:
“怎麼,你想好了?”
澤沐然蠕動着爬入窗内,要了一件衣裳,這才化成人形,穿戴好,也是被雲尚那炙熱的目光盯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澤沐然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角,但卻沒用淩霜的那張臉,而是換了一張面孔。
雲尚啧啧稱奇:
“原來你還可以化成他人的模樣,這張面孔我也甚是喜歡,這日後要是得了你,豈不是便得了天下美人千千萬。”
澤沐然撣了撣衣裳,毫不客氣的拖了椅子坐下,伸手抓了一把瓜子,翹着腿便磕了起來。
雲尚嘴角抽搐,擡手拿起茶壺,才倒了半杯多一點,結果還沒等放下就被人整個劫走,對着茶嘴直接飲。
雲尚看着那過于放肆的心魔,剛想發作,又見那俊容與完美的身形,意氣風發的氣勢。
尤其是穿着血奴的衣裳,也遮不住那寬肩窄腰大長腿,還有那股子魔修才有的邪魅勁,怒火立刻化為□□,高興還來不及。
澤沐然毫不客氣,直奔主題:
“水淹獨孤,死的那些村民都是我殺的,你可以去找人驗驗,有很多人并不是死在洪水裡,我雖然僞造了部分傷勢,但當時時間太過倉促,做的不是很好。”
雲尚卻笑:
“你在我這,不需要投名狀,光靠這張臉,我能提你做個小長老。”
澤沐然随手一丢掌心的瓜子,嘩啦啦的散在桌上,很是灑脫:
“我想你誤會了,我要說的是,你要真想讓淩霜在血傀教呆的住,先把你魔修那一套把式都收起來,藏的嚴嚴實實的,放到他看不見的暗地裡去。”
雲尚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