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關上休息室的大門,冷冷看向鏡子前的幾人:“我的樂器壞了,有人看到是誰幹的嗎?”
“What?”娜夏聞言瞪大了眼,“周,你的樂器放在哪裡?是不能使用了嗎?”
“在排練室被人割斷了一根弦,不能用了。”
“天呐!那你一會兒怎麼表演?”娜夏驚呼,佳麗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我的樂器是一把古董琴!價值非常高!我已經報警了!在比賽結束前向我道歉!否則我們法庭上見!”
眼見争執不可能有結果,周海燕放下狠話,轉頭拿起放在休息室訓練脊椎胸背的木棍,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找組委會借了一條女士緊身褲,穿在黑裙子下面飛快的往後台跑去。
“天呐!她該不會找不到那人準備向我們使用暴力吧?我聽說華夏人都會功夫。”
“她說弄壞了就弄壞了?說不定是不想上台表演在找借口。”
“就是……我媽也是華夏人,沒見她會功夫。”
“有沒有可能是你媽和蝙蝠俠一樣半夜出去飛檐走壁時你都在睡覺?”
“Em ……我回去問問我媽?”
“oh ,my god,我已經開始祈禱那個倒黴的壞家夥不要被揍得太慘。”
化妝間角落中,一個皮膚白皙的年輕女性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惠理子,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需要幫助嗎?”
“我……我……我剛沒坐穩,沒事。”
“師姐,一會兒你們會提前進場,麻煩扛樂器的時候,把這根棍子放在吳老師的琴架旁。”
“好的。”張亞楠見周海燕提出要求,就猜她應該有了對應方法,但她沒有問周海燕具體内容,害怕增添她的壓力。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看來,不光彩的手段在任何地方都可能存在,這對于他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警告。
按照周海燕以往的性格,她非把背後做小動作的壞蛆扒拉出來不可,不過現在她絕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把比賽發揮好了比什麼都強。
周海燕:我要憑實力氣死壞蛆!哼!隻敢在陰暗地帶扭曲爬行的大蛆蛆!
才藝表演已經進行到了一号選手。
一号選手梳着三十年代流行的高疊波浪卷,穿一件蜜色珍珠白的綢緞旗袍在台上唱鄧麗君的《甜蜜蜜》。
她的腳跟着節奏輕點,歌聲柔軟又甜糯,就連五官都和鄧麗君有幾分相像。
人美歌甜自然收獲了許多掌聲。
周海燕:鄧姐yyds!
二号選手表演的是古典芭蕾《睡美人》片段,她足弓繃直體型輕盈,美中不足就是稍微有點緊張,起跳的雙腿莫名其妙顯得有些不和諧。
馬毅這個門外漢都看出不對勁了,撓頭問張亞楠:“這妹子是不是想上廁所啊?怎麼一直弓着個背。”
“你不懂就不要亂講話!”張亞楠無語,與其擔心别人還不如擔心自己!他們一點都不緊張的嗎??
二号選手的舞台失誤引得休息室候場的選手一窩蜂往洗手間跑,大家都統一不敢再喝水了,生怕自己上台也出狀況。
吳青霜一行人擔憂周海燕的狀态,周海燕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沒事的老師,我們已經排練過那麼多天了!現在你想讓我出錯都不容易。”
“你啊……你。”吳青霜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三号選手自彈自演了樂隊甲殼蟲的《Yesterday 》。吉他彈得不錯,歌聲也很有感情。
四号選手是黃西沅,她穿着禮服演奏了阿爾班尼茲的《西班牙随想曲》,開始還算流利到了後半段一個錯音之後就開始了自暴自棄的災難演繹,雖然最後一分鐘堪稱災難,但貴在勇氣可嘉至少是完成了。
周海燕實在搞不懂黃西沅為什麼會選擇自己根本不熟悉的曲子。是的,她的演奏過程全程都表現出了不熟悉,不過黃西沅下台的時候捂臉大哭周海燕也沒有覺得解氣,因為下一個就是她了。
“有請五号選手周海燕!”
錢多多幾人在台下緊張地摳闆凳,Vivian眯着眼睛轉頭對周月菊說:“媽媽,你看到海燕姐了嗎?我怎麼沒看到她呢?”
“别說話!看表演。”周月菊大氣也不敢出緊緊捏住唐德鳳的手,兩隻黏膩的手抓在了一起,其實周月菊和女兒一樣也沒看到周海燕,她們離舞台太遠了。
幕布再次拉開,台上坐着一群具有民國風的演奏者,最中間的是身着中山裝兩鬓斑白的吳青霜。
“咚”吳青霜撥了第一個音,随後有清婉的笛聲和铮铮的古筝聲響起,琵琶聲漸漸插入時有熟悉亞洲頻道的觀衆似乎有了點頭緒:這個前奏好像有點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