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不帶正眼瞧郝彤,明顯是把她當成空氣,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冷落着郝彤。
雁晴觀察了他們一會兒,心裡納悶:“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突然她想到什麼似的,前段時間郝彤被家裡人催婚和安排的事,恍然大悟。她後知後覺:“該死的,她不會真的屈服家裡的安排,和男人相親了吧。”
想到這,她就心急如焚,腦子也在飛速運轉,該如何辦?
郝彤和男人面面相觑,誰都沒先開口,這種情況持續半個小時,對面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軟綿綿的,跟沒骨頭似的。這段時間内,這個男人電話不斷,都是找他的,也不知他哪裡來的事,這麼忙碌。
甚至好幾次,她都聽到對面嬌滴滴地喊他名字的女人的聲音,這人花花公子的名聲還真不是虛的,身邊圍繞不少的女生。
她答應和男人見一面就是為了應付家裡人,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自己會崩潰,她必須要速戰速決。
在男人還在玩手機時,她果斷地出聲:“紀少,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你覺得呢?”
名叫紀少的男人,放下手機,把目光移到她身上,帶着審視,那種猶如打量貨物的目光,讓郝彤很不舒服。
紀豐笑盈盈:“郝小姐想說什麼,是你想要嫁到我紀家,郝小姐想對我說什麼?”他高高在上,眼神中帶着輕蔑。
他是看不起郝彤這種女人,想嫁給他不就是看中他的家庭。
郝彤語噎,她瞪大眼,她是很想告訴他,她才不是,她來見他也是為了應付父母的催婚。但她沒過多解釋,讓他誤會就誤會吧,無所謂。
紀豐見她沒反駁自己,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就你這樣,想進我紀家的沒那麼容易。”
郝彤以為他是瞧不上自己,她也要松口氣。就聽到紀豐道:“不過隻要你願意聽我的話,聽我的安排,還是有可能。”
什麼?郝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人就這麼容易改變主意了。不是,他看上自己哪裡了,她可以改的。她想起了紀豐說的話。
“紀少,您什麼意思?”
紀豐補充道:“我的意思你還不懂嗎?我這個人不喜歡拘束,更不想結婚,要不是家中的人催得急,我也不會答應和你相親。”
郝彤心想不願意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答應,如此不堅定。
郝彤道:“所以紀少,你是想對我說什麼?”
紀豐道:“既然都是結婚,對我而言,和你結婚和其他人結婚都是一樣,沒有太差的區别。我也不想浪費時間,我看你還不錯,就你吧。”
“我對你還算滿意,我會他們說,我願意和你結婚。隻要你答應我,結婚後,我們互相不幹涉,各玩各的,”
郝彤都聽蒙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掏掏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沒聽錯。這人主意打的不錯,表面上和她結婚,是為了應付家裡人,實際上還是為了在家裡玩。打的就是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更不知如何回應這人。
紀豐還以為她不願意,繼續誘惑道。
“你可要想清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想要嫁入豪門可沒那麼容易了,你想要找個合适的對象可沒那麼容易。況且以你姑姑和父母的主意,隻怕你還會接着不停地相親,你也不想那麼麻煩吧?”
