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一口茶噴出,也是瞪大了眼睛,咳了半晌:
“怎麼,怎麼出的?你都沒碰賭桌!”
淩霜道:
“我聽力不錯。”
雲尚一臉尴尬:
“童子功?”
淩霜微微低頭,輕輕晃着茶杯,似在沉思:
“不是,我踏入修行時比常人要晚。”
雲尚啧啧稱奇,心中暗歎淩霜是個天才。
這修士僅憑耳力聽大小是要練的,更何況賭坊吆喝起來聲音不小,那麼多聲音合在一起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聽出來的。
淩霜到是不覺得有什麼,這事不僅僅要提澤沐然,更重要的是塵栀。
塵栀丢暗器幾乎沒聲,他在這方面被打的最慘,被逼苦練,如今隻要他想,就算是亂市裡落一根針,他都聽得清楚,但是極其耗費心神。
淩霜起身,整理了靠榻,這兩日他都睡在美人榻上,距離雲尚還是很遠的。
雲尚百無聊賴,很沒形象的翹着腿躺在塌上傻笑,想着淩霜白日裡的英姿飒爽,心裡美滋滋的。
突的,淩霜道:
“教主。”
雲尚聞言嗯啊?一聲,當即坐起來看向人。
淩霜接着道:
“明日我們去那家瑤蘇糕鋪,買完,便出城回去。”
雲尚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
“你要回墨軒家嗎?”
淩霜竟是歎了一聲,躺下,背過身去,這才道:
“教主不要玩笑,自然是回血傀教。”
雲尚跳下床塌,心裡雖然美滋滋,但卻也疑惑,走上前蹲在榻旁,伸手戳了戳人的背:
“為什麼?”
淩霜縮了縮,似乎不喜歡這樣,撩了被子蓋好,遮住後背,沉默半晌,不見人走,才道:
“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雲尚蹙眉,她是很喜歡陰郁的小美人,但是卻難免有些痛心,不知為何,竟然心生将人放走送回的念頭:
“就因為水淹獨孤,淹了幾個村子那麼一點人?”
淩霜聞言也是閉目,似在譏諷:
“原來你真是魔修。”
雲尚聽出淩霜譏諷之意,心中不快:
“沒錯,我就是魔修,殺人無數,十惡不赦。怎麼,水淹獨孤你現在後悔了?”
淩霜沉默,後悔……嗎?淩霜不清楚,淩霜想了很久,突然問:
“教主,你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