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明窗:“……”
楚熙南召回劍,指向那鳥,“你是福興酒樓的主人?”
劍光閃了下眼,鳥蹦跳着躲開劍尖所指的地方,“我的主人出去辦事了。我們酒樓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拿劍指着我這是什麼意思?”
“沒做壞事?那為什麼喝了你們店裡的酒的人都死了?”倚明窗問它。
那鳥說得理直氣壯,“就算不喝我們店裡的酒,他們早死晚死都會死的吧?而且你哪來的證據證明是我們福興酒樓的酒害死了他們?若我們酒樓真的有怪,祥雲又不是吃白食的,自然會來查探一二。”
它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倚明窗示意地看了眼楚熙南,轉頭對着鳥,“你的主人何時回來?”
“我才不告訴你。”它話音才落,一道靈光籠罩過來,化為繩子捆住了它,将它從梁上拽了下來,落入楚熙南的手中。
“真棒。”倚明窗誇獎了楚熙南,将鳥放在手心,上下丢了幾下,“那我們等你主人來找你。”
楚熙南的眼睛亮了亮。
“我的主人狼心狗肺,絕對不會來救我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這鳥倒挺硬氣的。
倚明窗勾勾嘴角,“那沒事。我還沒吃過會說話的鳥,說不定你的營養價值還挺高。”
說完話,跨出門檻時,他眼睛一花,差些摔倒,楚熙南忙扶住他,“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沒恢複體力嗎?我們下次不親那麼久了。”
“親你妹。”倚明窗滿臉黑線,站穩後提肘推開楚熙南,不理手裡叽叽喳喳吵起來的鳥,走了幾步後,又折回來,擡頭看楚熙南,“馬車在哪?”
楚熙南指了個方向,倚明窗邁步前進,身後穿來楚熙南的聲音,“我沒妹妹,你隻能親我了。”
倚明窗腳下一趔趄,差點沒被氣得摔死。
上了馬車,被抛棄了的元寶獨自蜷成一圈待在角落裡,聽見聲響,仰頭看過來,眼裡發着微微亮光。
倚明窗對着元寶招手,亮出手裡的鳥,“元寶,來吃大餐。”
金蛇撲棱挺起身子,爬了過來。
“胡鬧!蛇不能吃鳥,會噎死的!”鳥掙紮起來,奈何身上捆了道靈光做的繩子,隻能從倚明窗手裡跳下去,無意跳到了吐着蛇信子的元寶面前。
與蛇面面相視,它身子一頓,畏畏縮縮地貼到倚明窗的小腿上。
金蛇越爬越近,在其張開口要咬下來時,楚熙南一把将金蛇撈回手裡。
玩夠了的倚明窗哈哈笑着,揪着鳥的頭提起來,“小東西,你有名字嗎?”
“才不告訴你。”鳥撇開頭,好奇地看了眼元寶。
元寶對着它吐了吐蛇信子,鳥後怕地轉回腦袋。
倚明窗摸了摸鳥頭,“叫你福興吧。”
鳥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隻是根據酒樓名稱胡亂取了名字的倚明窗:“……”
怪不得這鳥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
福興吸了口氣,好奇問道:“靈蛇一族不是死了隻剩蛇妖王了嗎?你們這條蛇哪來的?”
靈蛇?
上次關芝枝與楚熙南後面的談話,倚明窗并不得知,這麼一聽,好奇地看了眼楚熙南,問福興:“靈蛇一族?蛇妖王?不會是叫青虺吧?”
福興一頓,震驚地看他,“你如何知道這事的?”
怪不得青虺一直自稱“孤”,還真是個大妖怪啊。
“青虺是蛇妖,你不會是鳥妖吧?”倚明窗順着猜想。
福興罵道:“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
倚明窗按住它的腦袋,“靈蛇一族如何滅族了?你那福興酒樓又是怎麼一回事?”
想起方才這兩人親近異常,福興若有所思地掃過他兩人,心疼地看了眼倚明窗,開口要解釋靈蛇以靈換靈的作用,“你與他心意相通,他養靈蛇是要害……”
楚熙南打過來一道靈光,禁了它的話,福興急得亂蹦。
“你這是作何?”倚明窗蹙眉看向楚熙南。
楚熙南拉過他的手,“這鳥說的話不一定真,我們先回去守株待兔,等見了酒樓的主人再說此事。”
他知曉靈蛇的作用,也不會讓靈蛇再傷害到倚明窗。
他隻是一時起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