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片什麼變化都沒有,隻是靜靜地宛如死了般躺在那裡。
“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用。别的不說,它的邊緣很鋒利,也許可以用來切菜。”奧特科特捏着它來回觀察一番,卻不小心被劃傷了。
“嘿,小心點。”卡蘭瑟說。
她和德斯克都有些着急的圍了上來。
“啊,沒事。”反而是青年毫不在意。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指上那道小小的傷口,甚至連血都沒怎麼流。
如果落在卡蘭瑟身上,估計沒幾秒就恢複了。
不過他的身體素質比不上對方,他虛弱得要命,跑兩步都喘。
“等等,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卡蘭瑟突然想起件事,她以前從其他雇傭兵口中聽到過很多有趣的故事,雖然很大一部分都是胡編亂造吹牛的。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
因為奧特科特和德斯克正在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她。
“算了,當我沒說吧。”她聳聳肩,揮手把兩個人趕走,讓他們别繼續圍在甲闆上,“走開走開,我忙着呢,沒空管你們兩。哪涼快哪呆着去!”
“喂。”奧特科特雖然不滿的叫了一聲,但還是興高采烈的下了甲闆去看熱鬧。他這幾天在房間裡閑出花來了,現在對一切充滿好奇。
卡蘭瑟看着他走遠,“他看起來是不是輕松了點?”起碼外形的不正常消失了。
那古物遮得也太嚴實了,壓根看不出來嚴重到什麼地步。就像一個罩子,雖然能不讓異化感染身邊的人,但也無法判斷奧特科特目前的情況。
德斯克沒說話。
卡蘭瑟扭頭看他,卻沒辦法從那雙毫無波瀾的綠眼睛裡看出少年在想些什麼。
一個諱疾忌醫,一個傻不拉幾。
她隻能頭疼的揉揉太陽穴:“他不急,也就我們幹着急。看來不能繼續悠哉悠哉的旅遊了,拖的時間越長越不利。”
她說了很多話。
比第一次執行任務還要憂愁。卡蘭瑟摸了摸最近總是皺起的眉心,心想當保姆不如殺人。
在卡蘭瑟提到如何鋪張浪費奧特科特的遺産并承諾會分德斯克一半的時候,少年總算有了點反應。
“我一定會救奧特科特。”他說。
卡蘭瑟對此的反應是挑挑眉。她不覺得他在大放厥詞,隻是感歎奧特科特這次看人的眼光不錯。
她拍拍德斯克的肩膀,以作鼓勵:“當然。”
同時在心裡盤算哪種方法的成功率比較高。
指望買到合适的古物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能買到奧特科特早自己買了。而且她壓根買不起。
“還是得多闖闖古代遺迹。”她拍闆。
。
入目一片白茫茫,風雪越來越大,寒風刮在臉上帶來無法忽視的疼痛。布留爾把圍巾往上拉了一點,遮住鼻子。
每一次呼吸都很難受。冷空氣灌進來,讓肺部有些疼痛。
布留爾很熟悉這裡一成不變的風景。
他走了将近一個小時,才終于看到熟悉的景色。
一座熱鬧的大城市。
飛鳥平原四季如冬,人煙稀少。在這片風雪籠罩的平原上,城市之間的距離十分遙遠,交通也并不方便。
他這次去的是一個偏僻小鎮,所以返航的路上花了不少時間。
布留爾輕車熟路的回到了城市裡雇傭兵聯盟的地盤。
他并沒有走正門,而選擇了沒什麼人的側門。右臂的傷還沒有愈合,從最開始的滾燙變得冰冷。
早就有人在等他。
“回來了?”還沒走進房間,女人就輕飄飄的叫了一聲雇傭兵的名字。
“嗯。”布留爾應了一聲,自顧自坐在沙發上開始給自己處理傷口。
女人沒看他,正在看一封信。全程沒把注意力放在布留爾身上過:“南冰洋那邊很有意思。你知道那個最晚死去的船員吧,他是白狼之牙的成員。”
布留爾沒說話。
女人也不指望他能做出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說:“為什麼是他活着回來了?他不是最強的也不是最能跑的,偏偏活了最久。我覺得是因為他沒有信仰。”
說來也很有意思。雖然白狼之牙裡信各種神的都有,但很少有這種沒有信仰的家夥。
她自言自語說了一會,才擡頭看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
這一看才發現傷勢比想象中的嚴重。
“你的手?”
“姐姐。”布留爾低聲喊道。很多時候他都冷硬強大,但此時不知道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光線的原因,男人垂眉的時候顯得有些疲憊脆弱。
女人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回信紙上。她用略帶抱怨的語氣說:“下次注意點,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真沒用。這讓我怎麼放心把重要的事交給你?”
布留爾垂眉不語,抿了抿唇。
她催促道:“說說看,這次又怎麼了?不是個很簡單的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