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奶原液的幽香,夾雜舌尖上軟滑肌膚的清香仍在口腔綿延回蕩。
吃過晚飯,唐覓清站在原地愣神許久。
水汽氤氲,浴室鏡前,素指輕輕劃過鎖骨上的淡淡桃粉,琥珀瞳仁幽暗深邃。
輕咬朱唇:“唐覓清,混蛋……”
難耐地倚在浴缸,漂亮臉蛋風光旖旎,盡顯柔媚。
……
卧室裡,唐覓清定定在門口,一動不動宛若石樽。
阿清怎的洗了這麼久?
轉身,她進了另一房間洗澡。
肌膚搓得雪白透粉,發尾微濕,輕蹭有力的臂膀。
回到卧室,秦秀清仍沒沐浴完。
不會睡着了吧?
她上前敲門,指骨剛貼上,磨砂玻璃門倏地被拉開。
熱氣氤氲,漂亮妻子置身雲霧之中,裸.露的雪肌蒸得泛粉,鎖骨殘留淺淺紅痕,如盛開的花般嬌豔。
唐覓清飄飄欲仙,黑眸飽含贊賞與迷戀,來回逡巡。
“記得麼?你今晚睡沙發。”
輕飄飄的一句話,蓦地将唐覓清從天堂拽回人間。
陪秦秀清走到床側,看着人躺下,蓋好涼被後,唐覓清耷拉腦袋,轉身前往夜宿地——沙發。
饒是她再笨也明白,從床榻到沙發,她是被貶了!
她被老婆流放到沙發這蠻荒之地。
“阿清,我做錯什麼了?一定改。”她可憐兮兮地問,“我何時才能與你一起睡覺?”
昨夜溫香軟玉在懷,這般銷魂滋味,叫她如何能接受漫漫長夜的孤身獨眠。
由奢入儉難。
想和阿清睡覺也好難。
明亮暖光下,相隔數尺距離的妻妻無聲對視。
沙發上那人背脊挺直,腦袋低垂,床上斜倚的美人幽聲歎氣。
“過來。”
終究是挨不過那家夥委屈巴巴的神情。
何曾見過時常笑靥如花的人可憐成這樣?
心尖軟得一塌糊塗,仿佛輕易便讓唐覓清的情緒揉捏了去。
平常頗為穩重的人步伐略快,跨步上床,坐在她身側,眸色發亮。
秦秀清:“不是你的錯。”
順便揉了揉那頭蓬松的烏發。
“是我不高興。”她解釋。
“啊?和我睡覺會讓阿清不高興?”唐覓清驚得就要滾下床。
難道她睡姿真的不好?
秦秀清及時環住那人修長的脖頸,小臉埋進去,深深吸了口香。
“不許走,你聽我說。”
明明是無妄之災,這家夥怎的還要遷就她?
是不是傻?
走得這般利落,還神色如常,竟是半點委屈也不曾有?
輕吻落在那人臉頰。
“還記得麼,丹藍島時,黃部長給你拍了視頻,而今爆火全網。”
她欲趁此機會,敲敲這人硬梆梆的榆木腦袋。
于是拿出視頻播了一遍,再點開評論。
唐覓清:“不都在誇我嘛?好事,正面美好的形象相當契合秦氏的理念。”
秦秀清:“……”
幽幽睨了眼這人,嬌嗔:“你倒是大方。”
“過獎。”
湊近那胡亂說話家夥的耳畔,吐氣如蘭。
“唐覓清,這條評論,涉.黃。”
唐覓清震驚:“是…是這個意思嗎…?”
眼神亂瞟,呼吸微促。
“怎,怎麼涉的?”
秦秀清:“……”
“想知道?”桃花眼尾軟軟挑起,缱绻媚人。
胸腔重重一跳,唐覓清點頭。
……
交纏暗影打在白淨牆面,似貼似合。
指尖被牽引着,描摹秦秀清的五官,下巴尖,纖長頸脖,再往下…
柔軟肌膚半裹溫熱指腹。
主導者呼吸漸亂,聲音柔顫:“這,這是可以對旁人做的嗎,唐覓清?”
唐覓清重重搖頭。
那必然不能。
動作雖止于圓肩,卻無比親昵又暧昧。
從觸上秦秀清的那一刻起,無論是哪個部位,都不是正常人際交往的尺度。
秦秀清說評論涉.黃,唐覓清這下便理解了。
“網友也隻是開開玩笑。”嗓音仍舊發顫,秦秀清繼續,“話雖如此,可唐覓清,你隻是我一個人的。”
“所以啊…有人觊觎你,我自然不高興。”
懷中身子顫動,唐覓清憐惜地吻了吻香軟的發頂,眉眼溫柔。
音色缱绻,清晰且堅定:“我隻忠于你。”
眸中滿是赤誠。
微風輕拂,秦秀清縮在那人懷裡取暖,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擡眸,與那黑瞳四目相對,笑容豔麗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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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唐覓清翻箱倒櫃,找一份文件。
據秦慕透露給秦秀清的消息,她名下10%的秦氏股份,是領證前有的,且于數日前簽下了一份更新後的代持協議。
她在找這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