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的手下們剛一出洞口,紛紛跪下向白李二人道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快請起!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還望各位遵守約定,以後做個好人。”白李二人連忙将衆人扶起。
衆人再次道謝後,向他們辭行,離開。
車夫打來清水讓二人梳洗。
粗略梳洗後,白雨眠問曉輕寒:“輕寒,你怎麼也來了?”
“幾天了沒有你們的消息,我擔心,就想來廟中看看,半路遇到了吳大哥,他說是來救你們的,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公子,我看到彩蝶回來,就往這邊趕,途中遇到曉公子,他十分擔心你們。你能有這樣的兄弟,我真替你們高興!”車夫吳憂特意将兄弟二字咬的很重。
白雨眠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将手按在曉輕寒肩上“輕寒待我如手足,我亦會做個好兄長。”
“彩蝶?你什麼時候放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李新月剛才仔細回想,也沒想到白雨眠什麼時候放的彩蝶。
“和石子一起,差點變箭靶的時候。”
李新月聞言竟然對白雨眠有了一絲敬佩,身陷險境臨危不亂,足智多謀處變不驚。原來他也是有優點的。
之後白雨眠向李新月和曉輕寒正式介紹了吳憂,說他不是自己的車夫,而是朋友知己,更是救命恩人!
兩個八卦的人正圍着吳憂,想仔細問問是怎麼個救命恩人。白雨眠卻打斷了他們“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先回去仔細研究下這兩樣東西再說。”
李、曉二人無奈的聳聳肩,吐了吐舌頭對吳憂說:“吳大哥,改日我們再仔細探讨。”
幾人回到白府,白雨眠把送子娘娘廟裡發生的一切告訴曉輕寒,又将得到的“嬰兒幹屍”和“竹筒”交給他“輕寒,你看看這是何物?”
曉輕寒仔細查看之後,搖了搖頭“對不起白大哥,我不知道”
“沒事,我再去找行家問問。”
“等等!”白雨眠想把東西收起來,被曉輕寒攔下“我現在就回去查古籍找線索,明日此時,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曉輕寒走後,李新月決定再去陳四家看看,她始終很在意江氏手臂上的痕迹。
二人走後,吳憂擔憂的問白雨眠:“公子,為何要将我救你的事情說出來,若他二人追問,我該如何回答?”
“據實相告,就說我是你從亂葬崗裡刨出來的!”
吳憂不明白白雨眠為何會突然提及此事,這段往事明明是他心裡最怕的噩夢,每夜夢回他都是哭着從噩夢中醒來,再無法入眠。如今卻要告訴兩個相識不久的人,公子到底在想什麼?!吳憂不敢再追問,隻應了一聲“好!”
李新月來到陳四家,門鎖着,裡面很安靜又敲了敲門,裡面依舊無人應答“難道出去了?”
正在疑惑之際,陳四的鄰居走了出來。“小姑娘,你找陳四?”
“是的,大娘,請問,他們是出門了嗎?”
“是出遠門了。”
“出遠門?前兩天我才見過他們,沒聽說他們有出遠門的計劃啊!他們走了多久了?”
“昨個兒夜裡,我家老頭子聽到他們家有動靜,就出來看看,他們正在上鎖。老頭子随口問了一句他們去哪兒,隻說是娘家有事,急着回去。”
“謝謝大娘!”目送大娘離開,李新月一個翻身越過圍牆進了陳四家裡。
陳四的家中與平日沒什麼差别,窗明幾淨,門窗緊閉,屋内也是井井有條。
李新月暗自疑惑“難道真有急事出門了嗎?”沒辦法,隻好打道回府。
走到院子裡,李新月突然想到陳四夫婦走的匆忙,萬一沒澆花,等他們回來,花都幹死了。
她來到花圃看着各式各樣的花美不勝收,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盆玉簪花上,此時的玉簪花由于陽光直射已經全部卷邊了。
李新月立刻意識到陳四夫婦有可能不是自己離開的。身為花匠的陳四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難道是他們被人劫持了,故意留下的線索?!想到此處,李新月即刻前往剩下的兩家,若真是廟中人幹的,那其餘兩家也肯定會被帶走。
跑到剩下兩家探查,果不其然,人去樓空。
李新月驚出一身冷汗,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如何鬥的過那些亡命徒呢!可惜那些要殺他們的人,在放火之後,就逃之夭夭,無迹可尋了。
第二天一早,李新月來到京兆府敲響鳴冤鼓報案,說三家人同時失蹤極不尋常。京兆尹梁琴梁大人找來鄰裡詳詢,都說是“平常的探親,并無異常。”不想多事的梁大人草草打發了李新月。
出門的時候李新月氣不過居然一腳踢在鳴冤鼓上,鼓聲震天,周圍的百姓紛紛跑來圍觀。衙門的衙役全體出動。
“大膽刁民,你竟敢毀壞鳴冤鼓!”一班衙役上前緝拿李新月。她輕巧躲避,閃入人群之中大喊:“百姓有冤難申,要這鳴冤鼓有何用!”接着一顆石子破空擊中鳴冤鼓,鼓面碎裂。
京兆尹聞聲從内堂出來“何人在此鬧事?”
“我!”見京兆尹出來,李新月站了出來。
“怎麼又是你,你的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看到她梁大人感到自己的頭風病更重了。
“人沒找到,你說結就結了?”
“那你想怎麼樣?”
“去找,他們一定是被人劫持了,找到為止!”
“豈有此理!你竟然教本官做事!”梁大人一揮手“來啊,将這當街鬧事的惡婦抓起來!”
衆衙役沖出衙門與李新月打了起來。李新月無心傷人,處處制肘,不多時就被抓了起來。
京兆府公堂上,梁大人狠拍驚堂木“帶人犯!”衙役壓着李新月回到公堂。
“跪下!”衙役一殺威棒打在李新月的腿上,她應聲跪倒。
“大膽人犯,你為何毀壞鳴冤鼓又當街诋毀本官?”
“我隻是實話實說,那三家人明明就是被人擄走,大人您卻不徹查,讓我們百姓有冤難申,要那鳴冤鼓何用,要您這父母官何用?!”
“反了……反了……”梁大人聽了李新月的話氣的頭風病發作,不停地按揉太陽穴,“打!打!給我狠狠地打!”
衙役将李新月拖至刑凳上,舉起殺威棒就打“一、二、三……”
“住手!”曉輕寒一路跑進公堂,攔下棍棒!
“大膽!何人膽敢阻斷行刑?”梁大人再次拍響驚堂木。
曉輕寒跪下行禮“大人,草民叫曉輕寒,她是我姐姐,她不是有意要對大人不敬的,而是她這兒不合适……她有失心瘋!”曉輕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梁大人,李新月的腦子有問題,得了失心瘋。
“你說是就是,我憑什麼相信你?!”梁大人顯然不買賬。
曉輕寒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前一步“這是大夫的診斷證明,請您過目!”
梁大人接過一看竟然是伍百兩銀票,錢莊蓋印處方方正正的“曉家錢莊”四個字,他猛一回神,再想到此子自報姓名——曉輕寒,立刻眼前一亮,将銀票整齊疊好放在驚堂木之下。
擺擺手讓曉輕寒下去站好“本官已查明,此女子确有失心瘋,那本官就不追究她藐視公堂冒犯本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