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已經燃起熊熊烈火,正是糧倉,淩霜飛身而去,趁着那弟子與影狼交手,也是眉頭緊鎖,凝結靈力化作大浪直擊糧倉,将大火撲滅。
出乎意料的是無論是金催,伏魔還是趙醒都沒有為此惱怒,而是直接朝着遠處森林逃去,沒有半分戀戰的意圖。
澤沐然順勢拉弓又對空放出十幾道黑光,全部化為影狼如暴雨臨門,刹那間就纏住了雖有修士。
四人轉瞬逃出,馬不停蹄,澤沐然眸光微寒,與之共享視野,幾隻影狼行為詭異,化為一攤黑水卷走被淩霜血液沾染的弟子屍體,轉而彙聚後圍攻那内門弟子。
身後很快穿出内門長老級别人物的威壓怒吼,金催這才放緩了速度,衆人朝着血傀教的方向去。
淩霜一路跟在最後,眼見就要回到血傀教,但幾人都沒有問責發難的意思,淩霜微微放慢腳步,最終是沒有問。
幾人多少都挂了彩,隻有潭飛絮全身而退,放了一波冷箭打掩護就和他們跑了。
金催視線掃過一身輕松的潭飛絮,心中戒備,此人幻術驚人,那些飛出去的影狼隻是看着兇悍,實則不怎麼樣。
但是形化的實在太過精湛,比真的還真,壓迫感十足,中間又混着一部分真的,輕松幫他們拖住了追兵。
到了門前,潭飛絮嘿嘿一笑,背着手轉過身:
“那我便先行一步,教主還等着我呢。”
三人相對而視,也跟着分散開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金催才跑了沒多久,就發現淩霜跟着他,也是駐足,停在瓦片上:
“幹嘛?你不認路?”
淩霜也站定腳步,他跟着金催,是因為金催是小長老,地位最高,整個行動都是由他規劃的。淩霜問:
“你們不去彙報雲教主嗎?”
金催無語:
“那都是明天朝會的事,不差這一晚,你沒事别跟着我,趕緊回去療傷去。”
淩霜覺得金催的态度很怪異,明明第一次見面沒幾句話上來就動手來着,這次為什麼他壞了燒糧之事,對方卻不予過問,還叫他去療傷?
“你們……為何不惱,我應是……壞了你們好事。”
金催盯着人,也是變了臉色,又氣又惱的抓了抓頭,指着人不耐煩道:
“你太嘚兒了知道嗎?就你這二傻子樣還叫我們說什麼?要我說你才是魔修,你簡直是閻王點卯,我們四個加一起都沒你害死的人多!”
淩霜愣在當場,這是什麼意思?他害死誰了?
金催見淩霜呆愣愣的傻樣,也是氣笑了,上前拍了拍淩霜的肩:
“對不住兄弟,之前沒看出來你這麼嘚兒。真的,之前是哥哥我不是,居然欺負你一個傻子。一把火罷了,澆滅又能怎樣,這麼着,你回去歇着好好養養,這事不是問題,你不要擔心。”
說到這,金催一臉誠懇的解釋:
“我們這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本來目标也不是燒糧,隻是為了看看撼天宗把弟子分的這麼散,是不是圈套,順便看看他們兵力與支援的速度。”
淩霜微怒,擋開金催勾肩搭背的手: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傻子,有話便說!”
金催翻了個白眼,也是抱臂:
“我們燒糧,全燒光隻能算不可抗力,你把火給滅了,那就叫救糧不當。那地方就那麼點人,他們那些修士可以說是為了救人,魔修又太多沒有辦法。但是你把火給滅了,那就證明是他們沒有顧及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