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聞言也是有些猶豫,覺得此言也是有幾分道理,澤沐然借機趁熱打鐵:
“而且教主,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我看血傀教應是出了些事,我所布的影狼不久前被斬殺不少,似乎有許多實力不俗之人正在搜山,興許不到一日便已得見。”
雲尚半信半疑:
“你布置了影狼,怎麼不在這附近,讓它們咬我?”
澤沐然心中尬笑,但卻不忘初心:
“我哪裡舍得叫它們咬教主這般似水芙蓉的美人呢?”
雲尚被那神情勾的更加心神不甯,也是氣的伸手點了點澤沐然的唇,壓了壓:
“口蜜腹劍,壞透了你!”
澤沐然這才掙了掙,也是推人:
“教主還要在我身上偷懶到幾時?若是正道修士打進來,興許教主沒什麼,但我卻要羞憤而死了。”
雲尚起身,氣鼓鼓的踹了澤沐然小腿一腳,倒是沒怎麼用力:
“快起來,都怪你,要是護法這幾日真出了什麼岔子,你可要好好償還我。”
澤沐然也是起來撣了撣灰塵,嘴上應付着:
“還好好,待我傷好了,定好好償還教主。”
雲尚聞言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總覺得最後那句好好償還,好像夾槍帶棒的意有所指。
澤沐然一臉讪笑,雲尚感慨美色誤人,她明明知道潭飛絮絕非善類,滿肚子壞水陰謀詭計,但卻還是心裡壓不住的喜歡。
二人才出洞穴沒多久,就碰上空中巡查的修士,在躲藏的同時澤沐然反應也很快,突的按住雲尚的肩,神色嚴肅:
“你們血傀教會不會有内奸,我重塑軀殼之事你都和誰說過?”
雲尚也不想這個時候與人交手,現在還摸不清對方的底細,貿然出手後患無窮:
“這種事就算不說也能猜到,我不是從庫房提過許多東西備着,隻要有心誰都可能知道。”
澤沐然點點頭,又問:
“那誰跟有可能把你賣給撼天宗,搜山的弟子長老服飾清一色都是一家的。”
雲尚思索半晌,也道:
“你是想說,有人覺得你我會魚死網破,我會負傷。此人又早就勾結撼天宗,興許平日就沒少暗中搗鬼,隻是這次準備借機順勢除掉我這個障礙。而這個人,是血傀教的上位,不是一般的内鬼。”
澤沐然聞言也笑:
“教主懂我。”
雲尚忍不住啧了一聲:
“你平日到底謀劃多少次這種陰險之事,什麼都不知道想的倒是深。”
澤沐然不以為意:
“教主難道沒有懷疑之人,不然又怎會和我想到一塊去。”
雲尚哽了哽:
“我爹死的時候我想過,但我實在不明白我手下之人這麼幹能有什麼好處,大過我生死後血蠱摧殘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