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地牢裡血氣重的都能滲透到骨子裡去,澤沐然也是乏累,雖然雲尚玩的興起,但他對這種事早就膩了。
雲尚收了不知道多少壇穢血修煉,澤沐然也就百無聊賴的在一旁躺屍,他還想早點見到淩霜,雲教主到底什麼時候能豁出去放棄和這幫死老頭糾纏。
他如今應付這群老東西還要哄着雲尚,兩邊不是東西,又煩又累。
“潭飛絮!”
澤沐然躺在刑床上也是疲憊的别過頭:
“怎麼了教主。”
雲尚也是甩了滿是倒刺的藤鞭,血水濺了澤沐然一身:
“我都喊你幾次了?你在這睡覺算怎麼回事?”
澤沐然這才翻了個身,神情漠然,有種莫名的頹廢死感:
“教主,我真的很累,你不知道那些老東西旁敲側擊的,總之我現在要裝作是他們的人,每日聽他們狗叫。”
雲尚也是不管那些,這種牢騷潭飛絮不是第一次講了,反正他現在做的很好,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一時半刻都不會被打破:
“别發牢騷了,這該死的家夥就是不服我,你來幫我教訓他。”
澤沐然陰暗的爬下刑床,他現在無論躺在哪都想休息,一下都不想動。
白日勾心鬥角,晚上還要陪雲尚在這搞得一身血腥,真是要命。
澤沐然磨磨蹭蹭的上前,也是蹲下身,伸手按在人骨縫裡,沒說話。
很快那人目光躲閃,雖然算不上是雲尚想要的那種屈服,但恐懼卻已經叫那人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雲尚蹙眉,也是咬牙,怒踹了那人一腳,隐約有骨裂之聲:
“媽的,都瞧不起我是吧!你到底是什麼手段,為什麼他們一見你吓得就跟小崽子似的,明明都是我在動手!”
澤沐然抽回手,攔下雲尚,順便用人的衣服擦手:
“教主别太心急,這種事都要慢慢來。”
雲尚也是眉頭緊鎖,揪起潭飛絮的衣領,将人拉的更近,也是惱怒:
“我真搞不懂,對于他們來講,你到底有什麼好怕的?拆骨剝皮的是我,生殺予奪的也是我,你怎的叫他們總是戰栗不已。”
澤沐然也是偏偏頭:
“教主隻要按照教主的方式來就好,就算他們表現的不夠好又如何?教主需要的是血,是怨恨,不是那種孱弱的恐懼。”
說到這,澤沐然也是伸手捋了捋雲尚被血水粘結的發絲:
“教主,如果您厭煩了重複這種遊戲,那就叫我一次性為你準備好血池,對于我來講,榨幹每一滴血,這很容易。”
雲尚心中不悅,她讨厭這種時候的潭飛絮,一點都不懂她的心思:
“你是不懂素材的煉化方式嗎?一次性都殺掉我們根本什麼都得不到,這種程度的恐懼怎麼夠?”
澤沐然也是頭疼,雲尚太過執着于肉身上的痛苦,她一點都不懂精神上的摧殘:
“教主,今晚就這十個吧,我一次性都處理好,你盡管去血室打坐修煉,畢竟在這麼拖下去我也沒有信息一直牽制得住那麼多長老。”
雲尚不悅的轉身離去:
“你最好能一次性達到标準搞定。”
澤沐然也是随意的躺倒刑床上,也是閉目,翹起腿,十分優雅的張開雙臂,在指尖凝聚一條指揮杖:
“我很讨厭你們粗犷的,不懂禮數的尖叫,所以都給我閉嘴吧。”
此言一出,所有哀嚎與慘叫都已經止步,澤沐然微微挑動杖,無數的影子在光影中交疊,無聲的大笑。
一切都陷入甯靜,隻有骨裂,血水低落的聲音難以掩蓋,澤沐然的聲音回蕩在密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