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輔國公府,守着将軍,哪兒也不去!」他說着,竟又要跪下,本孤容連忙扶住他。
本孤容無奈地笑道:「左叔,您這是做什麼?青旋如今出息了,您也該享享清福了,況且丹陽離皇城也不遠,您想回來随時都可以回來。」
左丘城抹了抹眼淚,語氣堅定:「将軍,老朽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守着您和輔國公府,哪兒也不去!」
本孤容還想再勸,卻見蕭曜武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年如安和本孤容的閨蜜百裡緻萱以及一位身着淺黃色衣着的乾元。
「表妹,我來晚了!」蕭曜武爽朗的聲音在廳堂内響起。
本孤容笑着迎上前,調侃道:「喲,這不是咱們的蕭大将軍嗎?怎麼,凱旋歸來,也不先去看看爺爺和二伯?」
蕭曜武哈哈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這不是聽說左都司高升,先特地來沾沾喜氣嘛!爺爺和二伯一切都好,表妹不用擔心。」
說着,蕭曜武朝年如安和百裡姐妹努了努嘴,「瞧,我把他們也帶來了!」
年如安身着寶藍色長袍,腰間玉帶束着,更襯得他身材修長挺拔,他朝本孤容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恭喜定襄子爵,左都司高升,真是可喜可賀。」
百裡緻萱一身鵝黃色衣裙,顯得活潑俏麗,她上前拉住本孤容的手,笑嘻嘻地說道:「孤容,恭喜恭喜啊!左都司真是年輕有為。」
本孤容看着百裡緻萱身旁那位身着淺黃色衣衫的乾元女子,眉目間與百裡緻萱有幾分相似,隻是氣質更為沉穩内斂,便問道:「緻萱,這位是?」
百裡緻萱神秘一笑,拉着那女子上前,說道:「孤容,這是我長姐,百裡緻燦。姐姐,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本孤容,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百裡緻燦上前一步,朝本孤容拱手行禮:「早就聽聞定襄子爵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淮南節度使(從二品 管理淮州郡和南州郡,兼所在道監督州縣之采訪使,集軍、民、财三政于一身)百裡緻燦(乾元),見過子爵。」
百裡緻燦的眉眼帶着幾分英氣,卻又透着皇家特有的貴氣,舉手投足間優雅自如。
本孤容暗自點頭,百裡丞相和子平公主的嫡長女,這位百裡節度使果是個不可多得的人物。
想到這裡,本孤容不由得多看了百裡緻燦幾眼,卻見對方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四目相對,百裡緻燦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随即又恢複了平靜,隻是那雙眸子卻多了幾分柔情。
百裡緻萱在旁邊作為小搗蛋,忍不住插嘴道:「姐姐,您可不能告訴我您被孤容的氣質吸引啦?」
「緻萱,你這孩子!」百裡緻燦嬌嗔一聲,臉上卻流露出幾分欣喜。
本孤容心中頗為有趣,随即轉開話題,「早就聽聞淮南節度使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本孤容回禮道,目光落在了百裡緻燦腰間懸挂的玉佩上,那是一塊雕工精細的玄鳥紋玉佩,一看便知是皇家禦賜之物。
「子爵謬贊了。」
百裡緻燦淡淡一笑,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本孤容身上,帶着一絲探究的意味。
淮南兩郡地理位置特殊,與嘉甯關互為犄角,若是能與這位淮南節度使交好,于蕭家軍,大有裨益。
思及此,本孤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不知節度使此番前來皇城,可是有什麼要事?」本孤容狀似無意地問道。
百裡緻燦微微一笑,答道:「不過是例行述職罷了。」
百裡緻燦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而後才繼續說道:「聽聞舍妹說,今日孤容小姐在家設宴,為左都司慶賀。如此喜事,在下怎能不來讨一杯喜酒呢?」
本孤容微微一笑,舉杯向百裡緻燦緻意:「百裡大人到此,真是讓人倍感榮幸。這一杯酒,敬你!」
「孤容穩重大方,這酒我敢接!」百裡緻燦面帶微笑,眼神似乎流轉了一下,似乎很想探求什麼,但話語間卻顯得謙和得體。
「可惜這段時間,我忙于軍務,未曾親自去過淮州郡。」
本孤容搖頭笑道,略帶一絲遺憾,「以後若有機會,定要前往拜訪。」
蕭曜武在一旁插嘴,眼中閃爍着調皮的光芒:「若是有機會,緻燦姑娘可帶着孤容一起去淮南,路上我陪着,保管不枯燥。」
「你?這位大将軍可是無暇顧及,一路上還得指揮作戰。」
緻燦故作認真,臉上帶着笑意,「要不我跟你換吧,怎麼樣?
「倒也不錯,換來換去,可能淮南會動蕩不安。」蕭曜武甚至沖本孤容眨了眨眼,試圖透出幾分玩笑意味。
衆人哈哈大笑,氣氛十分輕松愉快。
宴會進行到一半,蕭曜武突然站起身,舉杯說道:「各位,今日除了為左都司慶賀之外,還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蕭曜武頓了頓,目光轉向本孤容,「那就是,我蕭曜武,也正式調入皇城武衛軍,擔任正四品钤轄!表妹!」
本孤容聞言,心中一驚,她沒想到,蕭曜武竟然也來了皇城,而且還是武衛軍,這讓她感到既高興,又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