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眠去找玉書,李新月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日三人起的很早,收拾行裝就要去辭行。
來到大殿,紫兒把吃食已經準備好了“幾位請用膳。”說完就退到一邊,沒看白雨眠一眼。
玉書看着盤裡的糕點,口水直流,每一個糕點都是一朵花的形狀,散發着陣陣花香,沁人心脾。
此時谷主也來了對他們說:“三位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多謝谷主。”白雨眠以茶相敬。
“那就别走了吧!”谷主的聲音突然尖銳,聲落人至,她已經飛身來到李新月的身邊,變掌為抓,朝李新月抓去。
突然的襲擊,李新月有些猝不及防,連連後退閃避,谷主卻步步緊逼。白雨眠見狀出手與谷主打了起來。二人見招拆招,白雨眠大聲呵道:“谷主突然發難,意欲何為?”
“為你!”谷主答的幹脆!
白雨眠哭笑不得,這谷裡都是些什麼人啊,剛走了個紫兒,現在又多了一個谷主。
二人武功難分伯仲,一時僵持不下,此時玉書加入戰局,局勢瞬間偏向白玉二人。
谷主歎道:“三位各個武藝超絕,今日若是讓你們出得谷去,那我百花谷豈不暴露于世人眼前。”
“谷主,若是憂心此事,我們願立誓,絕不會向他人吐露半個字。”
“可,比起百花谷,我更想要你!”這話說的白雨眠快吐了,隻能硬打起精神應對。
瓊芳谷主一打二竟絲毫不落下風,剛才偏轉的局勢又成了拉鋸戰。李新月适時出手,瓊芳頓感吃力,苦苦強撐。玉書尋到破綻,一記掌力打向谷主,她口吐鮮血,連連後退。
三人趁此機會奪門而出。可沒跑幾步,李新月竟覺腿軟,跪倒在地。之後玉書也深感不适,白雨眠強封自己幾處穴道才勉強支撐站立。他俯下身去扶李新月,沒留意身後受傷的谷主,顫巍巍走出門,看到白雨眠竟然還站着,不禁哈哈大笑“好!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說完就飛身來到白雨眠面前以指力封住了他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谷主剛才的動作快到白雨眠竟無法閃避,隻得乖乖束手就擒。
三人被分别關進三間廂房,谷主還算有人性,解了白雨眠的穴道。可他也和玉書、李新月一樣,身體癱軟,内力全無,若想逃出百花谷除非神仙下凡相助。
派人分别看管三人,谷主回房調息療傷。玉書那一掌使她肺腑震動,再加上強行運功封了白雨眠穴道,谷主的傷勢愈發嚴重。
紫兒負責看管李新月,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紫兒把李新月直接摔到床上,胳膊磕在床柱上,疼得李新月呲牙咧嘴“你發什麼瘋?”
“你這個兇女人,怎麼那麼好命,能嫁給木公子……”紫兒雖然眼神毒辣地看着她,但李新月卻察覺出一絲哀愁。
“你真的喜歡他?”
“不然呢?木公子豐神俊逸,又溫柔體貼,對你更是百依百順,這樣的人怎能叫人不喜歡!”
“那你沒機會了,他隻能是我的!”
紫兒差點被氣吐血!“我知道,不用你告訴我!”
“你們谷主,要他做甚?!”李新月始終很介意,谷主對白雨眠的态度。
“谷主會與他成親,然後殺了他!”紫兒的眼神滿是哀傷。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他?”李新月顧不得疼痛與虛弱,強撐着身體抓住紫兒。“告訴我,為什麼!你不是喜歡他嗎?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他死?”
紫兒搖搖頭,“沒用的,隻要是被谷主選中的人,就沒有能逃脫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啊!”李新月急壞了。
紫兒告訴李新月“我們谷主每年都會派我們出谷選目标,那天遇到你們,就是谷主讓我和橙兒去找目标的。”
“什麼是目标?”
“青年男子,樣貌俊朗的青年男子。”
“要他們有何用?”
“當花肥!”
“什麼?用人當花肥?!你們谷主還是人嗎?”
“不是!”紫兒的眼神滿是憤恨。
“你……不是她的婢女嗎?為何恨她?”
“我們都是她抓來的棋子,幫她引誘青年男子,她會與他們成親,修煉魔功,之後殺了他們,給百花當肥料!”
“你們為何不逃?”
“連你們身懷武功之人都難逃她的魔掌,更何況我們。”
“所以你第一次見我們故意刁難,是想讓我們走?”李新月對紫兒瞬間有了好感。
“是的,我不想助纣為虐,可是橙兒是她的心腹,我無能為力。”紫兒内心有一絲抱歉。
李新月握着她的手“如果我們能逃出去,一定帶上你!但先說好啊,你不能再觊觎他!”
“你們這樣怎麼逃?”
“隻要你願意幫忙。”
“說吧,要我做什麼?”李新月沒想到她會這麼快答應,原本還想了一堆遊說的說辭,都用不上了。
“你可知我們中了什麼毒?”
紫兒搖搖頭“不知道。之前誘來的男子都不會武功,也都是些好色之徒,一見到谷主就欣然答應成親,所以這毒我也是第一次見。”
“你們谷主生的确實不錯,那些人做了風流鬼也屬實不怨。”
“我還能做什麼?”
“你去找阿玉,他會有辦法。”
“為何不找木公子,他可比阿玉厲害多了,你不會還覺得我會對他有非分之想吧?”
“我說你腦子裡除了木子白能不能裝點别的?!非常時刻用非常人。這點道理都不懂。”
“你才什麼都不懂!”紫兒被訓斥,負氣離開。轉身去了玉書的房間。
玉書門口把守的是藍兒,她與紫兒最是要好。紫兒提出想看阿玉,藍兒也就放她進去了。
紫兒一進屋就看到玉書在調息打坐,她心想李姑娘還真沒找錯人。她都虛弱的任自己宰割了,阿玉竟然能運功調息。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