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白羽就必須回答了：“孫小姐，不是霧靈珠，那隻霧靈還保有最後一絲靈性。”

女子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我對你的鑒定沒有異議，我隻是剛聽說她把那顆核桃給買下來了。”

陳白羽一怔：“核桃？”

女子：“就是你鑒定不出結果的那顆核桃。”

陳白羽微一皺眉：“孫小姐，我記得當時我說的是，想要鑒定結果，就必須打開核桃殼。”

“知道，知道，你還說一旦破了外殼，那核桃九成九便一文不值了，我的記憶沒有那麼差。今天叫你上來，也不是為了說那顆核桃，隻是她前腳找你鑒定，後腳就把核桃買走，感覺有點太巧了。”

陳白羽沉默。

女子對此也不意外，她看向陳白羽，突地一笑：“陳靈師，我今天跟爺爺說了，讓你代表我們店去參加六月份的年度拍賣，你覺得怎麼樣？”

陳白羽：“……”

見他永遠淡定從容的臉上終于現出一絲驚愕，女子開心笑起來。

……

此後不久，房間中沒了陳白羽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看光屏中的柳眉，恭敬詢問：“孫小姐，需要進一步調查嗎？”

女子神情淡漠：“不了，應該隻是偶然，一顆核桃而已，就算有點蹊跷，也不值得再花時間。”

男子又指指柳眉身後：“這幾人怎麼處理？”

他手指所向，赫然便是柳眉眼中的那幾個“奇怪男子”。

女子手裡把玩着一隻簽字筆，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笑容：“不是靈師，反應卻比三重樓靈師還要快，看來那個傳說是真的……讓人繼續盯着，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

柳眉并不知道自己被大人物凝視了一秒鐘，她一路順暢返回琉璃洞天。

直到這時，她才告知蓮寶那幾人身上的奇怪氣息就是傳說中的靈力。

她跟蓮寶靈魂綁定，保守秘密太費勁，因此她在确定蓮寶心智足夠成熟之後，便找機會将自己轉世重生的事情告訴了蓮寶，蓮寶對此适應良好，還對她經曆過的那兩個世界非常感興趣。

此時聽她提及靈力，蓮寶也不是很吃驚，它早就有所懷疑：“所以他們那是修煉不到家，沒有完全遮掩住身上的靈力波動？”

“不知道，隻能說有這個可能，”柳眉搖頭，她對那些人的來曆不是不感興趣，而是感興趣也沒用，她現在更加在意的是，“你在鬼船底層是有什麼發現嗎，為什麼一直都不出聲？”

蓮寶苦惱，如果它有頭發，估計都要把自己頭發揪秃：“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就是從第五層開始，越往下走，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貓貓你明白吧？”

“明白了。”

這下子柳眉是真的不再追問了，因為再問也問不出結果。

蓮寶這時又自己補充一句：“下到二樓的時候，我甚至有一種那條船是一個活物的感覺，我懷疑我跟它是老相識。”

柳貓斬釘截鐵：“寶，在我升到六重樓……不，在我升到七重樓之前，我們都不要再上鬼船了。”

蓮寶說感覺鬼船是活物，那它肯定就是一個活物，對此她不抱一絲一毫的懷疑。

想想鬼船在無根海上做違法生意，而且這生意還做了很長時間，單從今晚的所見所聞推測，船上的長住居民至少有數千人。如此規模，如此無法無天，還如此長的時間，如果鬼船是一隻品階非常高的靈物的話，一切就都講的通了。

——若非如此，官方怎麼可能拿它毫無辦法？

而蓮寶雖是超九品，但蓮寶的實力跟她這個宿主直接挂鈎，如今可沒有超九品的實力。加之它記憶尚未恢複，連對方是敵是友都弄不清楚，豈能自己跑上去送人頭。

蓮寶對房東的決定沒有異議，它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面前這顆核桃上面：“小貓，它到底有什麼玄機，難道是它裡面的異物有問題？我沒在那東西上感知到源力波動。”

柳貓嘿嘿一笑：“确實沒有源力波動，因為它隻有靈力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