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走到兩個老人身邊,問道:“兩個老輩子,剛剛我聽你們說女婿吃絕戶是什麼意思?”
“唉……”老婆婆唉聲歎氣地說:“當時女婿和女兒結婚的時候,說讓我們把舊房子賣了,給他們買新房子,接我們過去住,我們就把舊房子賣了。”
“然後我女兒因為難産去世後,女婿就多次兇神惡煞地要趕我們走。你不知道,他長得那麼高,那麼壯,喝了酒還發酒瘋,推我一把,差點沒把我的老骨頭給摔碎了……”
老爺爺在旁邊插嘴:“還不是你,當時說他老實勤快,非要把閨女嫁給他。”
老婆婆哀歎:“當時他表現得那麼好,誰知道他是這種人。”
“老婆婆,你繼續說,後面呢?”
“後面他就更過分了,說房子是他的東西,前幾天還帶了一個陌生女人來我們家。老爺子氣不過上去理論,被他打了一頓,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想到要來報警。”
“有照片嗎?我看看。”
老婆婆沒有什麼心眼,把照片翻出來指着:“來,你看就是他。一眼看過去橫眉豎眼的,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呢?”
“姑娘,你眼神好,你幫我們填填表格可以嗎?”
“好啊。”伊芙汲取了兩個老人身上的恐懼,禮貌地幫她們填表當作回禮。
“謝謝姑娘了。”老奶奶開心地拍着胸口,“和你說完之後啊,我好受多了。”
“不客氣。”伊芙笑道。
等兩人走之後,展開翅膀飛快趕往記錄上的地址。
從客廳飛進去後,伊芙招呼也不打,直接把人掐在空中挂着,随她一起出去。
畢竟要是在家裡殺,吓到兩個老人就不好了。
等飛回警局的時候,伊芙在路上看到一條河,直接把已經窒息而死的屍體丢進河裡。
第二個來報案的是一個女生,她在門口徘徊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進來了。在男警員不耐煩的問話之下,又退縮了,期期艾艾地說她沒事了。
伊芙看到她身上的恐懼能量多得都快要爆炸了,還能叫做沒事嗎?
伊芙給報案的女生身上放了一片羽毛,當作保護和标記,準備今天晚上等鄰居被放出來之後再去看看。
審訊室那邊,陳警官試了很多個檢測儀都沒有問題,不僅如此,他還走進去一寸寸地親自走了走,還是沒有發現。
鄰居全程閉目養神,沒有和陳警官廢話。
‘難道是我看錯了?’陳警官疑惑。
就在此時,陳警官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陳警官剛想掏出手機,想起審訊室裡面無死角的攝像頭,立刻走出去。
等他摸出電話,看到來電聯系人的名字時,心中不由一緊——因為來電的正是他下了軍令狀的大領導。
難道是來過問他的進度了?
陳警官趕快把電話接起來,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恭敬地說:“李局,請問有什麼指示?”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陳警官驟然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可是……可是……”
沒等陳警官說完,對面又再次把他的話打斷。
陳警官點頭哈腰地回答:“是,是……沒有,現在還沒有,一天了,是,是,您說得對,好,我馬上放人,馬上放。”
挂了電話,陳警官長歎一聲,咬緊牙關,頭錘在玻璃上,渾身陷入了陰影中。
過了一會兒,陳警官才從沮喪的情緒中走出來,有氣無力地說:“把人放了。”
“放誰啊?”小李忍不住問道。
“你說放誰?我們昨天還捉了誰?”陳警官忍着怒氣說。
法醫拉了拉小李,示意他不要再去觸陳警官的楣頭。
“去把裡面的人放了,順便送回家。”
“哼。”陳警官在後面陰陽怪氣,“你倒是服務周到。”
“那不放?”
陳警官長歎:“放了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