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一名來自櫻花電視台的女記者聳肩,“有人說已經接近尾聲了,但我看情形不像。前幾天死了幾名記者,屍體都沒有找到。台裡通知我不用出外景,原地待命。”
法蘭西二台的男記者:“巴爾/幹的火/藥桶将要創飛全世界,如果你去過狙擊手大街,你将會知道何為人間地獄……我現在隻希望安全區足夠安全。”
他們來的比張安甯早,看到的殘酷遠遠超過張安甯。
白天的時候是不允許出去的,有些記者會在夜晚的時候在安全區附近遊動,試圖用高焦距的設備拍一些遠方的圖片。但這種行為逐漸變得危險。
白天警報聲不斷,晚上也會有遠處傳來的密集響動,仿佛房屋都在發抖。
一周以後,張安甯才通過租借而來的衛星頻道向新星發出了第一條采訪視頻“東方文化館被毀,幾千卷極其珍貴的中世紀文獻,以及已知最早的一部西裡爾字母手稿全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她站在鏡頭前形态克制。
“好,收!”
同行的男記者關閉設備,督促張安甯快點離開建築物,他們已經被‘綠色貝雷帽’盯上了。
張安甯收起無線話筒飛快的鑽入後座,她身着防弓單衣,頭上還帶着鋼盔,手提着設備腳步飛速,兩個人在當地導遊的駕駛下飛速離開禁區。
“轟”的一聲,車輪壓到了地/雷、區。
張安甯隻感到一股熱浪向她湧來,她以一種扭曲的姿态被來巨大的慣性甩出了車廂。
兩眼一黑,一陣痛意傳來她什麼也不知道了。
法蘭西第二頻道播放一則消息:“今日特訊,安全區外,一輛載有三人的汽車駛入了戒嚴地帶。駕駛者一名當地導遊當場死亡,兩名阿美麗卡記者皆為重傷。”
新星轉播室内,收到了法蘭西第二頻道通過衛星頻道發來的現場圖片,張安甯和攝影記者霍金斯被緊急送往當地醫療設備簡單的大棚中進行救助。
“該死!申請飛往布特米爾的航線!派飛機去接他們兩回來!”錢多多一隻手重重敲在了堅硬的杉木桌上,轉播室中無人敢說話。然而稍後她收到的反饋是。
“聯空局駁回了私人航線的請求!”
“那就用其他辦法!用船!用車!用一切辦法!”
周海燕那邊也在費力的推進救援計劃,她把可能幫上忙人都找了一遍,給華盛頓負責國際事物的議員打去了電話:“有兩名阿美莉卡的記者被困在了布特米爾!”
但似乎這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有櫻花電台和意呆利電台的記者斷斷續續往新星傳播着消息:傷者暫時沒有從昏迷中醒來,情況不容樂觀。當地醫療條件太差,并且無法保證藥品的穩定來源。
周海燕不得不通過富商們的力量,企圖通過關系網讓張安甯和霍金斯有可能在受到醫療救助的同時盡快回國。
标準公司的克裡克提出建議:“我認識幾位那邊的人,或許你可以以華興醫藥公司的名義向那邊捐助一批抗生素以及治療藥物。”
難道不能以标準公司的名義?
不,克裡克也想獨善其身。周海燕意識到問題所在。
真的要這麼做嗎?
不,她不要這麼做。她不能公開表示任何立場。這是一個原則問題……可是,那是張安甯!和她一起長大的張安甯!難道沒有别的方法了嗎?
周海燕陷入了進退維谷的處境。
然而更壞的消息傳來了。
“機場全部封閉。”
就在周海燕猶豫萬分舉棋不定時,一通沒有号碼顯示的電話打了進來:“喂,海燕。我還活着。”
“我屮!張安甯!!你給我趕快滾回來!立馬!趕快!我一分鐘都不能忍!”
“我剛才已經給多多報備過了。我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一根肋骨插入了肺部,已經做過了手術。霍金斯是腦震蕩,他左手骨折,上了包紮暫時沒有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