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餘淡淡:“我不是工作狂,不會周末自己給自己加班。”
“那你有空嗎?”
“怎麼,有事?”
“我明天有場挺重要的戲,你能陪我對對戲嗎?”
江晚餘笑:“明影後還有演不好的戲嗎?”
“隻是想多練練,把握大一些。”明霁月說道,“你沒看過我的戲,臨走前叫你看到我演得不好,那不是留下不好的印象?”
反正沒别的事,江晚餘便答應下來。
明霁月演的這部電影叫《玉笛飛聲》,講的是一個官家女子成長為一代女将軍的故事,劇情蕩氣回腸,震撼人心。
明霁月讓江晚餘搭的,是和青梅十年不見、久别重逢的一場戲。
江晚餘看過明霁月的劇本,上面有很多勾畫痕迹,寫了自己的心得,還有一部分詞做了删改。可以看得出來是下了大功夫的。每一句台詞都已經吃透,鑽研明白。
分别十年歸來,此時她們一個已嫁作他人婦、困于閨房,另一個卻成了征戰沙場、殺伐果決的女将軍。
一别經年,物是人非。
前兩遍都對得很順暢,江晚餘隻需要照着劇本念,而明霁月不愧是多次拿了影後的人,哪怕身上沒穿戲服,當下的場景更是在酒店内對着江晚餘沒有多少起伏的聲音,也能全情投入其中。兩遍都完成得非常好。
“再來最後一遍。”
江晚餘點頭,她記性好,看了兩遍劇本已經把台詞記了個差不離,第三遍的時候沒再照着劇本念,而是擡起頭來和明霁月對視。
前面都一切如常,按照劇本進行,最後是女将軍和青梅淚眼婆娑的對視,欲語還休中分别。
到了最後,明霁月卻又加了一句:“你當真,一點也不記得我了嗎?”
說着一把握住江晚餘的手。
這是劇本裡沒有的,江晚餘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愣愣看着對方。至此還沒結束,明霁月猛地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紅着一雙眼,狠狠吻上她的唇。
江晚餘愣住,腦子轉不過來,無措地眨了眨眼,竟忘了推拒反抗。
好半晌,直到兩人肺中的氧氣消耗殆盡,明霁月方才喘息着放開她,透明黏膩的銀絲在唇舌分開的刹那一閃而逝。
江晚餘腦子亂作一團,幾乎失去思考能力,她眼瞳中水汽彌漫,似春潮湧動。但還是下意識指了指劇本:“劇本裡……沒……沒有這段。”
“哦,對,沒有。”明霁月笑了笑,朝她眨眨眼,分明已經出戲,輕撫過眼前人稍有些淩亂的額發,“我臨時加的。”
“情難自禁。”
“分别多年,久别重逢,是不是跟我們兩個的境遇很像?”明霁月自顧自說道。
“其實,不隻是戲裡。”
江晚餘聲音不自覺發顫:“什……什麼?”
她受制于人,下意識掙動,卻被明霁月扣住一雙纖細手腕舉到頭頂,摁倒在床上。
明霁月細長的手指撫過床上的人濕潤飽滿的唇,眼神迷離,漂亮的眸子裡沾染欲色,像是抵不住誘惑,再次吻了上去。
江晚餘動彈不得,瞬間成了砧闆上的魚肉,紅着一雙眼,隻能任人施為。
“一個月前,我第一次見你時就想這麼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