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謝天謝地,謝謝風塵問。
葉韫實在是看不來饒欲雪這模樣,又不得不忍着,隻能歎了口氣。
一甩袖,銀針如瀑,可又根根避開了言淮景,全朝着符清而來。
這是換戰術了?
符清避着銀針,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言淮景。
葉韫來對付他了,那饒欲雪便是要去對付言淮景。
這怎麼打得過?
隻是葉韫使暗器,實在是黏人,他也抽不開身去護着言淮景。
若言淮景傷了死了,天玄怎麼對越翡交代。
難搞。
葉韫有腦子,也不弱,但相對于饒欲雪還是略遜一籌,符清對付着也沒那麼吃力,但他還要觀察言淮景那裡的戰況,為這臭小子捏一把汗。
眼瞧着葉韫又是一發暗器,符清也是一點都不藏着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他一把拽過葉韫的手臂,就着劍柄狠狠往這個頭上來了一下。
就你砸我?還回去了。
葉韫捂着頭,滿是不可置信。
趁着葉韫還懵,符清瞅了一眼饒欲雪,本想替言淮景還了那一腳,但一想到饒欲雪不安分的手,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算了,總有一天要讓言淮景自己踢回去。
不知鬥了多久,符清察覺到言淮景臉色愈發不好,額上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滴在了地上。
言淮景撐不了多久了。
饒欲雪勾唇一笑,一掌擊向言淮景,他便被逼得不斷後退,越來越靠近那面水鏡了。
符清心想不好,也顧不得太多,閃避着暗器朝言淮景奔去,一掌抵着言淮景的後背,但自己也撞向了水鏡。
身形不穩,耳畔鏡片碎裂之聲不小,他能感受到自己身後空無一物,眼前是碎裂的鏡片,擦着臉頰而過,在觸及皮肉之時,又化為了水珠。
符清想着,估摸馬上要跌入那水鏡之中了。
鬼知道掉進去之後會被送去哪裡,反正不是離恨天。
符清執劍□□地中,但多虧了言淮景下盤不穩,仰着脖子就要倒,讓這動作都無用了。
他本以為自己會落入水鏡之中,着了葉韫的道,被他們送去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但忽覺胸前衣襟一緊,一雙有力的手拉住他的衣領,生生将他們兩個提了起來。
在一片碎鏡中,素衣道人如同救世神一般出現。
符清擡眼看向天玄的臉,手卻不安分地抓緊了天玄的手腕,不肯松一分。
言淮景這二愣子察覺到自己被提了起來,這才敢睜開眼,第一眼便是天玄。
于是,他不由得感歎道。
“道長好臂力啊。”
一手一個,還真是好臂力。
饒欲雪和葉韫一看,心中慌亂,不敢再多留。
畢竟他們得知的情報,仙祖最護短。
這個短,當然是他的親徒。
于是二人一言不發地溜了。
什麼任務不任務,吩咐不吩咐,小命要緊。
天玄倒是沒有急着去追他們,饒有興緻地回了言淮景的話。
“舉孩子舉得。”
符清這才發覺自己的手緊緊攀着天玄,心中一動,慌張地撒開手。
天玄感到手腕一松,垂眸看着,原來是自己的小徒弟安分了。
其實不安分也沒什麼的,更放肆的又不是沒做過。
“他們跑了。”符清不知該說些什麼,低垂着頭,悶悶地開口。
這模樣,雖沒有委屈的意思,倒還真像是告狀。
“對啊,不要放跑了他們啊,道長!那個饒欲雪剛剛還踢了我一腳,老疼了!”
真告狀的來了。
可天玄就是覺得符清這樣挺好玩的。
“不急,我一會兒追。”天玄溫聲安慰道,言淮景這才柔柔弱弱地原地坐下,好不嬌弱。
誰家徒弟這樣嬌養。
“那個饒欲雪也太過分了!他調戲小符哥!”言淮景這孩子有狀是真告,想到就說,好不容易碰上了長輩,可不得好好倒一倒苦水。
隻是符清情願他不要說。
丢臉。
天玄卻來了興緻,一邊打量着符清閃躲的眼神,一邊問:“怎麼個調戲?”
言淮景:“就是動手動腳啊!他摸小符哥!就是……就是……”
“就是那種摸啊!”
符清頭垂得更低了,臉都丢完了。
你倒是說清楚那種摸是哪種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