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本孤容回頭,隻見厲芮霜身穿黑色蟒袍,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
「孤容,多日不見,别來無恙?」
厲芮霜走到本孤容面前,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王爺,」
本孤容微微颔首,淡淡道,「托王爺的福,一切安好。」
「那就好。」
厲芮霜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目光落在本孤容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上,心中微微一動。
「今日宮宴,本王見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本孤容心中一凜,不動聲色地避開厲芮霜的目光,淡淡道:「多謝王爺關心,臣隻是有些疲憊罷了。」
「哦?」
厲芮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自然知道本孤容心中所想,也知道她不願意與他多說。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打擾孤容休息了。」
厲芮霜說着,頓了頓,又道,「明日午後,可否邀孤容到王府一叙?本王有些事情,想與孤容商議。」
本孤容心中一緊,正要開口拒絕,卻見厲芮霜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此事關乎邊境安危,還望孤容不要推辭。」
本孤容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隻得點頭答應。
「如此,明日午後,本王在王府恭候孤容大駕。」厲芮霜說着,深深地看了本孤容一眼,轉身離去。
本孤容望着厲芮霜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他究竟想做什麼?
翌日午後,本孤容如約來到了寒曦王府。
剛走進王府大門,便見厲芮霜的貼身侍衛慎皓月早已等候多時。
「将軍,王爺在書房等候多時,請随屬下來。」慎皓月說着,便領着本孤容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前。
「王爺,将軍到了。」慎皓月敲了敲門,低聲禀報道。
「進來。」房内傳來厲芮霜低沉的聲音。
侍衛慎皓月推開門,示意本孤容進去,自己則守在門外。
本孤容走進書房,隻見厲芮霜正坐在書桌前,手裡拿着一本書卷,似乎正在專心緻志地看着。
聽到腳步聲,厲芮霜擡起頭,看到是本孤容,便放下手中的書卷,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孤容來了,請坐。」
本孤容走到書桌前,微微颔首,卻沒有坐下,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王爺今日找臣前來,所謂何事?」
厲芮霜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椅子,示意本孤容坐下,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孤容不必着急,且坐下慢慢說。」
本孤容見厲芮霜如此,便也不再推辭,走到椅子前坐下。
厲芮霜走到一旁的茶幾前,親自為本孤容沏了一杯茶,然後端到她面前,淡淡道:「嘗嘗,這是今年的新茶,味道還不錯。」
本孤容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卻并沒有品出什麼味道。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本孤容放下茶杯,直視着厲芮霜,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
厲芮霜看着本孤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緩緩開口道:「本王想請孤容,做本王的王妃。」
厲芮霜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一道驚雷,在本孤容耳邊炸響。
本孤容頓時愣住了,手中的茶杯險些滑落,茶水灑了幾滴在衣襟上,浸出一片深色的痕迹,如同她此刻翻湧的内心。
本孤容想過無數種厲芮霜找她來的原因,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這太突然了,讓她措手不及。
本孤容幾乎是狼狽地站起身,慌亂地避開厲芮霜的目光,語無倫次道:「王爺說笑了,臣,臣……」
她想說「臣不配」,卻又覺得太過刻意;想說「臣已有婚約」,卻發現自己早已是自由身;想說「臣隻想過平靜的生活」,可内心深處,卻又有一絲不甘。
看着本孤容慌亂的反應,厲芮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這個女子,遠比表面上看起來要複雜得多。
「孤容不必着急拒絕。」
厲芮霜上前一步,語氣溫和,「本王知道,此事太過突然,你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