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女眼神猛地堅定起來,她用自認為兇狠的眼神瞪着面前的女人,“就是你把……”
女人冷冷的盯着他們,打斷了皇上喜脈啊的話,“就是你們想奪走那隻應該屬于我的烏鴉,是吧?”
皇上喜脈啊一聽這話就暗叫不好,扭頭一看,果然隊友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平日的幸福睡過頭是個友善很好合作的隊友,但現在的他一點就炸。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他說。
NPC很堅定的回答:“不要!”
幸福睡過頭:“那是我的哈哈!”
NPC搖頭:“你自己沒管好,丢了能怪我嗎!”
如果不是因為氛圍十分劍拔弩張,少女都要被這小學雞吵架現場逗笑。雙方都不太會吵,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
玩家最先沉不住氣,他一直都壓着怒火,如今遇到罪魁禍首終于繃不住了。就像是絞盡腦汁回想并推理出把自己賬号裡的東西賣了的罪魁禍首之前,那人先跳出來挑釁了。
這能忍?
當然不能忍。
幸福睡過頭直接掏出火槍,眼也不眨的朝着女人開了一槍。他這一系列動作毫無征兆,而且動手的時候面不改色,像在做一件輕松的小事。
“哐!”掀起滾滾火藥味的彈藥穿膛而出,驚雷般的在耳邊炸響。随之響起的是NPC的尖叫。
女人神色一變,身子往下一矮,險而又險地躲過一擊。
“哇。”她驚魂未定地回頭一看,牆壁上被炸出一個大洞,直接通向走廊另一邊的房間。煙塵四起,嗆得要命。
眼前的一切像是蒙上一層霧,但完全幹擾不了女人。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對面的玩家,面色陰沉卻還要扯一下嘴角,假笑道:“二話不說就動手?真是暴脾氣。”
幸福睡過頭毫不在意的笑笑,扭了扭手腕活動一番身體,“我早就煩得想殺人了。”
皇上喜脈啊默默地退出了戰場,差點被驚慌的NPC推擠得一個踉跄。她隻好往牆壁那邊走了一點,保護好自己這個小身闆。
女人冷笑一聲,反手抽出一把槍:“那就看今天誰才會死好了。”
少女聽着,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冷靜點,NPC,你和玩家打?說出去誰敢信啊。
隻見青年帶上了一直頂在頭上的護目鏡,把開過一發的火槍丢在地上,從懷裡直接掏出了一顆圓形榴彈。這東西裡面裝滿鐵碎片和□□,要是在這裡爆炸估計能炸倒一片。
他有點遺憾,火炮太大了,拿不上來。不然現在就可以用炮轟人了,那得多好玩。
女人面色一僵,被吓得倒退一步。但在意識到自己的膽怯後,她狠狠一咬牙,不退反近,往玩家的方向走了好幾步。
“那你就來啊,有本事就把整艘船炸了!”她也被逼起了怒火,眼裡閃過一絲冷光。
皇上喜脈啊在心裡悲傷的歎氣:你說你,招他幹什麼呢。
他真能做出來。
她不想參與這場混戰,在思考幾秒後選擇悄悄混入人群。因為突然情況,走廊裡的肩碰肩人擠人,越想跑出去反而越難做到。
船員們慢來一步,接到消息趕過來時,看着這幅場景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擠到最前面去。
“讓一讓,别攔着我。”少女擡頭盯了他們一眼,沖着手足無措的船員擺擺手,示意他們别攔着自己。
幾個高個大漢一邊往旁邊讓步,一邊不好意思的嘟囔對不起,讓那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少女過去了。
人多口雜,皇上喜脈啊很順利混出來。她出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找哈哈——這事不讓幸福睡過頭自己做的話,她怕那家夥又暴走。而是直接朝着駕駛室去了。
此時距離客船到達港口還有幾小時。
“搞那麼大的動靜,要是到時候别抓住,沒辦法進港口那怎麼辦?”雖然對隊友的冒失行為有點苦惱,但皇上喜脈啊并不生氣。
她從來不拒絕開啟支線任務。
更何況挾持客船也是一次相當有趣的經曆。
但其中挾持船長這一部分對她有點難,所以少女在猶豫了一會後決定幹脆不留活命了。她掏出了火槍,心想,“果然手上有武器才有底氣啊。”
皇上喜脈啊千辛萬苦偷摸進了駕駛室。
外面一直傳來很大的動靜,時不時夾雜着天搖地晃和槍聲。
她雖然拿到了這種殺傷性很大的火槍,但奈何之前沒用過,還是個新手。所以在動手之前在搜了一下開槍的正确姿勢。
她躲在駕駛室的角落,調整了兩三次槍口,都怪NPC一直動來動去的。
期間好幾次差點被正在操心船上暴動的船長發現,好在後者不覺得有人在埋伏自己,隻是暗自嘀咕道:“是老鼠嗎?”
“砰!”門猛地被人踢開。
皇上喜脈啊手一抖,一槍打中船長後背,幹掉了對方。
她扭頭看去,推門進來的正是幸福睡過頭。
一會不見,玩家就弄得全身都是糖果。
“喜老師。”他朝少女點點頭,把火槍抗在肩上,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外面的天空中傳來一聲嘎嘎的鳥叫,接着一隻黑色的烏鴉撲打翅膀落在他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