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茂出神之際。
山頂外突然傳來一道慘叫聲,大夥的視線被吸引。
李茂轉過頭,隻見到一位男子手臂上鮮血淋淋,像是被某種大型動物所咬傷,男子已經失血過多,撐到山洞前,便暈了過去。
山洞裡的其他人“嗚咽嗚咽”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雙膝跪地,雙手交疊在胸前,似在哀悼。
一分鐘後幾人便将暈倒的男子擡進洞穴深處,放置在地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紅色的鐵礦粉撒在男子的周圍。
這時李茂才發現不對勁,他們好像覺得這男子死了?
“你們等一下啊,他沒死呢!”李茂現在非常慶幸自己将行李箱帶過來,否則一時半刻還不能幫這男子處理傷口。
他以為山頂洞人是有自己的治療手段,原本沒想插手。
沒想到——
其實也很合理,如今的條件确實沒有物資藥材給山頂洞人提供救治。
還好。
李茂不是自認為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也不是多管閑事之人,但他實在看不得鮮活的生命倒在自己面前。
山頂洞人現在已經萌生出原始的宗教觀念,會埋葬同伴。
但不是啥都得埋葬的啊喂!人還沒嘎呢,硬生生給人整斷氣了可還行。
大夥聽見李茂的聲音,倒是停下手中的動作,多臉疑惑。
“魚哥,帶着大家,走開。”現在就魚哥和那位中年女子能大概聽懂李茂的話。
“他還沒有死。”李茂指着地上的男子,搖頭。
魚哥和中年女子聽此,和周圍的其他人解釋,而李茂就趁着這段時間,拿出紗布和碘伏,給小刀消毒後,一臉歉意望着地上的男子。
“哥,沒辦法,疼你也忍者點吧,我給你止血之前得先給你消毒,這刀是新的,沒殺過生,你别擔心。”
李茂心裡也緊張,他是第一次給人處理這麼大的傷口,縫針他是不敢的,隻能把周邊肉清理好,畢竟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猛獸咬的,但看口齒的痕迹,應該是野豬?
李茂一邊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一邊小心翼翼的處理大哥手臂上的傷口:“這二頭肌秀啊。”
“啊!”躺在地上的大哥被疼醒,慘叫出聲。
其他人叽裡呱啦的讨論聲頓時停下,紛紛發自的“哇”一聲,絲毫不在乎到剛剛男子的叫聲有多慘痛。
隻有看向李茂的眼神中帶着滿滿崇拜。
聽到這些反饋聲音的李茂頓時自信。
其實他剛剛那一刀是有故意的成分在,因為他要讓山頂洞人知道,這人還沒嘎!有救!
這樣他就可以繼續安心給男子治療。
“魚哥,把人擡出去。”山洞裡光線太暗,他怕自己刀錯位置。
魚哥看着李茂的動作,很快知曉他的意思。
“嗯!”魚哥點頭,将人直接扛到山洞口。
“慢點慢點,别把人颠暈咯。”李茂趕緊護住男子的頭,這些人動作真的太粗魯了。
“嗯!”魚哥知道“嗯”這個詞是肯定的意思,他現在覺得李茂說什麼都是對的,李茂讓他幹啥他就幹啥。
李茂:我懷疑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就隻會嗯。
果不其然,放下人的時候還是揚起一陣地下的塵土。
眼下也沒有别的辦法,李茂快速切清理掉手臂周邊的動物咬傷的病毒,防止細菌繁衍。
接着用礦泉水清洗幹淨傷口,最後一步消毒,這才進行包紮。
山頂洞人的身體素質很好,進過這一番折騰,男子都沒有再二次暈倒。
受傷的男子感恩地看着裡面,知曉是他救活自己,雖不會說話,但他也用肢體語言表達對李茂的感謝。
李茂的這一操作,徹底赢得山頂洞人的信任,大家叽裡呱啦的圍着他說話。
啊啊啊:這個同類好厲害,居然能将我們救起來!
嗷嗷嗷:這個同類長得也比我們好看。
嘻嘻嘻:他手裡拿的是什麼好吃的?
李茂聽聞,看着手裡的碘伏,趕緊塞回行李箱,生怕這些人忍不住,會吃上一口。
李茂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獲得山頂洞人的信任,不過這樣也好,他任務完成得快,自己也能早點離開。
“你們以後記得,如果有人和他一樣暈倒,先探探鼻息,如果有熱氣,就說明還活着,人就不能埋。”李茂一邊說一邊生動形象的用手演示,像是在教一群幼兒園小朋友,可給他累着。
衆人看完,似懂非懂,點頭。
李茂見此,知曉他們還是一知半解,便放棄教學。
反正時間還長。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
“你是被什麼動物咬傷的?”李茂指着受傷男子的手臂,做出一個啃咬的動作,然後安靜等待回答。
“嗷嗷,咬!”男子也學着李茂發出啊啊聲,然後受傷比劃着動物的形狀。
李茂見此,算是确定,咬他的動物體積很龐大的,但還是不确定,到底是什麼動物咬的。
“能帶我去現場嗎?”李茂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利用現代的工具制服那咬人的動物,這動物一直在山裡,是個危險因素。
他得保證大家的安全。
這裡一共十一人,一個也不準出事!
中年女子很快理解李茂的意思,和傷者男子溝通一番,男子“啊啊”兩聲。
女子這才轉過身,擺手,神情焦急。
她的意思是那怪物很危險,不能過去。
李茂皺眉,難道不是野豬?
“我去看看,如果有危險,我直接跑,你們就在原地等着我。”李茂也不想讓其他人涉險,他在洞門口畫上一條三八線,示意他們别出門。
李茂是真的不怕,要是真有危險,他可以直接躲進空間,而且他有預感,這躲不掉。
看着李茂遠去的身影,中年女子轉身一臉怒氣地和自己的同伴比劃手語。
大緻意思就他們不能眼睜睜李茂一人深陷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