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見狀迅速瞥一眼聶更闌,趕在面前截斷話頭:“宗主!”
“哈哈哈,好,我不說,不說,”宗主仰頭大笑,看向聶更闌和張濤,“不過這種風氣确實需要整改,還沒進宗門就開始惡語中傷同門,有失我靈音宗弟子風範與道骨,手鞭十下的懲戒我準予,嗯,就這麼辦吧。”
很快,安如風命護法弟子上前把張濤押到衆人面前,同時,祭出一根附帶冰屬性靈力的倒刺消靈鞭。鞭子通體寒芒,望之生畏。
“消靈鞭,以極北之地萬年寒冰魂晶制成,鞭之重則元神消亡,輕則靈力消散幾日,如今隻是十鞭子,下次再犯可就不僅是打在手上 了。”
張濤還未辯解,消靈鞭已經唰地打下來,痛呼聲頓時響徹整個大殿。
待到十鞭子抽完,張濤手掌不僅又紅又紫,整個雙手更是被凍得僵硬猶如死物,經絡血脈凝滞,單看手還以為這是一雙已經斷絕生機多時的屍體。
張濤劇烈喘氣,忍痛大聲叫道,“弟、弟子不服。”
“聶更闌以美色勾搭朔師兄,師兄這才處處維護聶更闌!弟子平日在房裡亦是這麼與聶更闌開玩笑,沒成想朔師兄竟然當衆污蔑弟子!”
宗主揚起眉毛,視線掃向聶更闌那張疤痕猙獰的臉,唔,似乎沒了那道疤,這少年容顔确實頂尖。
朔看上這個少年了?
“聶更闌,你此前可是與張濤如此說笑的?”宗主問。
聶更闌拱手:“回宗主,張濤在清竹閣到處傳播弟子謠言,污蔑弟子名譽,弟子從未與他開過什麼玩笑,更未主動搭過話。”
張濤怒目圓睜,“呵呵,你一個人界的小倌,聲名狼藉,還用得着我造謠?你若不是狐媚子到處勾搭男人,旁人能無中生有诽謗你麼?”
“人界,小倌?”宗主重複道。
大殿内,落針可聞。
所有視線都聚集在聶更闌身上。
許田田一臉義憤填膺,正要開口幫腔,聶更闌再次拱手回話:“回禀宗主,弟子确實在人界時是小倌,可弟子一直潔身自好,從未以色侍人……”
“口說無憑!”張濤忍着痛大聲反駁,“敢做不敢認,怎麼,在宗主面前慫了?有膽子勾引男人,沒膽子承認?”
聶更闌平心靜氣,直視前方的元千修,“弟子所言皆是實話。”
“你就狡辯吧,若非如此,怎麼勾得師兄對你鞍前馬後,熱情似火??!”
元千修身後的長老們都在交頭接耳,看着這場鬧劇。
朔怒容滿面上前要揪住這混賬收拾一頓,宗主一道流光激射而出将人攔在氣牆之後,“朔。”
朔被阻攔,目光森然恨不得把張濤上去撕爛。
“朔,你這次出來也是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休要妄生事端。”
朔怒氣斐然雙目發紅,看起來像是要吃人。
張濤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心虛,何必要動手?”
聶更闌聲音不鹹不淡,平靜地看向張濤:“你确定,我到處用美色勾引男人,讓他們為我做事?”
“是!”
“你覺得我一個臉上有疤痕的人,能勾引他人為我驅使?”
“呵呵,我怎麼知道你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也許你偷偷下了什麼靈丹媚藥呢!勾欄的小倌下流手段多的是!”
聶更闌輕輕一笑,面容平靜得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面,“很好。”
下一刻,隻見一道人影沖上前。
衆人還未看清發生什麼事,就聽到張濤傳來尖利呼叫。
——聶更闌已然狠狠踹上張濤的小腿胫骨,緊跟着和他抱摔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