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饞人家身子。
這也不能怪他,,這麼大個美人,又香又軟,還乖乖趴在懷裡,試問誰能頂得住?
傍晚才互通心意,正是兩情缱绻的時候,他現在在極力克制自己想要觸碰的欲望。
鳳卿年幼,吓着他就不好了。何況自己又不是真柳下惠,很難保證不擦槍走火。鳳卿身子不好,若真發生點什麼,隻怕他受不住,還會虧了身子。
突然,一片冰涼貼在了他臉上,“這樣舒服點沒?”
梁俨被涼得一縮,見沈鳳翥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将手臂貼在了他臉上。
老天,這舒服什麼,這是要他的命!
“你别……你這樣會着涼。”梁俨将那雙玉臂拉回被窩,支支吾吾,“我就是……”
這怎麼跟鳳卿解釋啊!
“這是怎麼了?”沈鳳翥掙脫懷抱,下床披衣服,擔心道,“你身上熱得邪門,我去叫嫂嫂給你瞧瞧。”
“别别别!”梁俨連忙拉住人,這讓何冬娘知道了還了得!
沈鳳翥見他面帶躊躇,欲言又止,不禁咬了咬唇。
回到床上,重新環住滾燙的脖頸,面帶羞澀,“我們……不是已經…你有什麼事不要瞞我,你生病了,我會心疼。”
梁俨見懷中人玉面帶粉,楚楚動人,心道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絕對要當衣冠禽獸。
沈鳳翥見梁俨不語,在他懷裡蹭了蹭。
自己從小就跟父母兄長這般撒嬌,沒有失手過,淩虛應該也……
突然,沈鳳翥被推到了冰涼的床鋪裡側,“你……”
淩虛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推開他?
梁俨真的覺得要死了,美人在懷已經快燒死他了,更要命的是美人還在懷裡撒嬌,還柔聲細氣地說心疼他。
柳下惠大哥,速來傳授秘籍,在線等,急!
“你下午說喜歡我都是哄人的……”梁俨見美人半撐在床上,眼眶含淚,一時被吓住了。
“我…我沒有!”梁俨見淚珠一顆一顆掉在被面上,心裡既慌又疼。
“那你推我……”
他的鳳卿敏感,從晚間到現在,确實是他不知所措,又心存淫念,這才讓鳳卿委屈哭了。
“我給你說了原因,你可别生氣,也不準回山陰。”梁俨深吸一口氣,伏在小巧的耳朵邊說了緣由。
沈鳳翥越聽耳廓越紅,聽到最後,整張臉都紅了。
梁俨見白玉一般的美人紅透了面皮,眼睛也紅潤潤的,勾人得緊,又看了幾眼,隻覺得喉間心尖更熱了,甚至有些渴。
“是我不對,鳳卿,你别惱我!”梁俨見他眼中水意愈重,立刻語無倫次,“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才生了那心思,你别多心,我沒有輕薄怠慢你的意思,都是我不對,是我不正經,心有邪念,我馬上去小榻上睡,你别怕,我反正,哎,算了,我去多給你灌幾個湯婆子,你等……”
話還沒說完,唇上多了一片軟糯冰涼,隻一瞬,那片冰涼便離開了。
梁俨愣了一瞬,下一秒便拉人入懷,重新追上那片冰涼。
兩人都是初涉情愛,不擅長唇舌之道,親得磕磕絆絆,生澀潦草,牙齒舌尖碰到了幾次,沈鳳翥被對面的尖牙刮到了唇肉,不禁嘶了一聲。
梁俨聞聲停了下來,睜眼看到對面半含春情的眸子,再也裝不了柳下惠,手指從腰上移到绯紅臉腮上,輕輕一捏,那兩片被他舔舐得水津津的柔軟松開了小口,他迫不及待地侵入牙關,勾着那條柔軟甘甜的舌嬉鬧,糾纏不休。
這是第二次親吻,他不懂什麼技巧,他純粹的本能隻驅使他做一件事——占有。
沈鳳翥隻覺口内被攪得天翻地覆,淩虛好霸道,蠻橫得他合不上唇瓣,他隻能被禁锢在掌中沉淪。
“咳——”兩人忘情,吻得氣息紊亂,銀絲流落,沈鳳翥一時沒喘上氣,被口津嗆了一下,輕咳出聲。
梁俨将人松開,四片嘴唇拉出纖長銀絲,濕哒哒落在了各自的唇角。
兩人喘着粗氣,四目相望。
“痛嗎?”梁俨見那兩瓣秀氣的唇被他親咬成了深紅色,紅了耳廓,低下了頭。
“不痛。”沈鳳翥臉绯如霞,胸膛不斷起伏,抹掉嘴邊的銀絲,又伸手摸向對面的嘴角,“你若想與我親熱,親熱便是,何必推開我。”
梁俨擡頭驚道:“你不覺得輕佻嗎?”
他的鳳卿是最重禮儀的侯門公子,他剛才那些話可謂失禮狂悖,輕佻至極。
“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這種事有什麼…輕佻的。”沈鳳翥越說越小聲,“再說…又沒有别人瞧見……”
他小時候每日在母親房裡午睡,有時候睡不着,趴着裝睡,時常見他父親午間下值回來,關上門就抱着母親,臉貼着臉,嘴對着嘴,有時候父親還會讓人把他抱走。
小時候他黏母親,為此還跟父親鬧過幾次,父親隻是笑笑。後面長大看了書,曉了人事,才明白父母那時在做什麼。
他們跟父親母親一樣,心悅彼此,親熱風月,怎能算輕佻。
沈鳳翥聽他這麼說,思索片刻,咬了咬唇,擡眼問道:“你…是覺得我剛才之舉輕佻嗎?”
是啊,淩虛是宮儀嬷嬷都挑不出錯的廣陵王殿下,父親母親也是成親後才那般親熱,他剛才對殿下那般,當真是輕佻無禮至極。
梁俨聽到“兩情相悅”時腦子就轉不動了,急道:“不輕佻,不輕佻,我喜歡死了。”說着又在水潤的唇上啄了數下。
柳下惠大哥,正人君子的名頭你自己留着吧,他還是當衣冠禽獸比較合适。
梁俨輕聲哄了幾句,四目相接,兩人正值青春年少,看着看着便又摟抱親吻在一起,食髓知味,親親停停了三四回,方交頸而眠,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