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被選中的弟子心高氣傲脾氣倔,受傷了才動用令牌離開演武場。”
演武場的訓練内容是由道道陣法組成,根據弟子實力幻化對應的陣法,陣法對應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分化為上中下。
東閑哪能猜不透安泛泛的小心思,及時投去目光以來安撫安泛泛。
感受到東閑的目光重新落在自己身上,安泛泛心情舒服多了,方才東閑問的那些問題她也知道,為什麼隻問師姐一人。
她該問我呀,我知道的不比師姐少。
安泛泛每次不滿的時候,神情從不遮掩,東閑喜歡看她生氣的模樣,總是會讓東閑聯想到鼓起腮幫子的倉鼠,惹人喜愛。
東閑心中歎息,師姐怎能不讓人喜愛呢,有求必應,有問必答,給點甜棗就能哄好。
而且,這招人喜愛的一點,都源自于師姐對她的在意。
東閑便不再問師姐,這回同安泛泛道:“原來是這樣,師姐,想要觸發這種天級陣法是不是很難?”
安泛泛道:“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觸發的。”
東閑颔首表示明白,兩人轉而選擇進入内場開始訓練。
臨走時,登記處的師姐給小聲喚住東閑,對她豎起大拇指,那眼神欽佩得不行。
能讓将偷懶鑽空子利用到最大化、宗門出了名好玩不愛學習的安泛泛,主動提前幾個月來到訓練場訓練,這慕師妹真是有點手段在身啊。
訓練場來往弟子許多,她們穿梭過人群,來到大殿,大殿内設置多個隔間,每個隔間對應一個陣法,陣法一次性可容納六個人。
來到令牌指示的隔間前,她們很巧合地二次偶遇亓沂。
東閑看了看令牌指示的隔間号,确認她們的對面是亓沂。
安泛泛小聲嘀咕:“怎麼能這麼巧,又看見她了。”
亓沂站在法陣之上,以她為中心爆發出紫色的光芒,包裹住她的全身,她的身影在紫色光芒下慢慢淡卻。
那間隔間,黯淡的牌匾上随之亮起兩顆星星,奪目而璀璨。
那是地階陣法中階,也側面應證着亓沂的實力。
東閑與安泛泛将令牌放在石案的凹陷處,令牌與凹陷處完美貼合,取下令牌,她們二人腳下的陣法爆發出黃色的光忙。
此間隔房的牌匾上亮起一顆星星。
這是黃階陣法,根據入陣人最低實力來變化。
而這陣法所依據變化的,無疑是東閑的實力。
東閑緊盯着對面的隔間,倏然笑了,那是一種來自對力量的渴望、充滿野心的笑。
見東閑沖着對面笑,安泛泛疑惑道:“你笑什麼?”
心裡卻如見了鬼,亓沂身後有一大批追随者,但是他們都對亓沂懷着一顆敬畏之心,平日不敢靠近她于三裡之内,哪有像東閑這般沖着亓沂還能笑出來的。
東閑道:“興許是因為我很喜歡亓沂師姐。”
強大的力量如何不讓人心生渴望。
安泛泛“啊”了一聲,心中把東閑當作與那些慕強的修士們放在一起。
安泛泛不置可否,“亓沂師姐的确非常厲害,能開啟地階陣法的弟子隻有八個,而亓沂師姐是這八個弟子中唯一一個能夠次次開出地階陣法的。”
東閑好奇道:“幻化出的陣法還會不穩定嗎?”
安泛泛:“不是呀,修為越高越要認真仔細,一不留神就會掉修為降境界,而亓沂師姐從未降過境界,一直是我們玄清宗最強的弟子。”
修士耳目極好,不用費力就能聽見悄悄話,故而修士們若想說私密的話都是以心音傳述。
兩人不加掩飾的話語便能輕易落入亓沂的耳裡。
“我很喜歡亓沂師姐。”
在一衆嘈雜的喧鬧聲中,女子的聲音清晰入耳。
她遙遙望向那個面帶微笑說喜歡她的女子,因為傳送陣法已經生效的緣故,視線中的女子模糊看不清楚。
亓沂知道她是誰,一個月前失憶回來的劍峰小師妹,叫作慕婉思。
若是往前數幾個月,慕婉思還說過她壞話。
若是往前數近半個月,慕婉思被她扔到監牢與魔共處。
所以這女的腦子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