郝彤正眼打量紀豐,這人看着吊兒郎當很不靠譜,卻很不簡單,想必早就去調查過她的情況。也是,像他這種在豪門中接受精英教育的人,豈是簡單貨色。
郝彤心裡思量:“紀少對我這麼了解,我要是不懷疑你對我的心思,都說不過去了。”
紀豐冷笑:“你不想太多了,我隻是為了我們能夠合作而已。郝小姐,你覺得如何?或許你可以回去考慮考慮,和我結婚,你也不會委屈自己。你想要的豐厚的物質,也是衣食無憂的,甚至你不想去上班,當一個全職太太也是可以。”
郝彤心情複雜,她沒想到這種事會落到自己身上,真不知是幸運不是幸運。雖然她是寫小說,各種類型都有涉及,先婚後愛的類型也閱覽過。要是按照小說情節,她要是答應紀豐,她和紀豐也會在婚後産生感情,然後經曆一些風波,加深兩人感情,最終愛情事業雙豐收。
可生活不是小說,她也不是什麼天真的人,她出來工作幾年,早就被磨煉成長起來,褪變了青澀和單純。何況紀豐眼神中的輕蔑,以及那一閃而過的鄙夷,她和紀豐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氣氛有些尴尬,紀豐有些不悅,他為郝彤遲遲不作答而惱怒,
正當他要發怒時。
“拒絕我對你沒好處。”
這時卻聽到奇怪的聲音。
雁晴一直在旁邊俏俏地聽他們講話,聽到紀豐的驚天發言後,她沉不住氣了。她露出嘲諷的笑聲,這人整天就在做夢。
她的笑聲也驚動了紀豐,紀豐覺得奇怪,就朝着聲音處望了過去,他對上了一雙含笑的雙眸。
他打量着眼前這張美顔的臉,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打量着她幹練的樣子,眸子中充滿疑惑,他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總覺得這人很眼熟,感覺在哪裡見過。
紀豐絞盡腦汁,都在思考這人到底是誰,他們在哪裡見過?沒弄明白對方來曆之前,他是絕對不敢冒然得罪對方。要知道在他們這個圈子内,都是人精,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們都清楚得很。哪怕是嚣張跋扈,也是要分對象的。
紀豐沒認出雁晴,不代表雁晴沒認出紀豐,雁晴被秦歆帶着培養,雁晴知道不少的人,也包括紀家的人。
紀豐不認識雁晴,那是因為他還沒那個資格,他家裡人包括他的哥哥姐姐父母,都是認識了雁晴的。
和别人不一樣,雁晴是被秦歆當成繼承人培養,自然也是認識紀家的掌權人。紀豐不認識她,隻能說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被雁晴嘲笑,紀豐也是惱羞成怒:“你什麼人?也敢笑話我。”
雁晴冷冷道:“我什麼人,你還沒資格知道我。”說着她餘光還望向坐在那邊,低着頭一言不發的郝彤,她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想到這裡她就更生氣了,
紀豐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想他堂堂紀家的小公子,他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所有人都讓着他寵着他,他走到哪裡都是受到追捧,别人都不敢給他臉色。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紀豐還是有些慌神了,他猜測這人身份不簡單,可具體是誰就想不起來了。他不敢冒然開口。
雁晴可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面上的笑容更加諷刺了。
“紀少就連我都不知道嗎?看來紀豐你也不過如此。”輕蔑嘲諷的語氣,就像是紀豐對郝彤一樣。
紀豐氣惱,他要是還能人你的豬,那他真就成了紙老虎,他忍受不了,拍了桌子站起來,就要找雁晴算賬。
郝彤眼看着情況不對,擔心會出什麼事,搶在紀豐動手前開口。
“雁晴,你怎麼來這裡?你是和朋友來吃飯啊?”說話時候還不停給她使眼神,示意她趕快離開這。
紀豐聽到這個很熟悉的名字,當即就恍然大悟,指着雁晴,震驚道。
“你,你就是雁晴,秦歆的獨生女,秦氏的繼承人?”這個名字他也不陌生,實在是家裡人經常和他提起這個名字,他早就如雷貫耳了。說起秦歆這個人,可是十足的女強人,秦氏從建立到取得如今的成績也不過數十年,秦歆的能力和手腕也是有目可睹。
他家裡人也想着能夠和秦歆交好,利于紀家以後的發展,隻是面對紀家的示好,秦歆也是公事公辦的态度,沒有半點親近友好的意思,這很讓人挫敗了。
能夠在這裡遇到雁晴,紀豐意外中帶着驚喜,這麼好的機會,他也是很有眼力勁。
“是雁小姐,既然都遇到了,可否方便賞臉一起吃個飯。”
前後态度的轉變之快,郝彤都震驚了,還能這樣。她看看紀豐,接着看言情,後者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似乎對紀豐的态度也不意外。
