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遠遠瞧見,光秃的木棉樹下,從來都與人疏離幾分的社恐秦秀清将遞水給了旁人。
據聞,那人還是秦秀清的追求者。
不是唐覓清記仇,而是…她當時真挺想喝秦秀清那瓶水——那可是足足兩升水呢!
足以解決她燃眉之急。
她隻是太想喝了,才記到十年後。
聞言,秦秀清揪過唐覓清浴袍埋了進去,笑得直打顫,圓肩簌簌抖動。
原被挑起的欲.火,又被唐覓清所述的滿嘴離奇過往惹得撲滅了大半。
唐覓清下巴被挑起,與清幽目光對上。
她小聲替自己辯解:“真不是故意搶她礦泉水,在醫務室恢複之後,我找人還了一箱給那同學。”
秦秀清笑顔更甚,如冰雪消融春意橫生。
柳眉輕挑,柔聲問:“就這般喜歡喝水?”
非要喝她兩升裝的?
唐覓清點頭如搗蒜:“那是,尤其喜歡喝你的水。”
秦秀清:“……”
臉蛋倏地被這句話弄得泛粉,秦秀清幽幽嗔了那人一眼。
“那我喊你阿水可好?”
唐覓清:“……”
聽着有些怪,但也能接受,緩緩地點了點頭。
清潤如玉的嗓音不停在她耳旁叫喚:“阿水…阿水…親親……”
細密的吻應聲溫柔砸落臉龐,越聽越順耳,唐覓清仰首承接溫熱唇瓣。
月光灑落。
卧室内,火紅裝飾蒙上層層淡白光暈,深淺交織的浴袍和睡衣纏得不分你我。
墨黑眸底映滿上位者沉溺的模樣。
“你…會不會着涼?”唐覓清嗓音有些沙啞,但卻顧不得太多,伸直雙腿,往後挪了挪那人,長臂兜着。
指着幾灘規則不一的深色。
“換身衣服。”話音剛落,唐覓清霸道地打豎抱起秦秀清去換睡裙。
秦秀清:“……”
她羞得臉蛋隻能埋進唐覓清肩窩,緊咬下唇,一聲不吭。
露出的耳骨尖尖冒紅,與喜慶的卧室極為相襯。
浴袍又垮塌,唐覓清幹脆利落地剝了出來。
等會換和阿清一起換就成。
“你這真絲睡袍的設計怎麼和之前那件新浴袍一樣,還帶暗扣呢。”
唐覓清問得毫無防備。
秦秀清:“嗯?”
氣息顫抖,起伏波動。
推開衣櫃門,唐覓清側身站着,單手穩穩抱住懷中人,認真挑選給妻子更換的睡裙。
高挑的身影站得筆直,修長手臂肌肉線條流暢。
懷中人緊緊圈着腰,袅娜曲線絕豔動人。
有些洗了阿清還沒穿過的,唐覓清挑了出來,問:“這件?”
“不要…”清冷聲線略微顫抖。
不喜歡?
那換一件,唐覓清極有耐心,一件件挑着問。
可她的阿清是怎麼回事?
讓她挑,又說随便,到頭來她挑的那件還被否決掉。
玩她呢?
這般想着,唐覓清心尖軟塌——阿清願意玩她自然是再好不過。
單手托了托懷中人,摟緊,仔細囑咐:“怎的一直打滑?抱緊哦,小心掉下去。”
秦秀清:“嗯~”
唐覓清笑得純良:“好聽,阿清多說些。”
潮氣彌漫着本該是幹燥的秋天。
“不行,你得趕緊選一件,這天氣容易着涼。”
“你啰嗦…閉嘴……”
“嬌嬌阿清。”
“哼…”
越是不讓說話,唐覓清愈想說。
“這件呢?上次那設計師說什麼來着,輕軟透氣,穿着跟沒穿似的,色調偏暖有助入眠。”
不知哪個特點打動了極為挑剔的美人。
漂亮青梅音調懶懶,說話斷斷續續:“就…就這件。”
“好,你想在哪換?”
“嗯…浴室。”
耳骨被熱氣灑得有些癢,唐覓清取下衣服,抱着妻子進了浴室,順手開了暖風。
“對了,你這睡衣的暗扣設計在哪?”
“嗯~?什麼…暗扣?”
輕哼又輕嗯,聲調由四聲轉輕聲,嬌豔不可方物。
“就這的。”唐覓清指了指,滿臉好奇,“有顆小鈕扣,剮得我肚子癢。”
秦秀清羞赧至極,瞥開美眸,打算不理會那人。
但到底,那混蛋的好奇心是過于旺盛了。
“上次我們在浴室親親,你那浴袍也有。
我那時還想投訴設計師來着,後來發現遇熱膨脹的設計蠻有意思。”
像個土财主似的誇道:“賞,重重有賞!”
秦秀清:“……”
暖氣萦繞,尋思着秦秀清不會受涼,唐覓清那好奇心便有着落了。
“你也不知道?我找給你。”
“等…嗯,等。”
到底是沒攔住。
柔韌的大手擠了過去,翻翻尋尋。
掌側骨抵住小鈕扣,輕輕擦過,唐覓清腦袋發懵。
秦秀清呼吸驟頓,洇紅的桃花眼眼尾潮濕蔓延,潋滟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