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沒發覺,我手上什麼都沒有啊?”說完又研究起自己的手。
“這瓶子裡裝的是彩蝶的鱗粉,與别的蝴蝶不同,這鱗粉極緻細膩,無味,且會随着環境而改變顔色,是以很難察覺,隻有這隻彩蝶可以識得。”白雨眠的解答很是詳細。
“那你是怎麼發現我假扮童女的?”
“城西楊家!”
“城西楊家……什麼意思?”好奇寶寶曉輕寒不懂就問。
李新月一聽立馬就明白了,氣急敗壞地上前瞪着白雨眠“你跟蹤我!!!”
“你又沒說不能跟蹤!”白雨眠一臉的你能奈我何。
“你……可惡!”
李新月的怒火化為掌力朝白雨眠攻去,白雨眠微一側身輕松躲過。李新月反手一掌直取白雨眠面門,白雨眠不退反進,左手一把握住了李新月的手腕。李新月又出左掌,白雨眠順勢抓其右腕,牢牢将她擒住。李新月掙紮不開,索性上前一步,擡腳朝白雨眠的腳上狠狠的踩下去。
“嘶……”白雨眠倒吸一口氣,吃痛放開了李新月,跺了跺腳緩解疼痛“你怎麼不講武德……”
“你跟蹤就講武德了?!”
“我隻是剛巧路過,看到你哄騙楊家人讓出了童女的資格,我才笃定那童女是你的。”
“剛巧路過……你說我就信啊?!”
“愛信不信!”白雨眠不與她辯解,一甩衣袖,轉身負手而立。
李新月在他身後做着各種小動作。
曉輕寒看到二人陷入僵局,急忙出來打圓場“白大哥,新月姐,你們一人一次,算扯平了,打賭之事就此揭過,怎麼樣?”
“不怎麼樣!”二人難得的意見一緻。
在白府,李新月與白雨眠不歡而散。
為了緩和關系,曉輕寒在天一樓做東宴請白雨眠和李新月。
白雨眠和李新月前後腳到的天一樓
,二人一人一張桌子,隔的老遠。曉輕寒進門呆立在門口,不知該往哪邊走。
小二一見是他立刻迎了上來“曉公子您來了,樓上雅間請!”
“嗯……我朋友都在這裡……”他分别朝左右兩個方向指了指白李二人。
天一樓的小二也是見過世面的,一看這情形立刻會意“您先上雅間稍等,您的朋友和好酒好菜一會兒就上來。”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曉輕寒如釋重負的握了握小二的手,并将一錠銀子放在他手裡“多謝!”
白李二人看到曉輕寒上了樓,對視一眼後,又将頭轉向兩邊。
小二來到白雨眠身邊小聲道:“這位客官,您坐的這張桌子已經被人預訂了,您坐這兒不合适……要不您看您挪個地兒?”
白雨眠瞥了一眼小二,又環顧四周,發現竟無空位。問小二“曉輕寒在上面?”
小二躬身“請客官移步雅間。”
白雨眠一甩衣袖上了樓。
小二又走到李新月身邊依葫蘆畫瓢将她也請上了樓。
三人在雅間坐下,曉輕寒把酒斟滿提杯道:“白大哥,新月姐,你們今天能賞光來赴宴,我真的很開心。咱們仨也是不打不相識,不如今日就飲了這杯酒一笑泯恩仇,從此我們也做那風塵三俠,一起行俠仗義可好?”
李新月對曉輕寒說的行俠仗義很感興趣“我與師父打賭,原本就是要赢了之後獨自闖蕩江湖做女俠的,可沒想到碰到了瘟神……”說完狠狠的瞪着白雨眠。
“那太好了,新月姐!不過你不用獨自闖蕩,我會和你彼此照應一起行俠仗義。”曉輕寒覺得自己遇到了知音很是開心,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他急忙再次滿上對白雨眠道:“白大哥,我們若是新風塵三俠,你就是那李靖,不…不…你比李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說完對着白雨眠的杯子自顧自的碰杯,一飲而盡接着說“李靖處處讓着紅拂女,你也就讓着點新月姐呗。”曉輕寒探着腦袋星星眼一眨一眨的,很是可愛。
白雨眠推開他的腦袋,站起身往窗邊走“紅拂不會如此無理取鬧!”
來到窗邊,白雨眠的彩蝶突然從他的衣袖裡飛了出來,徑直飛到了一位女子肩頭。
看到彩蝶飛出來的李新月也來湊熱鬧,“輕寒,那不是你家花匠之妻江氏嗎?彩蝶怎會飛到她的肩頭?”
三人急匆匆的下樓跟着江氏,見她回了自己家,也沒什麼異常之後,白雨眠收回了彩蝶。
三人回到天一樓。李新月問白雨眠“姓白的,你明明帶着彩蝶,為什麼它不來找我,反而去了江氏那裡?!”
“你手上的鱗粉,在你我二人交手之時,我已幫你去除。至于江氏身上為何會粘有鱗粉,我也覺得費解。”
聽到白雨眠替自己去除了鱗粉,李新月心軟了,舉起酒杯“看在你還有良心的份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白雨眠也不是别扭的人,同樣舉杯道“宰相肚裡能撐船,你我二人就此扯平。”
曉輕寒看到二人冰釋前嫌開心極了,把酒斟滿到溢出來,朗聲道“我們盛國三俠從今天起要一起闖蕩江湖啦!!!”白李二人相視一笑,三人碰杯一飲而盡。
“對了,我或許知道江氏是如何沾到鱗粉的。”李新月将在送子娘娘廟遇到的怪事告訴二人“我之前趴在窗邊偷看,鱗粉可能沾在了窗邊,黑衣人是翻窗進屋的,可能是他蹭到了鱗粉,又不知為何沾到了江氏身上。”
聞言白雨眠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對黑衣人的事很是介意,“輕寒,明日可否請江氏到你府上一叙,我有事問她。”
“我住在雙茶巷最裡面的李宅,有消息了,也通知我一聲。”李新月對這件事也很感興趣。
“當然可以,一會兒我親自去請。”曉輕寒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