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溫度要求很高,熱了會沒,冷了也會沒。
向蕾輕輕戳了戳粉色的小花,也跟着江淼說了一句謝謝。
岑航的狀态不是特别好,每一次說話都要耗費他大量精力。
但對于他,能看着他們好好的就已經很滿足了。
岑舟告訴江淼,上次他說的店主就是岑航。
江淼反應了一下,瞳孔微微張大,看向岑航,笑着回道:“好厲害。”
她回憶道:“我第一次去的z市那邊的……”
岑航就這麼聽着江淼回憶自己第一次去紫鱗園的經曆,她從餐館名,說到侍者的服飾,說到建築風格與餐單,最後誇到自己。
她确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待人接物既真誠,又溫和有禮,也有自己的原則。
知識面很廣,但不顯自驕,對自己不了解事物的總是保有尊重和好奇心。
聊的話題也很妙,不需要他費力多說些什麼,也不會讓他沒有參與感。還會時不時地點一下另外一位女生,也沒有冷落自己的朋友。
岑舟也時不時地插上幾句,兩人之間很默契,有來有往,讓他感覺他們像是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狀态太舒服,困意就襲了上來,他嘴角噙着笑,眼皮就這麼順着引力向下……
“喂!他!”
岑舟和江淼都注意到了岑航的情況,但卻是向蕾率先驚呼出聲。
這兩聲叫起了一些岑航的意識,他強撐開口道:“抱歉。”
江淼看向岑舟,朝他點了點頭。
岑舟站起來,走到岑航的輪椅後,“那我們就先走了。”
他看向江淼,“待會兒會有人過來帶你們去吃飯。”
江淼點頭,輕輕招手,“那道特色菜,以後再一起。”這就是讓他不要擔心自己,不用過來陪她們吃飯。
她看向岑航,真誠道:“很高興能在今天遇見您。”
“我也很高興你們今天能來。”
岑航還坐在輪椅上,費力向前微微躬身道:“謝謝。”
江淼這一次是真的瞳孔睜大,她連忙起身,“太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她也向前躬身道:“謝謝您的花,以及您的創意。”
岑航笑着回:“太客氣了。”
江淼看向岑舟,他的眼睛一如往常一樣深不見底,看不出什麼,她開口道:“那就再見了。”
雖然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麼時候,但她能确定的是,按照正常情況,應該是會有下一次的。
岑舟颔首,眼中波光潋轉,“再見。”
等岑舟把岑航推出那間茶室,岑航終于忍不住從胸腔中通過鼻腔,傳出一道沉悶的笑聲。
他知道岑舟為什麼隻讓他送花植了,也知道他為什麼追了這麼久也還沒追到人了。
岑航閉上眼睛,問身後的人,“你就這麼走了嗎?”不用細想,他也能知道岑舟接下來會有多忙。
下一秒,他又想起來什麼,喃喃道:“是了,你要送我回家。其實讓他們送也是一樣的……”
“累了就不要說話了。讓他們來,虧你也能想的出來。”
岑舟和岑航一走,向蕾立刻停止了對那盤小非洲堇的逗弄動作,扭頭問道:“淼淼你說,為什麼老天爺不讓熟人都在同一時間嗝屁呢?”
江淼淡淡道:“那按照六人定律,人類直接滅絕了。”
“那可以分一下熟的程度啊。”
“誰也不知道嗝屁後是什麼情況,不是所有人都想那麼随便就嗝屁的。”
江淼看向向蕾,“認識的程度是會随時間變化的,誰也掌控不了。世界上還有那麼多人,還有可能會再出現熟人。例如我們,在你六年級時,你會預料到我這麼個朋友嗎?”
向蕾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她沒再困于此,朝江淼開心地邀功道:“怎麼樣?我剛剛的表現。”
江淼朝她比了兩個大拇指,“棒極啦,我就知道阿蕾你最聰明了。”
聽見江淼的誇獎,向蕾卻又想起來什麼。
她皺了皺眉,雙手托腮在茶幾上,搖頭道:“不,我不聰明。岑這個姓好像不太常見,但我感覺有點印象,就是想不起來……”
向蕾有些反常。
江淼抹了抹她緊皺的眉毛,想幫她抹平,“有印象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岑家名氣不小。”
向蕾眉頭皺得更緊了,“好像不是這種有印象……”
江淼下意識想到那群人,她把向蕾提起來,“既然想不起來,那估計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沒記清。既然不重要,那我們就不要想了。”
“要不要來打個賭,猜一猜,待會兒有幾道菜?”
向蕾嫌棄地看了一眼江淼,“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淼淼。”
“哪有?”江淼眨了眨眼睛,“我猜一共有六道。”
“那我猜八道!我要是赢了,你陪我睡,你要是赢了,我陪你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