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清了清嗓子,面紅耳赤的:
“缺什麼?我支給你。”
澤沐然卻擺出一副疲倦的模樣,伸手将那一枚血銅錢落在雲尚的掌心,擡眸:
“你之前說的,還做不做數。”
雲尚看着那一枚怨氣橫生的血銅錢,稍微注入靈力探查,險些手一抖給抖落下掌心。
雲尚立刻握拳,神情嚴肅:
“憑依。”
澤沐然淡淡嗯了一聲,伸手似是讨要。
雲尚喜上眉梢,頓時後退一步:
“既給了我,就是我的了!你自己選的!”
澤沐然抱臂,看着人,并未惱怒,反正又不是他真正的真身,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畢竟隻有你,猜到了。”
雲尚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那一枚血銅錢,細細查看,也是感慨:
“真是個極品,滋養神魂,怪不得你不願意奪舍肉身,沒有魂魄消散的風險,豈不是等于永生?”
澤沐然微微偏頭,他發現雲尚非常識貨,眼力驚人,這東西的确是一件上了年頭的舊物,從海聚閣随便順的古董,但也并非那麼強橫。
雲尚看着其上的道紋,詢問:
“是烽皇的古天道紋嗎?天,陣紋至今猶如新刻,光輝依舊,隻是拿在手中便可感知玄之又玄,你到底靠着這個活了多少年。”
澤沐然不語,因為陣紋就是新刻的,雖然日後那些陣紋也不會随着銅錢老化便是,硬要說,這一枚銅錢最有價值的是他補的刻紋。
雲尚翻看許久,突問:
“前輩,您的陵墓可還有什麼好東西?”
澤沐然笑笑:
“前輩不敢當,我隻是倒黴,一個散修,好不容易憑借着我那兄弟的三腳貓功夫找到了地方,結果碰上淩霜他兄長。那地宮本來就特别大,還很複雜,我們才剛一露頭,對方二話不說一掌把我們全都給拍死了。”
雲尚大驚:
“這麼趕巧?這種寶物地宮随便就有?”
澤沐然微歎:
“什麼趕巧,就我一個跑到棺材堆裡躲着,我以為地宮亂碰棺材是大忌,結果人家根本不在乎這些規矩,一巴掌把我拍成肉泥,更别提合棺台上有什麼。這銅錢,指不定是哪一個棺椁裡掉出來的。我隻記得那一個棺台少說摞了近百的棺材。”
雲尚想了想,把那一枚紅線用絲系了,做了個手鍊,戴在手腕上:
“那地宮是什麼情況。”
澤沐然看着人:
“不知道,我們當時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及不跑了,誰知道哪裡會出現四個魔尊和淩霜的兄長大打出手。”
雲尚愣了愣,目光犀利:
“你們自己到底是怎麼找到地宮的,聽你說,好像不是尾随魔尊。”
澤沐然攤了攤手:
“我們當中有個風水術士,他指着黃泉和我們說,水往低處流,地宮一般都有水渠,隻要沿着水往下走,就能進入地宮。要知道會碰上那麼多魔尊,我是不會跟他們下去的。那些魔尊就像是早就串通好了一樣,在地宮裡結伴,還有給他們指路的正道修士。”
雲尚愣了愣:
“你說正道和魔尊一起探索地宮,他們是誰?魔尊之間聯手就已經很奇怪了,你居然說那還有正道修士還給他們引路?”
澤沐然也是蹙眉: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是躲着他們走,不是跟着他們走,就看到那麼一點,我們也不清楚。”
說到這,澤沐然歎氣一聲:
“我雖然不清楚後面的事,但那地方大概率已經毀了,傳聞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淩霜的兄長以一戰三,更何況後來烽皇被龍族屠戮,被龍族搶占。”
雲尚歎息:
“看來魔道至寶最後落在了妖帝澤沐然的手中,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