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郝彤結巴了:“教我掙錢,這……”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雁晴竟然要教她掙錢。
這要如何掙錢,這可不要教的。
況且這掙錢真的有那麼容易嗎?普通人活着就很艱難了,更别談掙錢了。可聽雁晴的語氣,似乎掙錢是一件很容易得事。
可掙錢真的很容易嗎?她覺得不容易,有的人掙錢是處心積慮,甚至做出一些違背道德法律的事,可見不容易。好比她的姑姑為了錢,可以去給雁晴的父親當小三。
看來掙錢的确不容易。
如果不是她很幸運地靠寫小說掙了一些錢,或許這輩子她普通工作,平淡一生,就容易不可能會掙那麼多錢的。
郝彤并不相信雁晴的話,也沒把她的話當回事,隻是一笑而過。
她沒說話,沒表态,雁晴就知道她心裡大概在想什麼。
“别不相信,對普通人而言掙錢的确很難,可對有錢的人而言,錢生錢就很容易。”
“我給你舉一個很簡單例子,比如說放貸款這件事,是不是錢生錢。”
郝彤嫌棄地看她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放貸款,我說你做什麼不好,為什麼要做這種遊走在法律紅線的生意。你就不怕什麼出事了,把自己給送進去了。”
雁晴道:“放貸款的人哪有那麼容易進去,他們肯定也做了其他方面的工作,不會把自己真的牽涉進去了。即使是真的出事了,他們也會找到替身羔羊,讓自己全身而退。”
郝彤道:“這些可惡的資本家,還真是不會讓自己做吃虧的生意。”
雁晴沒說話:“處于這個階層的人,他們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在一般人看來他們的确是不道德,甚至是有些缺德,做一些讓大家怒罵的事。可他們真的會在乎嗎?他們不會在乎,他們隻會在乎自己包裡的錢多少。”
“有良心和道德的商家是做不了資本家,資本家就是壓榨和剝削。”
這些都是雁晴的一些所見所聞,還有一些親生體驗,她是把郝彤當成自己人,才會毫不猶豫地說出這些話的。
然而她的話卻讓郝彤用别樣的眼神注意着她。
“雁晴,您這樣了解資本家,是不是你也是這種人?”
雁晴攤手:“我用不着這樣做,如今秦氏已經發展壯大了,隻要不是有太大的變動,我是可以躺平的。”
郝彤道:“那你每天還那麼努力工作。”
雁晴道:“你不知道,惦記秦氏這塊肥肉的人很多,很多人見我和母親是女人,都覺得我們掀不起風浪,想要吞掉秦氏。”
郝彤這下倒是站在雁晴這邊。
“那些自大的男人,明明技不如人,也隻能無能狂怒。他們是你們秦氏手下敗将,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心裡獲得滿足了。”
“不過沒辦法,他們也是瞧不起你們是女人,你們就要給他們顔色瞧瞧,讓他們知道你們的厲害。”
雁晴知道郝彤是站在她這邊,看着她的眼神含着笑意。
“沒想到彤彤你如此為我們打抱不平,真是我雁晴的幸福。”
“彤彤,你叫我彤彤?”雁晴的臉色微微發燙,除了很親近的朋友外,就沒人會叫她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實在是太讓人浮想聯翩,更别說她和雁晴的關系還有些暧昧。
雁晴盯着郝彤發紅的臉頰,心情也很好,一整天的煩惱似乎也煙消雲散了。
她捏了捏她的耳根,笑着道:“彤彤,你在害羞,你這個樣子真是可愛。”
郝彤拍掉了她的手,嬌嗔道:“讨厭。”
雁晴道:“你要是不嫌棄,也可以和我媽一樣教我晴晴,或者小晴的。”
郝彤叫了一聲:“晴晴。”然後飛快地低下頭。
雁晴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來了。
于是郝彤就在雁晴的房子住下,她偶爾會下廚等着雁晴的回來的,雁晴也盡量避免加班,早早回到這裡,她和郝彤哪怕是待在一個屋子裡,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心裡都覺得很滿足。
雁晴詢問郝彤的想法。
“你是想去國外旅遊,還是在國内旅遊的。”
郝彤道:“這個我沒有想好的,最近大家都很忙,也沒人陪我,要不我還是在國内随便旅遊一圈吧。等到大家有空了,在一起出去國外去。”
雁晴道:“我們秦氏倒是每年都有出國團建的活動,隻是今年還不到團建的時間,不然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出國去玩的。”
這話倒是實話,秦氏能夠成為大學生畢業後最想去的企業,不僅是工資好,還因為福利好。
郝彤眼神中流露出羨慕的樣子;“我早就聽說你們秦氏福利好,沒想到還有出國這種團建活動,你們是真的舍得花錢的。”
雁晴道:“這就叫做要想馬兒跑,就要喂馬兒吃草,更何況秦氏所掙的錢,員工也有很大的功勞,給他們多花錢又能怎麼樣?其實我們秦氏也不鼓勵加班,加班就意味員工沒有自己的生活時間,他們沒時間消費,咱們如何進行再次生産,再次賺錢。”
“我們這叫做可持續發展,也是有着長遠目光。不像那些隻想壓榨員工的企業,把員工的時間全都綁在公司上,對消費一點作用都沒有。”
郝彤聽了雁晴的一通話,頭暈目眩,基本道理倒是明白一些的。
就是不能壓榨死員工,要給員工私人時間。
郝彤:“那挺好的,要是我給你們秦氏投簡曆,被招進去的機率你覺得大嗎?”
雁晴拿着杯子的手一松,杯子差點就掉到地上了。
“這個,這個我也不敢肯定,到時候看看吧。隻是現在還不是招聘的季節,沒有空閑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