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月突然承認殺人,吓壞了在場衆人。
“新月,殺人之事非同兒戲,豈可亂認!”白雨眠走到她面前,蹲下,與她平視,想要弄清她的想法。
“我沒有亂認,人就是我殺的!”李新月直視白雨眠,一臉堅定。
“新月姐,殺人的事,不能開玩笑的,你别吓我!”曉輕寒也蹲下來握着李新月的胳膊“你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告訴我和白大哥,我們幫你啊!”
摸摸曉輕寒的頭“我的好弟弟,姐姐是心甘情願認罪的,沒有難言之隐,人就是我殺的。”
李新月對着梁大人再次磕頭“大人,我就是殺人兇手,你快結案吧。”
白雨眠轉過身對大人行了大禮“大人,此事太過蹊跷,萬不可草草結案,恐釀成冤獄!”
“是啊,大人,我姐姐是斷不可能殺人的,您定要明察秋毫!”曉輕寒直接稱李新月作姐姐,想用曉家的聲威壓一壓京兆尹。
“二位莫急,本官雖不似狄公與包龍圖斷案如神,卻也立志保護我朝的大好河山,因此本官定會公正嚴明絕不會冤枉好人。”
梁大人說的義正辭嚴,在曉輕寒眼裡,他不就是因為我曉家有錢,幫我們就等于幫錢嘛。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白曉二人同時高呼“大人英明!”
梁大人擺擺手,讓白曉二人站在一旁,問李新月道:“李新月,你自稱兇手,那你是如何行兇的?”
“民女假借皮影的巨型影子當幌子,其實用真弓箭,射死了死者。”
“你和死者有仇?”
“并沒有!”
“那你為何殺他?”
“我是無差别殺人,他隻是運氣不好,若說原因,是因為……大人您!”
“因為本官?此話怎講?”
“大人可記得曾經杖責民女?”李新月看梁大人的眼神愈發狠辣。
“咳……”梁大人眼神閃躲。“本官确是因你藐視公堂、侮辱本官而杖責予你。但這和本案有何關聯?”
“我就是要報複你!”李新月激動地想站起來加害梁大人。
白雨眠眼疾手快摁住了她“新月,冷靜!”
李新月重新跪好,白雨眠悄悄站在她身後,以防萬一。
李新月調整心态接着說:“我利用曉家壽宴讓全城都知道我的皮影,再假借皮影殺人,弄的此案路人皆知,鬼神之說自是能引來更多輿論,倘若你不能限期破案,你的烏紗難保!”
“大膽人犯居然利用鬼神之說害人,更欲牽連本官和曉家,實乃大逆不道!”
“我就是大逆不道,你盡快判吧。”李新月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來啊!”梁大人招呼手下“将人犯關進大牢,此女功夫了得定要好生看管!”
“大人!三思!”曉輕寒求情。
“曉公子,她把主意都打到你我頭上了,你還要為她求情?!”
“大人,我……”曉輕寒還想說什麼,被白雨眠攔了下來,他對梁大人說:“大人執法嚴明,今日公堂之上李新月對殺人之事供認不諱,我等自然不能辯駁,但她說是用弓箭殺人,作為殺人兇器的箭在死者身上,可弓卻不在現場。肯請大人給我等三天時間,我們定會找到兇器,讓您完美結案。”
“這……”梁大人怎會不知這是白雨眠的緩兵之計,隻為能幫李新月脫罪。
說實話他也不相信李新月會因報複杖責之刑,而去殺人。要報複,憑她的功夫不應該直接沖進衙門殺了自己嘛。如果答應給他們三天時間,既能幫自己破案,又能賣給曉家一個大大的人情,那時曉家給的謝禮怕就不會是區區伍佰兩了。想到曉家的謝禮,梁大人不自覺揚起嘴角。“也罷,本官就給你們三天時間,三日後若是你們找不到弓,本官自有手段讓李新月說出藏弓之處!”言下之意,這三天李新月在他這裡定不會受到苛待。
“謝大人!”白雨眠再行大禮。
白雨眠和曉輕寒出了衙門,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
曉輕寒問:“白大哥,我們真要去找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