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翻身而下,輕盈的落地,也是伸手:
“教主這是又信我了?”
雲尚倒是不怎麼在乎,她昨夜查過,大概是大長老給了三傀師别的修煉之道,他們修煉的方法不是一路,同種手段對她根本無用,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
雲尚與之握了握:
“我想了想,墨軒家是煉藥世家,你好歹跟着正主應該也有一段時間,懂藥理不算出奇。不過,你偷東西的手段太過高超,大長老的眼皮子底下偷看秘方,我也隻能佩服了。”
澤沐然順勢與人打了個勾:
“教主放心,我願立誓,絕不殺你,我的大好前程還要靠教主仰望。不過教主若是借此欺負我,讓我受了委屈,我就偷光你的寶庫在逃跑,叫你再也見不到。”
雲尚也勾了勾手指,忍不住喃喃:
“小心眼,我懷疑你又沒錯,你不也不信我。”
澤沐然信誓旦旦:
“我可是正人君子,誰知道教主你是不是。魔修都是變化無常的,不如與正道打交道安心。”
雲尚冷笑:
“你要能是正人君子,那我便是大好人了。”
澤沐然收了手,抱臂,步入正題:
“我聽說你要讓淩霜去抓撼天宗的弟子?”
雲尚道:
“這你不必擔心,我都安排好了,叫他出口惡氣,又不暴露秘密,不過你若是不答應,我在考慮考慮,也不是不可以……”
澤沐然摸了摸下巴,笑的陰森打斷道:
“不,太妙了,就這麼幹。”
雲尚嗯啊?一聲,她剛剛還想着要不還是不讓淩霜卷進來,說不準淩霜那麼單純,隻是一時興起說想要做個魔修,到時候反悔不知道還會惹出什麼亂子:
“不是,你這心魔怎麼叫人摸不着頭腦?你一會瞞着正主,一會又把他卷入是非,如此反複,到底圖什麼?”
澤沐然嗤笑一聲:
“當然是圖他日後知曉真相,痛不欲生,滋生心魔來好好養我,叫他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雲尚無言以對,但是她覺得淩霜應該不會後悔擊殺撼天宗弟子,畢竟他簡直恨死了撼天宗。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萬一對陣的弟子喊出兩句不該說的,她豈不是會很麻煩。
現如今不是個好時候,淩霜還沒有真正站在他們這一邊,龍血之事她也想盡量等淩霜先提,這樣,才不像是她圖謀什麼。
小倉村,金催鬼鬼祟祟的用着望遠的法器,幾人都隐匿在山林樹梢上。
一路淩霜倒是一言不發,但也沒有與之争吵。
澤沐然也在,他是臨時被雲教主塞進來的血奴,用名潭飛絮,似乎很受教主青睐。
教主叮囑他們務必保護好潭飛絮,他沒什麼修為,隻是單純督工。
金催一臉絕望,一看那身形那張臉,懂得都懂。教主也不是第一次給人身份鍍金了,看來是想把人提拔上去按個身份,玩什麼新的樂趣。
襲擊哪一個村子,是金催定的,小倉村是一個屯糧要地,不太可能用來做局。一但交手風險太大,畢竟出了仙家附近還有駐軍,要是燒了糧倉斷了糧,撼天宗的弟子也會被問責。
金催指的這個位置其實很不好,此地深入腹地,雖然他們興許會是奇襲,但要是撤退的不夠快,就會被兩翼趕來支援的修士圍攻。
淩霜微動,似是看見了什麼仇人,越過樹梢,跳到了另一棵樹上。
金催見狀急忙追上去把人攔下:
“站住!你幹什麼去?”
淩霜道:
“速戰速決。”
金催急忙按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