這也難怪,雁晴對紀豐很了解,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認出了紀豐的存在。她跟着母親見識各種各業的人,甚至也有不少的非富即貴的人。紀豐在她見識過的人中也不算什麼。
面對紀豐的邀請,雁晴也沒拒絕,她沖着紀豐點點頭,然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郝彤的身旁,還特意往裡面擠,讓郝彤隻好往裡面坐了坐。
自從雁晴來了,還坐在自己身邊,郝彤渾身不自在,隻想着快點自己這裡,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相親她本來就不願意來,是為了敷衍家裡人,這種事讓人實在是很難為。沒想到更讓人看到了,簡直是沒臉見人了,這人還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雁晴。
她和雁晴本來就不對盤,兩人一見面就掐架,雁晴見到她來參加相親,心裡指定是多嘲笑她,想到這裡她就心情郁悶。
雁晴坐在郝彤身旁,對郝彤的那副神情就像是沒看到一樣,視若無睹,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紀豐笑笑,甚至是不懷好意。
雁晴笑容燦爛,她本就長得美,這樣一笑,簡直就快迷暈坐在她對面的人了。紀豐本就對雁晴有好感,她這樣對着自己笑,被迷得七葷八素,心裡想的也隻有他了。
紀豐掩飾不住對雁晴的好感。
雁晴隻是淡淡瞥了眼紀豐,笑得更燦爛了,心裡卻一肚子壞水。
“紀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你們這是在約會嗎?”她一副愧疚的樣子,說着就要站起來。
眼看着雁晴就要走了,對她存了向往之心的紀豐坐不住了。
“雁小姐,你不要誤會,我跟這個女人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誤會。我這就讓她趕快離開這兒。”他對郝彤的态度完全就發生變了。
之前他還對雁晴抱有可以聊聊的對象,覺得他倆目的都差不多,當個合作的對象也不錯的,那是在沒見到眼前的郝彤之前。人不能比較的,比較之後就會覺得自己之前認為還不錯的人,是多麼的糟糕和差勁。
對紀豐而言,郝彤在雁晴沒出現前,還是不錯的,雁晴出現後,郝彤對他沒一點利用價值。沒價值,那就可以随意輕視,甚至是扔掉。
郝彤也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他,沒想到這是他說的話,前一刻他還在和她商量假結婚的事,後一刻就對她翻臉了,這男人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她該慶幸她沒把紀豐的話當回事,不然還真被他忽悠了。
紀豐見她還不理會自己,也不走,臉色更難看了,話語也更加惡毒。
“聽不懂人話,還是我說的不夠明白,郝小姐還要死皮賴臉留在這裡多久?”
他一個男人,說話一點情面都不講,更不會顧忌對方是誰,絲毫沒考慮過對方的心情和想法。他就是如此的自大,始終以自我為中心。
雁晴在心裡冷笑,這人也真是不過如此,同時也覺得郝彤的眼光也不過如此,這種人都看得上,還真是餓了。
郝彤不經意就看到了雁晴臉上譏諷笑容,也覺得自己運氣真是夠差,被逼着相親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遇上紀豐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運氣可真是差勁。
郝彤絲毫不避讓他的目光:“紀少,難道要我提醒你嗎?今天不是我約你出來的,是你我雙方的父母安排相親的,不是我死皮賴臉纏着你的。你要是不願意,可以直接告訴他們,你不來就是了。”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雁晴,這人還真是出現不是場合。
“何必因為見到了雁小姐,一個你更想巴結讨好的人,就這樣厭惡了。你不稀罕我留在這裡,還真當我願意留在這裡。你紀豐也不是香饽饽,還真當所有人都稀罕你。”
她是要拍拍屁股離開這兒,但絕對不是被人羞辱着離開,紀豐還真以為他憑着家世,就能看不清所有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郝彤發洩完心中的怨恨後,拿着東西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奈何她在裡面,要出去就必須要雁晴讓她一下。
她隻好對雁晴道:“雁小姐,可否讓一下,我要出去。”
雁晴懶洋洋地并沒有動作,郝彤出不去,臉色更為難看了。
雁晴道:“郝小姐别急着走,相逢就是有緣,咱們也一起吃個飯,聊個天,在走也不遲。”她可不會輕易讓郝彤離開,她還有其他想法。
郝彤并不願意在這兒多待片刻,還出不去,就在那裡生悶氣,她算是明白了,雁晴就是和他作對。她都懷疑雁晴是不是故意出現在這兒,想要看她的笑話。
雁晴把玩手機,還看向紀豐。
“紀公子也不缺這點請人吃飯的錢,是吧?”
