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組長搖搖頭,表示不願意再提起她。
法醫卻繼續勸道:“誰不是踩過坑才會跳過坑的呢,給她一點機會。”
安組長反問:“我還沒有給她機會嗎?她是小組的唯一的女生,我平時幾乎都帶着她。每次和她說什麼的時候,我都很尊重她的想法。”
“這就是問題所在。”法醫說,“她以前接受的所有教育都是以男性為主的,在沒有吃虧之前,又怎麼能思考哪裡錯了呢?”
“唉,也許是的吧。”安組長無奈歎氣。
“不要放棄任何一個在警局的女生。”法醫轉過身看着安組長鄭重地說,“本來招的人就少,我們必須争取每一個女生。不然就你前天晚上的說辭,能說得動我?”
安組長若有所思,不過她現在對小玲的怒氣還沒消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她随即喝水轉移話題,向法醫問道:“陳警官打算怎麼對審訊室裡的那位?”
說起這個,法醫也是頭疼,連連歎氣:“不知道,總之,這幾天你還是盡量把男隊員安排到外面去。”
安組長明白法醫的意思,害怕冥神前來報複直接把警局的人一鍋端了。
“其實……”安組長猶豫了一下,接着說:“我本來的打算裡面,并沒有把人抓來的意思。”
“畢竟你和我都知道,面對冥神這樣的對手,我們是不可能找到證據的。何況,找到證據又怎樣?”
“去叫一個核彈來直接把A市抹平了就可以一勞永逸嗎?”安組長笑一笑,接着說,“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一開始的計劃是談判。”安組長停頓了一下,仿佛是等着有人接話她好說下去。
法醫很上道,主動問:“什麼談判?”
安組長滿意地笑笑,道:“冥神幹的事情無非就是制裁男性犯罪,幫助女性。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其實這份工作應該是法律來做。”
“我隻要堂堂正正的幫助她們,那麼冥神就沒有犯案的必要。”
法醫聽了之後,笑了笑:“中間再送你一點業績,幫助你坐上高位,是吧?”
安組長給法醫一個你懂我的表情,笑道:“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安組長自己又低落起來,哀聲連連:“結果現在把人一抓,還不讓人睡覺也不讓人喝水,這仇結得……你怎麼不勸勸陳警官?”
“我勸了。”法醫無所謂地說:“他可能是覺得自己撞見冥神,不光能活下來,還能反殺。”
安組長給法醫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法醫回她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總之,什麼話都說了,男的就是這麼自信,沒救了。”
這句話聽得安組長一笑,開玩笑道:“沒關系,他死了你上位,說不定我們還能合作。”
“他死了,還有别的男的等着呢,哪裡輪得到我?”法醫道。
安組長走過去拍拍法醫的肩膀,承諾道:“有機會,我會推你上去的。”
法醫回了她一個‘誰會信你啊,你這個心機女’的眼神,又把安組長逗笑了。
今天一天的郁悶一掃而空,安組長懶洋洋地伸腰,說道:“我覺得我們真的可以成朋友。”
“那你要排隊了。”法醫慢悠悠喝了一口咖啡繼續道:“想和我做朋友的人排到了法國。”
“哈哈哈……”安組長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