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烏泱泱的上位魔修彙聚一期,澤沐然看了看下面,又轉頭看了看身側,還沒等張口說話,一顆剝了皮核的荔枝就塞到了嘴裡。
澤沐然聽着下面詫異的議論紛紛。
“天啊,雲教主居然主動給人剝荔枝。”
“别提了,今日清早抱着人上殿的,身上還挂着晨露,我看是去打野戰了。”
“都纏綿好幾日了,也不知道教主哪來的這麼一俏美人,眼下都什麼時候了,此人好本事,勾搭的雲教主朝會都不顧。”
澤沐然張口剛想解釋,又是兩顆荔枝塞到嘴裡,雲尚一臉癡笑的看着人,澤沐然莫名壓力山大。
雲尚喜滋滋的:
“你醒了?”
澤沐然扶額,該死的,這姿勢好别扭!這到底發什麼颠,抱着他上朝會到底是要什麼?
雲尚嘻嘻一笑,也是附耳道:
“當然是保護潭公子你啊,放你一個人獨守空房,我不放心。”
澤沐然雞皮疙瘩掉一地,但此言的确有幾分道理,看來這内鬼好本事,雲尚到現在還沒抓到。澤沐然想着那好,幹脆趁着這個機會看看誰最有可能是内鬼。
按理來講,他壞了人的好事,必然會仇視憎恨他,肯定會用富有殺意的目光……嗯?不是?
澤沐然看着台下所有的血傀教上位百思不得其解,這為什麼所有人與他眼神交彙都是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幹掉他的神情?他幹什麼了?
台下,不少人一臉幽怨,各大長老也死死盯着他,尤其是大長老,雖然不能說殺意外溢,但掌心盤了幾十年的玉核桃已然碎裂在掌心。
他,看着雲尚從那麼一個小豆丁長到如今這般亭亭玉立,雲尚好色雖是真,但從來沒誤過大事,他也頭一次見人昏頭成這樣。
帶着一個來曆不明之人,抱上大殿上朝會,這麼一時半刻都等不及,還一臉寵溺半點魔尊的威嚴都踹到了狗子肚子裡去,親手剝荔枝洪着人吃。
還有那人是誰?他怎麼敢吃的?如此嚣張,是不把他們這些元老放在眼裡嗎?
澤沐然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從衆人幽怨的目光中讀懂了些許妒忌的意思,應該……是妒忌吧。
澤沐然看了看雲尚,心中掂量一番,嗯,确實,雲尚人還是很漂亮的,身形也很出落,放在外面也是出類拔萃的美人。
不過就是,實在是太好色了,比如現在,摟着他的腰摸他屁股!
澤沐然青筋直跳,按住作祟的手,心說你扒了荔枝都沒有洗手,就往我身上抹。
雲尚嘿嘿一笑,一臉着迷,澤沐然笑的僵硬,制住人的腕,雲尚面色一紅,反而靠在人胸前沒有掙紮,任由人鉗制着手,嬌滴滴的喚了一聲:
“潭郎。”
接着又道:
“讨厭,你現在已經是小長老了,這可是朝會,不能這樣放肆。”
澤沐然就聽下方一群人氣的幾乎咬碎牙一般咯吱咯吱響,殺意滿滿的視線猶如針刺。
澤沐然面色僵硬,他覺得雲尚可能克他,他這人平日最是厚臉皮,但此刻他隻感覺面上火辣辣的臊的慌。
澤沐然欲哭無淚,聽着意思雲尚已經在這種場合封過他了。隻是,這種架勢出場,他的計劃大半打了水漂,下面一群人恨不得一人一刀紮死他,他這張老臉是丢盡了,日後是别想在魔教混了。
澤沐然仿佛已經聽到有人怨恨的咒罵他以色侍人,勾引他們魔教魔尊,厚顔無恥,其罪可誅雲雲……
澤沐然正欲哭無淚着,就聽雲尚偏頭背着一衆魔修,催動隔音法器,冷笑一聲:
“别以為我會給你機會籠絡人心,以後你是我的人,也隻能是我的,别想着逃,也别想和他們聯手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