紀豐剛才被郝彤一陣嘲諷還沒反映過來,被雁晴這一提醒,隻好順着她的話往下面說。
“郝彤,雁小姐說得沒錯,既然來都來了,吃個飯再走也是一樣,不然要是傳出去了别人還以為本少摳門,都不讓人吃飯,我可不想讓人說閑話。”
郝彤不願意留在這兒,但看紀豐和雁晴的态度,隻怕不會讓她離開了,她必須要留在這兒。而他們兩人,都是她招惹不起的對象,她咬咬牙,很不情願地留在這兒。
郝彤看她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心裡就覺得好好笑,也蠻有意思的。
紀豐是存心想要讨好雁晴,還一直在打聽雁晴的喜愛,雁晴對他是沒什麼耐心,存了敷衍之心。她特意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看郝彤在這兒做什麼,她都這樣逼她了,她還能坐得住,這人是忍者神龜嗎?
要是換成她,可絕對忍耐不了的,早就掀桌子。
紀豐把菜單遞給郝彤,郝彤沒什麼興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我随便,你自己看着點菜就好。”态度算是很敷衍了。
紀豐把拿着菜單的手伸回去了,雁晴突然開口還看向了郝彤。
“給郝小姐看看吧?看她喜歡吃什麼。”
紀豐為了不駁雁晴的面子,轉而把菜單遞給郝彤,郝彤也沒客氣,一把接過去了。她看都沒多看一眼,随意在上面指了幾下。
雁晴看了眼郝彤點的幾個菜,笑得不明所以。
“你确定?”
郝彤不願意被她看清自己,肯定道:“沒錯,我很确定,我就是要這幾個菜。”
然而當菜上來後,郝彤看到桌子上全是紅通通,辛辣的食物後,臉上的笑容再也不見了。她算是明白雁晴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她點的全是重口味,辛辣刺激的菜。這個時節,偶爾嘗試一下,還是沒什麼問題。
但是這些全都是,要是進入胃裡面,指定會引起腸胃不适,要是腸胃不好的,甚至可能會住進醫院。
不過點都點了,也不可能後悔了,自己做的決定,硬着頭皮也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她輕嘗一口,辣的眼淚都掉出來,趕緊喝了一口水緩解。
紀豐看她辣的都哭起來了,也沒下筷子,大不了等會回家之後再吃。他的目的是和雁晴搞好關系,方便以後合作。
他給雁晴建議:“雁小姐,這些菜都挺辛辣的,你還是以身體為重,不要嘗試了。”
雁晴也是不會虐待自己的人,不過她看郝彤辣得眼淚都出來了,還在吃,就暗自搖頭。既然受不了,何必呢?
她實在看不下去:“郝彤,吃不了就不要吃了,身體要緊。要是身體有什麼不适,就得不償失了。”
郝彤最終還是放下筷子,她感覺到胃裡實在是很難受。
紀豐還在說風涼話:“雁小姐,你理會她,這都是她自己選擇。可不是我們逼着她點的,都是她自己點的。”
郝彤心裡已經很後悔,嘴上還是不服輸,更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她沒說話,放下筷子。很有興趣地看着紀豐如同添狗一般,讨好郝彤,覺得很有意思。
紀豐還在打聽雁晴的興趣愛好。
“雁小姐,你喜歡什麼菜,等會我帶你去。”
雁晴道:“我這人沒什麼特别的愛好,也不挑食,什麼都愛吃。”什麼都沒透露,相當于什麼都沒說,嘴可真嚴實。
郝彤心裡冷笑,雁晴說了當沒說話,就是敷衍的樣子。不過她低估了紀豐的厚臉皮,後者的目的很明顯。
紀豐想要加雁晴的聯系方式,雁晴的借口更是讓人簡單直白。
“不好意思,我沒帶手機,加不了。”她還表示自己記憶力不好,記不住對方說的。
紀豐被三番兩次被拒絕,何嘗猜不到她就是不願意加他。紀豐臉皮更厚,思來想去,直接把聯系方式寫在餐巾紙上,然後遞給雁晴。
雁晴看着面前的紙巾,還是直白拒絕,給了他幾分希望,她收下來了。盡管不想讓讓紀豐接近自己,但也不會在明面上表明自己的想法。
郝彤看着雁晴接受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甚至開始猜想,雁晴為什麼會接受,難道說不抗拒和紀豐的親近。
想到這裡,心裡很不是滋味,酸酸澀澀的,很難受。眼睛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流出來,胃裡一陣抽搐,眼前一黑,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郝彤有意識,鼻尖是濃烈的消毒水的胃口,她睜開眼看見的就是白色的天花闆,還有高高的吊水的價值,她往旁邊望了過去,視線逐漸清明。
靠在窗邊的雁晴,看到她醒來後,熱情和她打招呼。
“你醒了,感覺如何?還有哪裡不舒服,要我叫醫生來嗎?”
