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在莊園幹了幾十年的老人,全然不懂這些,隻擔心唐家的孩子受了欺負,苦苦哀求秦秀清再去勸勸。
秦秀清:“……”
是您唐家的孩子在欺負人,還同時欺負了倆。
但三人開門時神清氣爽,一看便知道是自願的,這事她管不了。
管家聲淚俱下再度哀求,她打算提醒一下幾人,不要刺激這老傭人的心髒。
敲門後,那三人又開了門,管家沖過去,扒拉着唐澈葵的衣袖,翻出了一道細長疑似鞭痕的紫紅,急得突然發力推搡進門。
——當場逮住“作案”工具:鞭子,兩根。
秦秀清兩眼一抹黑,還抽了些心思在想,怎麼被抽的是唐澈葵?
管家一把年紀,哭得破防,顫着手給唐覓清打電話,話也說不利索。
餘下四人面面相觑。
除了那仍在嬉皮笑臉的唐家人,兩位情人和秦秀清都異常沉默。
再反應過來,管家的電話已打完,并厲聲警告兩位情人,等會唐覓清便會過來秉公執法。
公?都是私事,也都是母的,何公之有?
秦秀清尴尬得無所适從。
直到唐覓清趕來,那人不知道聽到了什麼,以為她被打,眉眼滿含疼惜,快步走來,身後跟了個醫生。
輕拍唐覓清的手,秦秀清安撫道:“真的沒事。”
管家老當益壯,大跨步到唐覓清身前:“二小姐,她們打澈葵小姐!”
說罷,又拉着唐澈葵的衣袖,給唐覓清展示“傷口”。
定定地看了瞬,唐覓清擡頭,笑容消去,問那倆人:“解釋一下,為什麼打澈葵?”
秦秀清:“……”頭疼。
“二姐,我是自願被打的。”唐澈葵有些無奈。
唐覓清:“?”
滿臉不解地望着唐澈葵,直到手被那軟若無骨柔荑握住,指骨被輕輕捏了捏。
“好了,既是澈葵喜歡,則為私事,我們也不能管。”秦秀清拉近與唐覓清的距離。
耳畔仿佛裹上一團溫熱的氣,秦秀清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們回房。”
定定地看着三人,唐覓清勸道:“好好地玩那打人遊戲做甚?感情來之不易,不要因為澈葵喜歡,就下這狠手。”
管家猛地點頭表贊同,三人不敢吱聲。
秦秀清強忍笑意,帶着唐覓清回房。
身子軟進沙發。
那人默默蹲到她腳邊,神情嚴肅:“我不喜歡打人的。”
小臉埋進枕頭,秦秀清笑得肩膀發抖。
那人還在繼續。
“我不會打阿清,我也不喜歡被阿清打。”
秦秀清:“。”
你最好是沒這些xp。
笑得直不起腰,眼眸含霧,她輕聲應:“嗯,那我們可約定好了?”
唐覓清點頭,表情舒展,達成一緻。
傻魚。
夜深,唐覓清睡在床邊的地毯上,秦秀清躺在床。
異常急促的呼吸聲驚醒唐覓清,她蓦地起身,便瞧見一副出塵的畫卷。
妻子長發如瀑,散在枕面,美眸清霧款款,目光渙散,白皙的雙肩裸露在外,微微顫着。
須臾,那人偏頭,琥珀瞳直勾勾地望向她。
神情裡滿載渴望。
渴望什麼?唐覓清疑惑。
鼻尖翕動,一股從未聞過的幽香撲鼻,她再嗅,眼神鎖定秦秀清。
“阿清…好香…”唐覓清喃喃道,視線在秦秀清身上不停打轉。
眼皮被溫熱罩住,那雙好看的手覆了上來,聲線顫動:“不許看,閉眼。”
被覆着的眸子眨動,睫毛掃在秦秀清手上。
酥癢難耐,麻意傳至全身各處,包括…夢裡被唐覓清造訪的那處。
秦秀清的呼吸加重幾分。
“嗯…”輕哼出聲。
那家夥賴皮,問她:“阿清不是說在家裡可以看嘛?”
“等等,好不好?”秦秀清拖着尾音,“好不好,唐覓清…”
指尖緊緊攥着床單,深呼吸。
見那人點頭,秦秀清松了口氣,放開蓋住那人眼皮的手。
秦秀清坐起身,掀開被子,看到床單上一團濡濕的痕迹,羞得垂眸不敢看那人。
耳根發燙。
手忙腳亂地換下床單,丢進髒衣婁,又換了身睡衣。
唐覓清閉眼後,聽到窸窸窣窣的布料聲,頗大。
幽香愈發濃烈,轉而慢慢化淡。
“可以睜眼了。”秦秀清靠在床頭,胸膛微微起伏,一副惑人姿态。
唐覓清尋着香氣來源,逐漸靠近秦秀清小腹,直到額頭被抵住。
“做什麼?”
“找阿清身上的香,剛醒來時味道很濃。”
秦秀清臉龐生熱,那是……
面不改色道:“你聞錯了。”
唐覓清疑惑了瞬,卻也在秦秀清的誤導下,以為是自己幻嗅。
輕拍秦秀清的手,她問:“是不是做噩夢了?”
秦秀清否認,柔聲道:“是美夢。”
美好到目前在現實中根本無法實現,卻也讓她食髓知味。
反握那人的手,她問:“可以讓我玩一下嗎?”
“玩,都給你玩。”唐覓清大方舒展自己的手。
溫熱覆上手背,指骨被輕輕捏着,唐覓清呼吸微頓。
癢意傳至四肢百骸。
一根,一根地被撫過,還有的被重點關照。
秦秀清嘴唇翕動,垂眸,目光誠懇地望向她,問:“唐覓清,我可以…輕輕咬一口嗎?”
“就…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