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修愣了愣,想說這是掌門和長老才有的待遇,可一對上仙尊的視線就立馬慫了,拿出一份一模一樣的給度淵。
澹台青憐這才走。
兩人尋了個清淨的位置用餐。
澹台青憐吃得很慢,又或者是菜做得不怎麼樣,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不合口味?”度淵問。
“嗯。”澹台青憐看了眼他的餐盤,見他已經吃去了大半,“沒有以前的好吃。”
“以前?”度淵頓了頓問,“以前是什麼樣的?”
澹台青憐搖頭:“不記得了。”
度淵沉吟了片刻也放下了筷子,“那我下次做給師尊吃,慢慢試,總能嘗到一個喜歡的。”他從小就會做飯,如果是師尊的以前,或許他真的能做出師尊喜歡的口味。
澹台青憐看了他一眼,沒回話。
兩人一同回蒼雲峰,這次澹台青憐沒那麼好的性子陪他步行,而是凝起蓮座帶他飛回去。
下午,度淵沒去學堂,留在蒼雲峰上繼續搭屋舍。
一直到深夜,澹台青憐提醒他天色已晚,他才肯放下手中的錘子。
度淵看着盤腿在樹下打坐的人兒,看着他身上覆着的雪,終究是沒忍住喊了一聲:“師尊。”
“嗯?”澹台青憐同樣看着他。
度淵站在門口良久才緩聲道:“師尊進屋吧,你睡床,我在地上打坐。”
“……”
他像缺地方睡覺的人嗎?
需要和一隻狗争床位?
澹台青憐臉色冷了下來,他一揮手,度淵便被他揮進了房間,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度淵在房内怔了許久才明白師尊的意思,歎息一聲,脫掉外袍上床歇息了。
……
翌日,度淵起了個大早。
天色還未亮他便起床了,想着趕緊把屋子搭好讓師尊住,哪曾想推開門就看到師尊拿着錘子站在屋前,他衣袖挽起臉色微紅,屋旁是一間已經建完的屋子……
澹台青憐見他出來,面無表情地放下錘子。
“這是……師尊搭的?”度淵愣怔道。
“嗯。”澹台青憐坐在玉桌旁,不知從哪變來一套茶具,正自斟自飲。
度淵看着一夜建成的屋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無言片刻,他走到新建成的屋子門前,門是敞開的,裡面的規格和師尊原先住的一模一樣,狀似一個長方形的木盒,沒有窗戶,日光隻能透過門洞照進屋裡,沒什麼光亮。
忽然度淵邁步進屋,他凝起一道靈力對着木牆割開一個窗戶大小的口子,頃刻間屋外的陽光照入,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
師尊就應該住在有光的地方。
他收回手,唇角翹起,對着屋外說:“師尊,我割了你一面牆,等會兒給你補上一個窗戶。”
“嗯。”澹台青憐應聲。
他沒起身去看,始終坐在那兒。
度淵從屋内出來,無形的尾巴又支了起來,正歡快地擺尾:“師尊,我去學堂了。”
“嗯。”澹台青憐的唇角也勾了起來。
……
度淵心情愉悅地走下蒼雲峰,先去食堂領了一份早點,再轉道去學堂。
正巧碰上同樣往學堂走的赫連擇。
“度淵兄,好早!”赫連擇桃花眼一眯,滿臉笑容地貼了過去。
“早。”
“昨天下午還好你沒來,微陽長老帶着紀律堂的人來抓你了。”
度淵蹙了蹙眉:“微陽長老是誰?為何捉我?”
見他一臉疑惑,赫連擇樂死了。
昨天微陽沒抓到人,在學堂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要是讓微陽知道度淵根本不認識他,那張臉肯定更精彩!
“就是昨天讓你罰站的長老。”赫連擇收了收笑意道。
“哦。”度淵垂眸,不甚在意。
兩人聊着聊着就走進了學堂,一擡頭就看到微陽長老那張森嚴難看的臉,仿佛一早便等候在此處,正惡狠狠地瞪着他兩。
“度淵,你還敢來上課!真當我長老之位是虛設的嗎?”微陽長老厲呵一聲。
赫連擇瞧着他耍威風的模樣覺得好笑,要真那麼牛,昨天怎麼不上蒼雲峰抓人。
他往度淵方向側了側頭,“要跑嗎?我可以幫你拖一下。”畢竟實力懸殊,擋是擋不住的,拖一拖勉強可以做到。
“不用。”度淵腰背挺拔,他沒做錯事用不着跑。
何況不忘仙門乃是世間第一大派,公平公正肯定是有的,不信紀律堂的人會跟着微陽一樣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