郝彤神情恍惚,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到醫院來了,她想到昏迷之前胃裡的不舒服,難道是刺激到胃病犯了,昏迷過去。
雁晴開口為她解答疑惑。
“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醫生說你吃了太多辛辣食物,刺激到了腸胃,你才會昏過去。你要慶幸我們把你送到醫院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當時也是吓到了,郝彤就這樣昏迷過去,她還以為她是生什麼病,受不了刺激,才會昏迷過去。
雁晴卻捕捉到她話裡的關鍵詞。
“你們?你和誰?”
站在門口,不曾被注意到的紀豐開口了。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送你來這裡來。”
郝彤看到他,也是說不出話了,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疑問。
紀豐出口為她解答。
“别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好不?雖然我很不想看見你,見死不救這種事我還是不會做的。”
郝彤轉過頭,并不相信他說的話,紀豐可不是什麼好人,他會救他,隻怕是看在雁晴的面子上。有雁晴盯着他,他不願意做也要做。
其實當時的情況,和郝彤猜得也差不多。
郝彤突然昏迷過去了,臉色還如此蒼白,一時之間把雁晴也吓到了。雁晴就要送郝彤去醫院,奈何她一個女生,搬動另外一個女生,就很吃力。
于是,她就把主意打到旁邊的紀豐身上了,紀豐本來就對郝彤沒什麼好感,想要她快點走。如今郝彤昏迷過去,倒是讓她省了好多的功夫。
她還旁邊說風涼話。
“雁小姐,何必管她,我們還是聊我們的事。”這是見死不救的,雁晴對他觀感更為厭惡了,但是面上卻不做表情。
雁晴拍着胸口驚訝道:“她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死了吧,咱們要不要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事。”
她這麼一說,紀豐也意識到問題嚴重性,要是郝彤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警察那邊過來處理這事。調查下來發現,他在現場卻見死不救,隻怕會被網友們扒出來,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一遍。
他倒是也不怕被罵,大不了花錢解決這事,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是,他害怕的是,會影響到紀氏的股價,如果因為在民衆心目中的印象降低了,導緻了紀氏股價下降,他就會成為紀氏的罪人。他也會因此被全家人嫌棄,他不敢賭,也賭不起,他害怕被家裡人嫌棄。
從小享受了紀家所帶給自己的一切,那麼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那就是維護紀家,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紀豐心裡很掙紮,面上也沒做出一個決定,雁晴心裡卻很高興,隻要紀豐有猶豫,他絕對做不到置之不理,他們就能夠把郝彤送到醫院。
郝彤是什麼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就是要盡快就醫。
紀豐還在這裡猶豫,雁晴就坐不住了,直接指揮他:“你還愣着做什麼,你要是還不行動,我就讓其他人來幫忙了?”
說着就要去叫服務員來幫忙,這裡畢竟是高檔餐館,服務員的素質還是不錯。不等雁晴開口,紀豐就一把背着雁晴,大步地朝着停車場去。
前後動作如此迅速,雁晴心裡也松口氣,隻是看着他搖晃着身子,下盤明顯不穩,一看就是平日裡缺乏鍛煉,她就在心裡搖頭,這也太虛了。
雁晴護着紀豐,兩人合作把郝彤送到車上,一路開着雙閃,不知闖了多少紅綠燈後,總算是把人送到醫院去了。
醫院的醫生很負責,立刻就進行了急診。
雁晴本想着讓紀豐送到醫院來了,就讓他趕快離開,紀豐卻不願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