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狀态不對,陳歲禾腦海裡尖叫着想要逃走,但身體卻僵直的站在那裡,一步也移不開。
随着徐浩走近,身上那些已經愈合的傷疤又開始隐隐作痛。
沈初漓拿着陳歲禾的報告單過來時,看見的就是徐浩擡手要摸上陳歲禾臉頰的模樣。
“滾開!”他快步上前,一把扇開了徐浩的手,将呆住的陳歲禾拉到身後。
看見沈初漓第一眼,徐浩是驚喜的。但接着,他看見了她皮膚上的痕迹。
徐浩瘋了似的沖上來要攥住沈初漓的脖頸,陳歲禾本來呆呆的站着,看見他即将碰到沈初漓脖子時,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股腦沖過去,用頭把他掀翻。
沈初漓及時接住她,但徐浩就沒那麼好命了。
他直直的摔在地上,尾骨發出細微的破裂聲音。
徐浩那些狐朋狗友終于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見他躺在地上痛哭的捂着尾骨,趕忙七手八腳的過去攙扶。
陳歲禾本來紅着眼眶,像隻護崽的母雞一樣,倔強的擋在沈初漓身前。
眼看人群混亂,徐浩他們沒注意到她們,便趕忙拉着沈初漓逃離案發現場。
陳歲禾拉着人一路小跑,直到坐上車,并且将車窗反鎖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把他,頂翻了。”陳歲禾又哭又笑的看着沈初漓,“原來,他也不是,那麼厲害。”
沈初漓安靜的聽她磕磕巴巴的說着,聽她把滿肚子的委屈、難過都說幹。
“你好棒的。”沈初漓把她抱進懷裡,輕聲安慰,“你還保護了我,你是一個勇士。”
陳歲禾轉哭為笑,嘟嘟囔囔道:“我要,當仙子。”
“好,當仙子。”
體檢沒做完,但陳歲禾目前狀态也不适合掉頭回去繼續了。
上個月的體檢報告和這個月已經做完的幾項大差不差,于是沈初漓帶着她回家。
精神高度緊繃,再加上大哭一場,陳歲禾在車上睡過去後就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把她抱到卧室安置好後,沈初漓輕聲關上門走向書房。
電腦熒藍的光映在她臉上,她目光淩厲。
突然被神秘人“工作時間”聯系,李朦格外意外。
她找借口甩開黏人的富家公子哥,找到監控死角打開手機查看。
手機上隻有寥寥幾字:開始吧。
隻是簡單幾字,卻讓李朦的心咚咚跳起來。
[别忘記我的條件。]按捺住激動的心,她回複道。
對面回複當然。
李朦收起手機,臉上挂上妩媚的笑意,搖曳生姿的重回這滿是腌臜的酒色财權的舞台上。
網絡上,那些被徐氏送律師函的UP主們像是集體搞團建一樣,放出一堆三四秒的小視頻。
但尺度之大,許多人才剛剛看完,就被下了。
但還是有手速快的人将視頻保存下來,平台上不能傳播,他們便在一些小視頻軟件裡進行剪輯、打碼後在小範圍裡傳播。
那些放出視頻的博主們從始至終的沒有提徐浩或者徐氏的名字,等徐氏輿論公關部門發現時已經晚了。
那些視頻已經大範圍傳播,現在他們除了有什麼可以删除所有人記憶的魔法,不然隻能看着事件影響一步步擴大。
老徐董事如今在醫院昏迷未醒,徐浩也聯系不上、不知所蹤,為了企業形象,社會輿論公關部隻能自作主張先裝死。
裝死總比捂嘴好。
上一次強行捂嘴的後果,如今還在熱搜上挂着呢。
與其讓戰火進一步擴大,不如就先看它燒着,真到最後了,公關部隻能被說無能,并不會被扣上太大的帽子。
這一切都和陳歲禾無關。
她面前最大的困難,便是馬上要面臨的全市會考。
雖然學校已經模拟考了許多次了,但真到會考那天,陳歲禾還是忍不住的緊張。
為了鍛煉學生的心理能力,也是為了讓他們真正上高考戰場時不害怕,會考統一按照高考的标準進行,于是也叫小高考。
會考那幾天,沈初漓親自接送,生怕陳歲禾過于緊張在考場上倒下。
但好在結果不錯,隻是最後一天時陳歲禾考完過于激動,下樓時不小心扭傷了腳,其他地方都一切完美!
會考後學校放假三天給他們調整心态,成績還沒出,陳歲禾抓緊計劃當老大。
躺在沙發上,翹着腳指揮沈初漓幹這幹那。
但是,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陳歲禾咂摸着嘴巴,突然想起來問道:“家裡最近怎麼不見櫻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