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的時候,李新月才醒來。睜開眼的一瞬間看到白雨眠微笑的臉“睡的好嗎?”他英俊的臉龐,含笑的眼睛,透着陽光映在她的心上。
她甜甜的笑了“很好!”動了動手腳,才發現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舉起二人相握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她竟神秘的笑了起來。
“怎麼了?”白雨眠也随着她查看二人的手“是有哪裡不對嗎?”
她微笑着搖搖頭,接着看。
他蹙起好看的眉,滿臉疑惑“你到底在看什麼?”
她别有深意地說:“你不覺得它們很相配嗎?”說完還晃了晃他們相牽的手。
被她逗笑了,白雨眠把兩人相握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拍了拍“不錯,很相配!”
二人相視而笑。
門外的玉書終于聽到房裡有動靜,敲了敲門“公子,李姐姐,我進來了。”
“進!”白雨眠扶着李新月坐到凳子上,給她披上自己的外衣。
玉書端着臉盆進來,讓二人洗漱。
伺候二人洗漱完,玉書提醒道:“公子,李姐姐,早飯做好了,前輩在等咱們開飯。”
“走吧!”三人開開心心去找千面叟吃早飯。
千面叟看到李新月氣色不錯,也很開心。他問她“丫頭,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師父,我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四個人其樂融融的吃完早飯。白雨眠和玉書就向千面叟和李新月辭行,說要回白府。
李新月送他們到門口,白雨眠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說:“這兩天你好好休息,等我處理完府中事務就來找你。”
“去忙你的吧,不用擔心我。”
白雨眠從懷裡拿出裝彩蝶的瓶子交給她“時刻注意自己的身體,有任何不适就讓彩蝶來尋我。”
“我知道了,你現在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都不像你了。”
“那我走了……”
“嗯!”
二人誰也沒有先松手。
良久,玉書實在看不下去了,朗聲道:“我數一二三,你們倆同時松手,好嗎?”
二人點頭答應。
“一……二……三!”三字一出,二人同時松手。白雨眠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駕!”玉書駕車離開。
李新月站在門口看着馬車離開的方向,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才轉身,進門。
白雨眠前腳剛踏進家門,吳憂就跑了過來。“公子,你可算回來了!”
“有消息了?”白雨眠問。
“是!”吳憂快步走在前面,打開書房門,三人進裡面密談。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玉書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白雨眠聽見了,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吳憂不禁贊歎:“公子,你終于學會笑了。”
白雨眠擡頭看他“笑有何難?”
吳憂驚訝地看向玉書:“這真是公子?”
“如假包換!”
吳憂再看看白雨眠,露出欣慰的笑容“好!真好!”
白雨眠起身走到二人身邊,“走吧,今天我請客,咱們去天一樓!”說完率先出了門。
“公子!我要吃……”玉書連蹦帶跳地跟在後面,掰着指頭數自己要吃的好吃的。
三人來到天一樓,一進門就看到了一位熟人。
白雨眠走到窗邊曉輕寒坐的位置,拍了一下他的肩,說道:“輕寒,大白天的,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曉輕寒轉頭看到白雨眠開心的一個熊抱抱住他“白大哥你和新月姐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們……”一邊說一邊在他懷裡蹭。
吳憂戳了戳玉書揶揄他“你猜你和這位曉公子一起抱公子,他會回抱誰?”
聞言玉書的表情有點吓人,像是有人正在搶自己喜歡的東西“試試不就知道了!”說完他就從白雨眠背後抱住他“公子,我也要抱!”
白雨眠被他二人牢牢圈住動彈不得,無奈一笑“你們兩個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兩隻“熊”孩子,互相探頭看了看對方,默契地朝對方吐舌頭,之後齊聲喊道“不要!”
白雨眠覺得自己最近的皺紋都變多了,一個玉書就夠麻煩的現在又多了個曉輕寒,這倆冤家還是少見面為妙。
白雨眠厲聲喝道:“你們兩個都放手!”
二人見白雨眠不高興了,乖乖放開手,依舊一前一後地站在原地不動。
白雨眠指着座位道:“都去坐好!”
二人耷拉着腦袋晃到各自的座位上。
白雨眠和吳憂也坐下,喚來小二點菜。他點的都是之前玉書說他要吃的。聽到菜名,玉書的臉上又揚起明媚的笑顔“我就知道公子最疼玉書了!”
白雨眠沒理他,轉頭問曉輕寒:“輕寒不能光喝酒,傷身,你想吃什麼,白大哥給你點!”
聞言曉輕寒又眨起了星星眼“白大哥,你真好!”說完還不忘對着玉書冷哼一聲。
白雨眠問曉輕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白大哥,你和新月姐不在,我都無聊死了,就隻能在這借酒消愁!”
白雨眠點點他的額頭“你才多大哪兒來的愁?”
“你不知道,我爹接到榮城富商馬卓然的壽宴邀請,可他借口年事已高受不了舟車勞頓讓我替他去。”
“馬卓然……?”白雨眠看了一眼吳憂,後者朝他點點頭。他接着說:“可是曾任工部侍郎的馬卓然?”
“正是!白大哥認識他?”
“不認識,隻是聽聞此人深谙土木之術,在位期間還曾監造‘永甯塔’隻是後來永甯塔不知因何而塌,他也受連累被迫辭官。”
“白大哥真是消息靈通!據傳當年永甯塔本是我族與蒼瀾族一同修建,可不知為何,明明快要建成的塔卻突然坍塌,功虧一篑。皇上震怒不但降罪衆多官員,還趕走了蒼瀾一族。此事後來甚至波及了皇妃還有皇子……”曉輕寒的話被白雨眠手中杯子的碎裂聲所打斷。
“公子!”
“白大哥!”
其餘三人趕忙打開他的手心,查看他是否受傷。他的手被茶杯碎片割傷,血流到桌子上,而他似乎失去了痛感,任他們為自己清理傷口,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玉書為他包紮好傷口,喚了幾聲公子,他也沒反應。無奈的玉書隻好在他耳邊輕語“公子,李姐姐來了。”白雨眠依舊沒反應。玉書放大嗓門大聲喊:“公子!李姐姐來了!”白雨眠這才有了反應,轉頭朝門口望去,可哪有李新月的身影。他回頭坐好,也沒責怪玉書,而是對大家說:“抱歉,我剛才在想别的事。”