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安排了整整一周的計劃,但因為趕不上變化,我們在校慶後的假期第一天就錯過了去杭州的高鐵,三個人拖着行李箱氣喘籲籲的看到要坐的那趟高鐵開走。
“就差一分鐘啊!”季子放開行李箱坐到了地上咆哮道,“為什麼呀!”
看着紛紛看過來的行人,我和東黎一邊戴口罩一邊去扶地上的言季子,三個人整理好後在高鐵站的椅子上休整。
“還去嗎,下一趟有座位的要下午四點鐘了。”季子把手機遞了過來,“這次責任在我,後面的車票我出。”
“有點糾結,現在腦子有點亂,我剛才鞋都要跑掉了。”
我看着東黎拖着老長的鞋帶,不小心笑出了聲,“你怎麼還沒系”
“太累了等會系,等下,和煦學長發了消息給我”
“發了什麼呀”言季子腦袋靠過來耷拉在了東黎身上,眼睛瞟了他的手機幾眼,“問我們是不是今天去杭州呀,你說計劃有變沒趕上高鐵,求學長支招,學長說去我們就去。”她說完将腦袋移開靠在了椅子上,“我是沒力氣了,累死我了!”
“我也是”我将行李箱拖了過來,看着放在箱子上挂着熊貓的白色書包,這是媽媽聽說我要出去玩昨天出去逛街給我買的,今天不确定去不去了,在猶豫要不要給媽媽發消息的時候,東黎突然說了一句我們有救了。
烈日下,拖着行李的三個人站在高鐵站門口四處張望着,看到有兩輛黑色的轎車駛近,季子緊張的握住我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汗珠,我真切的知道此時的她有多緊張。
直到上了車,我們緊張的心還沒有冷靜下來,我和季子坐在後排看着前面副駕駛正襟危坐的東黎,努力憋着笑卻沒辦法控制發顫的手。
和煦學長發消息說有朋友正好要去杭州可以捎帶我們過去,當時激動的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被救贖,等我們看到來接我們的人是時郡希的時候,我們瞬間石化在了高鐵站,他看到呆若木雞的三個人,隻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上車”。
上車後的一個小時,我們持續性保持着沉默,比起前排動都不敢動的東黎,坐在後面的我們明顯要輕松很多,言季子小心翼翼的拉開背包,拿出幾包薯片,做了一些心理建設後對着前排的時郡希說,“學長,餓嗎,吃薯片嗎?”
時郡希瞟了一眼,禮貌地說“不用,你們吃就好!”
言季子回了句好的,然後将薯片縮了回來,看了看我,有看了看東黎,然後默默地将所有的薯片放回了包裡。她拿出手機,在我們的三人群裡發消息:這奇怪的氣氛怎麼回事,姐妹們,你們還好嗎?
我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眼坐我前排開車的隻能看到一些頭發的時郡希,連忙回複:好安靜,我都不敢說話。
“我也是”,季子拉住了我的手和我握了握手,“我快緊張死了,這麼好的偷拍機會,我硬是不敢有任何動作。”她看了看保持着一個坐姿的東黎,在群裡問到,“你還活着嗎,一個小時沒動了,弟弟,你還好嗎?”
“還活着,我這個角度能看到他還是活着的,就是貌似被凍住了”
“凍住?沒事吧,小子,看消息啊,手機都不敢看了?”“???”“喂,在幹嘛呢,弟弟,你還好嗎?”......
我伸長頭看了看,東黎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微微轉頭看了過來,一臉的痛苦面具,我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立馬将頭縮了回來。我還是睡會吧,說完我就将頭靠在了後背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停在一個服務區,時郡希和前面的車的人讨論着什麼,車裡面東黎已經不在了,系子也在旁邊睡着了,我打開手機,看到季子上一條消息:哈哈哈,笑死,東黎,我真的好想拍照啊,但是忍住了,你現在的表情真的,我笑死,讓你搶副駕駛,我說我要坐前面,你為了搶副駕駛還推我,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看到駕駛座是時郡希時候的樣子。小東西,人前人後兩幅面孔啊。
在群裡發了幾個摸摸頭的表情包,我擡起頭,正好看到時郡希坐了進來,我連忙将手機推到背後,“時,時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