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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坐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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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二子鼻孔一點點放大,又不甘心就此認罪,索性撒起潑來:“太爺冤我啊!小的千古奇冤!!”

“……你有何冤?”

一聲冷冰冰的質問,從衙門口傳來。

以何青松為首的衙役帶着五名塌肩縮頭的礦工,回衙交差了。

不知為何,姜鶴已經走在了最前面。

何青松等人不僅毫無異議,而且全部面帶惶恐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姜鶴以軍人步态,快步上前,朝樂無涯抱拳,略作一揖。

樂無涯微微一笑,點頭緻意:“辛苦了。”

姜鶴擡頭,望向衙上笑眯眯的太爺。

自從入了小福煤礦、道明了來意,便呼啦啦湧出了十來條手持樸刀的大漢,硬說他們是假冒官兵前來搶劫、試圖阻止他們帶人時,姜鶴就知道樂無涯到底派他來做什麼了。

這小福煤礦必在行什麼鬼祟之事!

若是礦内現在還有主事人,定然會出面穩定人心,與他們周旋,至少把表面上的和平維持住,再徐徐圖之。

可縣令大人偏把萬事都想在了前頭,搶先一步,提走了礦内所有能說得上話的人。

此時的小福煤礦,群蛇無首,隻剩下幾個兇神惡煞,習慣靠武力鎮壓礦工的大、小把頭,最易出昏招。

姜鶴一劍砍倒一個比自己高兩頭的人後,洶洶而來的大漢們終于氣勢稍減。

不過,為求穩妥,姜鶴摸摸包袱,又掏出了一把短火铳。

出來公幹,還是陪着身份尊貴的小主子,總得備齊東西。

這玩意兒一上膛,大漢們的腳就被釘在了地上。

姜鶴又掏了掏随身荷包,拿出一塊令牌來:“金吾衛辦事,閑人散開!”

這下,小福煤礦的爪牙和何青松等衙役一齊震撼了。

……太爺能支使得動上京的人?!

南亭縣的事情,已經驚動遠在千裡之外的上京了?

見狀,姜鶴輕歎一聲。

他本不想如此的。

可若是不想釀成流血沖突、讓事态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不得不亮出身份。

他一聲令下,衙役們如夢方醒,齊齊出動,迅速找齊了太爺囑咐的五個帶外地口音、還在勞作的礦工,交給姜鶴,待他确認無誤後,才把人用繩子串結起來,帶出了小福煤礦。

何青松等衙役們心懷惴惴,被姜鶴警告不許對外說破他的身份後,哪裡敢稍加違抗,忙不疊地應了,和惶惑不安地擠在一起的五個礦工一起作鹌鹑狀,排着隊往衙門走。

那五名如同行屍走肉的礦工,走到半程,才慢慢回過神來。

他們……出來了?

他們越走越是激動,其中一個更是忍不住情緒,大放悲聲。

見人哭得如此傷心,姜鶴自要問其緣由。

一問之下,他簡直不敢置信。

天子盛恩,為解決貧民生計,才發布弛禁令,允許民間經營煤礦。

萬沒想到,這居然成了某些豪強戕害平民、損人肥己的工具!

姜鶴越想越氣,懷着一腔義憤返回公堂時,恰好聽到聞人約審訊葛二子,葛二子哭倒在地,大喊冤枉。

路上,他已聞知葛二子與小福煤礦的瓜葛,實是忍不住氣,便呵斥了這一句。

而堂上太爺,卻對自己這個“商人”越俎代庖、在公堂上呵斥他人之舉毫不在意。

這樣一來,姜鶴愈發确定,他已知曉自己的身份。

自己到底是何時露了餡?

樂無涯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這煌煌公堂,将這五名礦工的面目照得異常明晰。

他們的眉眼和嘴巴烏油油黑漆漆,老鸹似的,一張皮硬邦邦地繃在骨頭上,其上黑紫交加,竟一時分不清是泥垢,還是傷痕。

葛二子一眼瞟見其中一人,唬了一跳,忙用袖子掩住頭臉,作縮殼王八狀。

但他躲得晚了。

那名礦工也看見了他。

那礦工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燒炙壞了,一瞧見葛二子,他眼睛瞪得幾乎要冒出血來,沙啞着厲聲控訴:“太爺!!我叫馬連,是汝南人,大半年前投奔親戚,才來的南亭。可親戚已經搬走了、我本想着在這裡尋個營生,就是這個王八蛋诓我,說本地富戶家要雇短工割麥,把我騙去了礦上!求太爺給草民做主啊!”

葛二子眼看事情已再也掩飾不住,索性也不裝死了,一個鯉魚打挺翻坐起來:“太爺,小的全是被小福煤礦逼的呀!”

樂無涯:“哦?”

葛二子心跳咚咚,如同擂鼓。

他騙侄子常小虎入礦,實是賭債纏身,走投無路,近期又沒什麼外來漢子供他誘騙,實在無法,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常小虎頭上。

他想,自己這侄子身嬌肉貴,八成是沒法壽終正寝,活着也是受苦,不如拿來一用。

自己那寡嫂,雖說家貧如洗,但好歹也有瓦舍三間。

唯一的骨血死了,她年歲也大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豈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眼見自己的險惡用心要被揭破,葛二子豈肯認命:“小福煤礦手眼通天,是他們威脅我啊!對了,他們還要我把小虎送進礦裡,就是要拿我這個寶貝侄子做人質,叫我不許将他們的醜事往外說!要不是他們拿我可憐的寡嫂侄兒的性命作威脅,我打死也幹不出這喪良心的事兒啊!!”

樂無涯哦一聲,看起來并不相信:“他們如何手眼通天?你那兩條腿是擺設?跑掉不就成了?”

“跑不掉、跑不掉的!”

葛二子為了活命,嘴皮子和腦筋動得飛快。

很快,他便想到了一個有力的論據。

今日,他在牢中還見過那人的!

他忙不疊地把這一論據擺了出來:“明相照一個秀才,都被他們弄成謀反之人了,小的光頭百姓一個,哪裡敵得過他們啊?”

樂無涯慢條斯理:“明秀才?你說的是……明相照?”

葛二子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就是他!他就是被誣陷的!”

悄默默退出公堂的姜鶴,聞言不由一怔。

他感覺今晚的案子審得古怪,像是牽線頭似的,從掘墓案,審到鬥毆傷人案,又牽出過去的一樁殺人案,眼下居然到了謀反案。

這簡直像是一面精心編制的巨大羅網,兜頭撲來,誰都逃不脫、掙不掉。

而織網的人高坐明堂之上,微微笑着。

“……是麼?你可有實證?”

他挺直後背,将驚堂木重重拍在案上:

“傳明相照,及人證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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